唐金轉過身,便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白髮青年,頓時就有點驚訝,這個白髮青年,居然是上一次他在寧山市賭場見過一次後來還一起去了天寶閣找章古董的那個白文!
看到真是唐金,白文更是驚喜不已:「兄弟,真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真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太巧了,真是太巧了啊!」
「你怎麼在賭場呢?你不是轉行玩古董了嗎?」唐金看著白文,有點驚奇,隨即看了白文身邊的女人一眼,又感慨了一聲,「你的品味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白文身邊的女人依然是長得不咋樣,打扮挺暴露,除了胸挺大之外,沒什麼可取之處,就跟白文以前身邊待過的那幾個女人一樣。
「你什麼意思?」這一次,白文身邊的胸大女人卻不滿了,她怒視唐金,「你說他品味差?你是說我很差?」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不差?」唐金很奇怪的看著這個女人。
「白文,這人是你朋友?」女人轉頭看著白文,一臉氣憤,「讓你這朋友學會說話之後再出來!」
「我覺得你應該先整個容再出來。」唐金懶洋洋的說道。
「你給我等著!」女人狠狠的瞪了唐金一眼,轉身就走。
唐金看著白文,搖頭歎氣:「看來我剛才說錯了,你的品味不是一如既往的差,而是變得越來越差了。」
「呃,那個,我要求比較低,真的比較低……」白文有點尷尬,隨即壓低聲音,「我說兄弟,要不避避?那女的叫藍敏,是京城藍家的人,京城藍家雖然不是京城的大家族,但也很有名的,我們畢竟是下面來的,最好別跟他們硬來啊,對了,藍敏很記仇,她這是去找人幫忙了,這賭場裡,還有藍家人在的。」
「要避也是他們避我。」唐金輕描淡寫的說道。
「呃,那個,兄弟,今個你來這裡,不會又是來砸場子的吧?」白文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不是我來砸場子,是別人來砸場子,我只是來玩玩。」唐金搖搖頭,隨即又問了一次,「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就是來這裡玩古董,這裡機會多啊,只是來了這裡之後,發現我實在是個外行,不怎麼適合玩,最近又開始來賭場裡混了,那個藍敏就是我在這裡混的時候認識的,那妞很豪放的,活也不錯……」白文也不隱瞞,在這裡遇見唐金,真是讓他頗為驚喜,簡直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繼續玩去吧,來,給你點籌碼,我正愁輸不完呢。」唐金隨便扔了幾十萬的籌碼給白文,他現在只想純粹的玩玩,砸場子的時間還沒到呢。
「呃,哥們,你這是搶銀行了?」白文一愣,這要不是搶了銀行,誰能隨便就送幾十萬出去呢?
唐金有些驚奇的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搶了銀行?」
白文頓時瞠目結舌,這哥們居然真搶銀行了!
「就是他!」就在這時,一個氣憤的女人聲音傳來,「世風哥,就是那小子罵我!」
隨著這個聲音,一男兩女出現在唐金的視線之中,其中一個女的自然就是剛才那個被唐金罵走的藍敏,另外那一男一女,年齡也都不大,那個女的長得還不錯,比藍敏強了很多,穿著也稍顯暴露,不過在賭場這種地方,她已經算是打扮得挺保守的了,至於那個男的,長得還算帥氣,皮膚白淨,稍顯陰柔。
這白淨男子顯然就是藍敏口中的世風哥,他摟著另外那個女子,正用陰沉的眼神看著唐金。
「是你剛罵了藍敏?」白淨男子冷聲問道。
「我那是稱讚她。」唐金懶洋洋的說道。
「你不是京城人?」白淨男子又問道。
「那個,藍少,這是我老鄉,也是我兄弟,他叫……」白文急忙接話,只是他話沒說完,就被那白淨男子瞪了一眼:「白文,沒你說話的份!」
繼續看著唐金,白淨男子淡淡的說道:「這賭場的老闆是我朋友,我不想在他這裡鬧事,所以,我給你個機會,向藍敏道歉,自扇兩耳光,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今天輸錢輸多了,腦子壞掉了吧?」唐金打了個哈欠,「滾遠點吧,我都懶得罵你們,現在沒那心情。」
「你口氣還真不小!」白淨男子淡淡一笑,「正所謂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了,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我叫藍世風,京城藍家的藍世風。」
「世風哥,跟他廢話什麼呢?他從什麼寧山市來的,那小地方的鄉巴佬,哪裡知道你的大名?」藍敏一臉不屑的看著唐金,「直接讓人狠狠教訓他一頓就是了!」
「有樂子看了!」
「哪個白癡得罪了京城藍家的藍二少呢?」
「真是鄉巴佬啊,連藍家的名頭也不知道……」
「那小子這回慘了,藍二少跟這賭場老闆是哥們……」
……
這邊的動靜終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少人圍了過來,而看清楚衝突的雙方之後,無數人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唐金和白文,這倆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連藍家的人也敢得罪。
「世風,出什麼事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而聽到這個聲音,原本喧鬧的賭場,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剛剛出現的這個人三十來歲,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若是在路上遇到他,多半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it男,可在這賭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傢伙,其實就是這家賭場的老闆,而且,傳言相當凶殘。
「立成,沒什麼事,就是有個不開眼的小子而已。」藍世風笑了笑,他倒不是吹牛,這剛出現的黃立成,就是這家賭場的老闆,也是他的哥們。
「你們倆,誰開罪了我兄弟?」黃立成看著唐金和白文,用一種聽起來很和氣的聲音說道:「你們也算是我的客人,所以,我不為難你們,自覺點,跪下磕個頭,然後滾出我的賭場,這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