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其實肖縣長說過會給你補償,只是一直找不到你,而肖縣長的母親再過幾天就要下葬,就打算先把你房子拆了,以後你回來之後再給你補償。」肖金髮說完事情的緣由之後,又一副安慰的口氣:「你放心,肖縣長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行,你讓那位肖縣長親自來跟我談一下補償吧。」唐金淡淡的說道。
「行,我先打個電話。」肖金髮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既然唐金願意談補償,那就好說了。
「你們都走吧。」唐金揮揮手,開始趕人,雖然這些人說是拿錢做事,但他對這些人也沒什麼好感,不揍他們一頓就算是對得住他們了。
「走什麼,反正一會還得拆,下山一趟也要時間的,不如就在這裡等著吧。」一個村民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是我的地方,我讓你們走,你們走就是了!」唐金有點不耐煩,突然一抓梯子,雙手一拉,那木梯頓時就散架成一塊塊。
「你做什麼呢?」另一個村民很惱火,「這梯子是我家的,你把我家梯子弄壞了,打算怎麼賠?」
「你們帶著工具來拆我家房子,我只是弄壞你們的工具,已經算對你們客氣了。」唐金越發不耐,「我讓你們走,你們偏不動,非要我說滾字,你們才肯滾下山去是不是?」
唐金現在心情有點糟糕,得知有人要拆自家房子,他心情本來就不好,來到這裡之後,想起不見蹤影不知死活的師傅,心情自然就更差了,這語氣自然也就跟著越來越差。
「這小孩怎麼說話的呢?年紀小小,口氣倒是不小……」又一個村民不高興了,他們雖然不想和唐金衝突,但他們現在心情同樣好不到哪裡去,他們是來這賺錢的,而因為唐金的出現,他們沒法開工,自然也是有點不爽,現在唐金這副語氣,就更讓他們惱火了。
「我就知道不應該和你們說這麼多廢話!」唐金終於爆發,一閃身就來到這個村民面前,一腳踢在他身上,直接把他踢得朝山下滾去。
而他並沒有就此停下,一閃身來到最先那個不肯走的村民面前,一手將他拎起,隨手一甩,也扔到了幾十米下面,最後又是一腳,將那個要他賠梯子的村民也踢著滾下山。
「住手,快住手,唐金,不要衝動……」正拿著手機打電話的肖金髮,卻發現突然打了起來,一驚之下,急忙出言勸阻。
「都給我滾!」唐金冷哼一聲,「不然剛才那三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小崽子,你別橫!」一個村民舉著一把鐵鍬就朝唐金衝來。
唐金冷笑一聲,一探手抓住鐵鍬,直接就把鐵鍬搶了過來,然後一鍬拍在這個村民身上,將他拍得飛下山去。
「想拆我家房子埋死人?信不信我直接挖個坑把你們都埋了?」唐金冷冷掃了在場剩下的眾人一眼。
「唐金,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何必鬧成這樣……」肖金髮連忙充當和事佬。
「滾!」唐金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肖金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他看了唐金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終於一揮手,沉著臉低喝:「走吧,都下山去!」
肖金髮帶頭離開,其他村民也跟著紛紛離去,連那幾個被唐金揍了的村民,也很快被其他村民找到,一起弄下了山,而半山腰上,這青磚瓦房前,也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清淨。
唐金卻並沒有進屋,而是來到旁邊的墳墓前,看著墓碑上那四個大字,他久久不語,心裡卻無數次湧出一股扒開這座墳墓的衝動,但最終,他還是強行把這種按捺下來。
儘管唐金認為師傅九成九還活著,但還是沒法百分百肯定,所以他很想把這座墳扒掉看看,可又總是擔心,萬一師傅真死了呢?若是師傅真死了,那他不就是真的扒掉師傅的墳墓了嗎?
唐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只有一種糾結,但出奇的是,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他暫時忘記了其他的所有事情,忘記了寧山市,忘記了寧山市的一切,也忘記了蕭黛兒那個妖女。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直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是唐金?」
這個聲音終於將唐金驚醒,他轉過身,便看到三個男人,其中兩個穿著警服,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多歲,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西裝革履,戴著一副茶色眼鏡,而說話的,就是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
看到唐金轉過身,眼鏡男又說話了:「我是肖縣長的秘書馬如亮,代表肖縣長來和你談一下拆遷補償的問題。」
「那好,告訴那什麼肖縣長,我不拆也不遷,也不要什麼補償,他若是還想來拆我房子,那他家死的人,就不只是他老娘了。」唐金淡淡的說道。
「小孩子說話不要那麼沖,你年紀小,我不想跟你計較。」馬如亮微微皺眉,「你開個價吧,只要價格不太離譜,肖縣長會同意的。」
「我懶得跟你們說廢話,一個字,滾!」唐金顯得很不耐煩。
「唐金,雖然你只有十六歲,但也不是小孩子了,說話做事都是要負責任的。」馬如亮臉色一沉,語氣也開始嚴厲起來。
「你知道嗎?我六歲的乾女兒說話都比你靠譜,你這人說話真是比放屁還不如,你剛說本少爺是小孩子,馬上又說我不是小孩子,你腦子裡全都是屎吧?」唐金沒好氣的說道。
「唐金,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我就只好依法辦事了!」馬如亮臉色一沉,然後揮揮手,往後退了一步。
而那兩個警察則馬上走向唐金,那中年警察一邊拿出手銬一邊說道:「唐金,你涉嫌嚴重傷人,現在我們要帶你去派出所問話!」
「涉嫌嚴重傷人?」唐金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這中年警察,「你錯了,我不是涉嫌嚴重傷人,我馬上就要真正嚴重傷人了,噢,不對,你們其實不算人,就是兩條狗!」
唐金話音未落,已經重重一拳轟在這中年警察鼻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