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萎勃然大怒,暗想我還沒玩到手呢,你就想嘗鮮?這不是給我戴綠帽子嗎。舒殘顎副頓時怒火就要衝上腦門,但他還是壓住怒火,轉身小聲問道:「莎琳娜,在這裡我有沒有權殺人?準確地說我在這裡殺人有沒有人管?」
莎琳娜愣了愣,眨眼道:「我不知道。」
范萎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不要怕,你先和迪歐退後些,看我怎麼收拾這些癟三。」
站在范萎面前的小白臉,見他們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嘲弄般的說道:「嘿嘿,你們都商量好了?那小妞就跟我走吧。」
范萎望著他,伸手摸著下巴,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譏諷道:「我說小白臉,你的膽子不小,是不是吃了魔獸的膽了?竟敢惹到我萎伯爵的頭上。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我萎爵爺的妹妹,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臉太白了,要見點紅呀!宕」
小白臉聞聽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頭朝同夥大笑道:「太可笑了,他是伯爵?那麼我就是伯爵他爹!哈哈。」
笑聲由小而大,最後變成捧腹狂笑,滿是嘲弄的意味。
他周圍的手下也跟著大笑起來樣。
小白臉旁邊站著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用尖細的聲音說道:「我告訴你吧,這位才是伯爵家的公子,也是帕依達商行少東家。」
范萎聞聽心中一怔,繼而大喜,我正愁找不到這個帕依達商行的人呢,沒法瀉去被那個警衛羞辱的火呢,正好這小白臉送上門來給我瀉瀉火。
莎琳娜聞聽也是一愣,暗中捅了捅范萎,小聲道:「你可別把事情鬧大了。」
范萎微微一怔,剛才她還被嚇得渾身哆嗦,連個反擊的語言都沒有。現在怎麼像變了個人是的?實在有些納悶,難不成是故意裝出來的?媽的,這個小妖精。
這時集市上的人紛紛圍了上來亂哄哄的看熱鬧,大多數人都望著范萎露出了憐憫的神色。
范萎這下心裡更加有底了,既然是帕依達商行的人,那麼就非得找他瀉火不可。他慢條斯理推開莎琳娜和迪歐。
突然,范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雷激電般地箭步搶前,閃電般飛起一腳,直接踢在小白臉的下陰處,左勾拳重重重轟在他身旁那個尖嘴猴腮人的面門上。
整個動作,迅疾無倫,凌厲之極,乾淨利落。
「啊!」
小白臉和尖嘴猴腮人,同時發出慘叫聲,轟然栽倒地上。
范萎瞬間身形閃動,一腳悶在小白臉腦袋上。
「蓬」
這一腳把小白臉悶得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彈,掉在了十幾米遠的地上,頓時昏死過去。
范萎又閃到那個尖嘴猴腮人的身旁,只見他手中的烏黑匕首一閃,尖嘴猴腮人的一隻胳膊就被卸了下來。
「啊!」
尖嘴猴腮人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然後嘎然而止,躺在這上昏死了過去。
「哼,竟敢對帝國的伯爵出口不遜,我看就算死上幾回也不夠。」范萎罵罵咧咧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是整個突然閃到了小白臉的身旁,就要卸下他的胳膊。
「不可!」莎琳娜突然喊道。
范萎停了下來,皺眉望著莎琳娜,冷冷道:「哼!這種人要是留在世上可就是姑娘們的噩夢。」
莎琳娜跑到他的面前,把他拽到一旁,小聲說道:「你要是殺了那些傢伙都沒事,可是這傢伙是伯爵的兒子,那就另當別論了,你會被貴族院剝奪爵位和治罪的,只要他不死就會沒事,但不能少胳膊缺腿。」
范萎想了想,嘴角逸出冷酷線條,陰森地說道:「那好,我去殺那些狗腿子。」
莎琳娜低聲道:「還殺個啥,那些狗腿子早就跑了,我看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范萎琢磨了下,無奈道:「那好吧,你說算了就算了吧。算這傢伙走運撿條命。」
范萎和莎琳娜還有迪歐三人大搖大擺離開了這裡。
三人來到集市外的車隊旁,見管家已經把該採購的貨物都裝到馬車上,正在等著他們。
於是三人上了馬車。
管家趕著馬車帶領著車隊離開了集市,朝城門方向駛去。
馬車內,莎琳娜的臉上漸漸露出了詭異的笑意,盈盈道:「這下我才知道你很厲害,咯咯。」
范萎微微一愣,滿面怒容道:「原來你是刻意惹是生非,還裝出害怕的樣子。」
莎琳娜傲然道:「我要是不這樣做,怎麼能知道你的身手不一般呢?」
范萎無奈地摸了摸摸了摸鼻子,啞然失笑道:「沒想到你還會算計我。」
迪歐來氣道:「琳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要是大哥不會兩下子,吃虧的不就是我們了。」
莎琳娜不怒反笑道:「我真的沒想到你們你們兩居然合夥欺負我。」
迪歐更加大怒道:「我們還是欺負你嗎?也不知你到底怎麼了?」
范萎整個人的臉上,隱隱泛起一抹笑意,說道:「迪歐說得太對了,我們這是欺負你嗎?」
莎琳娜撅嘴道:「你們兩一個鼻孔出氣就是欺負我。」
范萎搖頭道:「你這是什麼邏輯!」
他想,那人渣小白臉可是讓這個小妖精給玩得半死,也不知她居然能想出這等招數來,可見這個小妖精不是個省油的燈。
「咯咯,你真好偉大呀,不畏強勢挺身而出。」莎琳娜望著他,樂不可支,沾沾自喜道。
「呵呵,我都快被你玩死了,還偉大個屁呀。」范萎臉頰抽了抽,有些氣惱道。暗想,你這在利用我的善良情感。
「你這麼厲害,我以後就不怕壞人了。」莎琳娜不以為然,欣喜道。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對了,我們這麼多採購東西,應該不少錢吧?」范萎調轉了話題。
「嗯,差不多十個金幣吧。」莎琳娜說道。
「哦?」范萎咋了眨眼,十個金幣居然買了十大車貨物,當然都是些不值錢的生活必需品。但他還是覺得金幣在這裡還真是硬通貨。
車隊順利的出了城,往烏鷹堡駛去,十輛大車趕車的魔族人各個興高采烈,隔著老遠就相互大聲聊著,讚美新領主給他們帶來新生活。
迪歐眨動著大眼睛,說道:「大哥,那些人會不會來找我們報復?」
范萎詭異地笑道:「當然他們想報復了,可是當他們弄明白是我們所為時,我們已經回到了烏鷹堡。因為我們當時誰也沒說我們是烏鷹堡的人,還許他們在幾天內都不會弄明白。」
迪歐不解道:「集市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我們,只要他們打聽下就會知道是我們所為。」
范萎伸手摸著他的頭說道:「其實集市上那些人不一定知道我們是誰,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告訴他們,因為我看得出來,集市上那些看熱鬧的人,幾乎都很憎恨這個小白臉,看來這個小白臉沒少禍害集市上的人。」
他想,看來魔族人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內部都是矛盾重重,欺凌弱者,你爾我詐一樣不少。但是有一點比人類要強些,那就是大部分魔族人,嫉惡如仇,愛憎分明。
迪歐恍然道:「我也看得出來集市上的人都憎恨這個小白臉。」
……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帕依達商行守衛隊長哈森威爾,回到可家,吃過晚飯便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內,剛剛坐下,瞬間就覺得全身被束縛住無法動彈,頓時大驚失色。
就在此時,他面前的空間發生了動盪,駭然間裂開一道縫隙,從裡面伸出個差不多佔滿半個書房的龍頭來。
「啊!」
哈森威爾目光之中,閃過一抹驚駭,下意識發出了恐懼的叫聲。
陪陪拉用他那厭惡目光望著哈森威爾,冷冷地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帕依達商行守衛隊長,竟敢對魔皇陛下無禮,我看你是在找死!」
「龍大人?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哈森威爾眼神中抹過一絲驚駭,愕然地說道。
「我告訴你吧,我就是魔神的使者,你今天居然讓魔皇陛下滾!你真是膽肥了。我奉命來咬死你的全家,以及你所有的親屬,把你這個垃圾從這個時間上抹除掉。」陪陪拉惡狠狠地說道。
「神龍大人饒命呀,我沒有做過這件事呀!請神龍大人明察!」哈森威爾頓時嚇得面無血色,苦苦的哀求道。因為他每天說出滾字不下一百遍。根本想不起來羞辱范萎的事。
「大膽,你還想狡辯嗎?那麼我就讓死的明白點。你難道沒有羞辱烏鷹堡的領主嗎?他可是偉大的魔皇傳承者,你竟敢對他不遜,你不是找死嗎?」陪陪拉瞪眼發怒道。
「啊?」哈森威爾頓時想起了這件事,心中猛地一跳,面色劇變。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不能態度好點呢?
「哼,你死的並不冤,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我,這次要不是你竟敢羞辱魔皇陛下,我還真懶得來咬死你的全家。」陪陪拉噴著龍息,傲然地說道。
「神龍大人饒命呀,都是小人有眼無珠,不識得魔皇陛下。如果神龍大人能饒過小人,小人向魔神發誓,終身侍候魔皇陛下,以此來彌補我的過失。如有再不敬之意,甘願受罰。」哈森威爾沮喪地認為自己這次難逃厄運,都是自己的過失,才造成了今天這種惡果。驚恐之下,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咦?你小子還真有悔改之心,還不錯。要想讓我饒過你可以,不過從今天起你的做我的臥底,你可願意?」陪陪拉晃動巨大胖胖的龍頭,眨動著他那猶如籃球大小的眼睛,口氣緩和道。
「遵從神龍的意願。」哈森威爾聞聽覺得有門,立馬說道。
「那好吧,我也不怕你反水。哼,你要是口是心非,我會隨時取了你的狗命。」陪陪拉冷哼道。
「小人向魔神發誓,決不敢反水。」哈森威爾急忙說道。
「那好吧,你以後就直接聽從我的命令,我會叫人去和你聯絡,到時再給你下達任務。還有今天的事,你要是說給任何人我都不會饒了你,哪怕你吐露了一個字都不行。」陪陪拉接著說了聯絡的方法,然後把他那大腦袋縮進了那道空間裂痕中。
哈森威爾見面前的空間微微一蕩,巨大的龍頭不見了,他的身子也能動彈了,霍然之間身子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掉到了地上,渾身冷汗淋漓。
陪陪拉從自己的辦公室中的空間裂痕中退了出來,恢復了人身,坐在了辦公桌前。暗想這種人收了也沒多大用處,不過在帕依達商行內安插了尖細噁心噁心他們也算有點意思。
忽然,他想起了羅南說自己的老大今天在集市上把那個帕依達商行少主給揍得夠嗆,那個少主不依不饒,派人到處調查打聽揍他的人是誰。為此,羅南已經暗中做了佈置,使那些暗中調查打聽的人一無所獲。
「媽的,這種人渣,乾脆我去咬死他算了。誰敢惹我的老大,我就和誰沒完!」陪陪拉坐在椅子上,眼中閃動著陣陣的殺機,然後突然不見了蹤影,只是他的辦公桌前的空氣震盪了下。
整個臉腫的像個豬頭的小白臉,臉也不白了而是發紫。
「啪!」
小白臉猛地把一個水杯摔碎在地上,面對站在面前一個發抖的人大聲吼道:「廢物,全他媽的是廢物,竟然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還要你們幹什麼?」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滿臉陰陰的人來,對著站在這裡發抖的人說道:「你先下去吧。」
「謝管家。」這人如臨大赦,急忙朝外跑去。
「管家你來得正好,這是什麼事呀,明明當時有那麼多人看到,可是這群廢物卻什麼都打聽不到,你說我還養活他們幹什麼?」小白臉怒氣未消地說道。
「少爺,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搗亂。」管家陰測測地說道。
「哦?竟有這事?」小白臉微微一愣,訝然道。
「這時明擺著的事,那些人就是不想讓你找到這個人,否則我們的人絕不會兩手空空的返回來。」管家眨動著他那陰陰的雙眼,分析道。
「哦?這麼說這個人大有來頭?」小白臉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恐怕是這樣……。」管家剛剛說到這裡,就見他頭頂的上空波動了下,驀地從上方伸出了巨大的龍頭來。
「卡嚓」
管家的腦袋就被伸出來的巨大龍嘴咬了下來。
「呸!好臭哇!」
陪陪拉把管家的腦袋從嘴裡吐了出來,還大喊大叫道。
「啊!」
小白臉頓時嚇得下身失禁,尿水順著他顫抖的褲腿流了出來。
「你就是那個小白臉?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不但你要死,你們全家一個都別想活下去。因為魔神震怒了,派我來咬死你們。不過我得改改方法了,你們這些人太臭了。」陪陪拉晃動著巨大的龍頭冷哼道。
「撲通」
小白臉跪在地上,猛地磕頭喊道:「龍爺爺饒命呀!」
「撲哧!」
小白臉又把屎拉在了褲襠內。
「媽的,真臭!」陪陪拉厭惡地緊了緊龍鼻,憋住了氣息。
「龍爺爺,饒命呀,我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小白臉已經懵了似乎失去了魂魄。
「哼,不是我不想饒你,而是魔神震怒了,這件事可不好辦。要不這樣的,你就做我的臥底,我回去和魔神說一說,興許還能饒了你一命。」陪陪拉眼睛滴流轉動了下,覺得弄死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還不如弄出來個臥底得了。
「我願意做龍爺爺的臥底。」小白臉立馬喊道。
「我要想弄死你,就是如碾死個臭蟲。那好吧。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就說的豬頭腦袋是自己撞得,不許再提起這件事,否則再惹火了魔神我可救不了你,只能把你的全家都給滅了。」陪陪拉冷冷道。
「是!是!堅決按照龍爺爺說得做。」小白臉急忙表決心說道。
「那好吧,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神龍第二號臥底。」陪陪拉接著說了聯絡暗號和方法,然後空間一蕩不見巨大的龍頭。
「啊!」小白臉癱倒地上昏了過去。
……
車隊一路順利,當他們趕回烏鷹堡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兩位老族長一天都沒離開過烏鷹堡,可見他們擔憂的程度超過了以往。當他們見到車隊順利返回並且全部賣掉了貨物時,激動得老臉上熱淚盈眶,不斷讚美魔神給他們送來了前所未有的好領主,因為他們看到了真正的希望,只有領主能順利將貨物賣出,才是他們的唯一希望。否則光指著領主的墊付,那可不是長遠的事。
范萎對兩位老族長的舉動非常感動,當即頒布了新的舉措,以往是族人承擔著風險,改成了由領主由領主承擔風險,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甚至已經打破千年的傳統。先前是族人把收成交到領主這裡,等到領主賣出後才能領到錢,如果賣不出去,族人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現在是只要族人把收成交到領主這裡,馬上就可兌現收入,而且還可以對那些暫時困難的族人先行賒賬,等到有了收成後再還清這筆賒賬,並且沒有任何利息,只不過得族長批條,這不但給了族長的權利,也是變相的監督,是對那些惡意賒欠者的限制。
范萎的新舉措不但得到了族長的大力擁護,還得到了全體族人的狂熱讚美,他們奔走相告,各個激動得熱淚盈眶,因為這樣以來他們不再為朝不保夕而犯愁了。
接下來兩天,范萎一不做二不休,加大了收買人心的力度,又頒布了幾項親民舉措。
一,凡是族人中的孤寡老人將會得到領主每年四個金幣補助;
二,新婚者將會得到領主兩個金幣的祝福;
三,嬰兒降生將會得到領主三個金幣的祝福;
四,對超額完成以往規定,上交收成者,將額外獎勵總收益的三分之一;
五,對特別困難的族人家庭,經過族長的審核,可免去當年的稅收,還可得到兩個金幣的補助。
六,將開辦學堂,凡是達到入學年齡的兒童將全部免費入學,每年還有兩個金幣的助學補助。
范萎經過仔細的測算,這些措施實施起來,全年的費用大概不到一萬金幣,這對他來說,簡直就不值得一提,但是造成的深遠影響見遠遠高於這一萬金幣。
領地裡的族群沸騰了,兩位老族長立即召開了全族大會,一起讚美和祈禱新領主的安康長壽。
首批兌現的是孤寡來人,范萎和族長親自上門發放金幣,整個村子跪倒了一片。
「領主萬歲!」
呼喊聲響徹整個領地內的村莊。
第五天就有個族人生了個大胖小子,范萎親自到場祝福,高調發放金幣。這可把前幾天生下小孩的族人後悔死了,怎麼就不能晚上幾天再生呢?
有的族人以前迫於生計,不敢要小孩,這下可解除了心裡負擔,各個晚上抓緊了床戰。
很多族人家庭開始籌劃兒女的親事,一時間結婚如潮,因為一個金幣就能把婚事辦得像模像樣。
讓范萎沒有想到的是,十天後大批以前遷走或流浪在外族人得到這個消息後,紛紛遷了回來,一時間回遷如潮,還有很多其他遊蕩族群堅決要求加入烏鷹堡領地。
對於這些范萎一概推給了兩位老族長,他們可是樂此不疲,因為他們的權利在不斷的增大。
因為烏鷹堡的舉動,已經給附近的領主造成了巨大的壓力,紛紛聯合起來,把他告到了貴族院。
貴族院的烏濛濛法官奉命受理案,當他看到范萎採取的這些舉措不但沒有指責反而大加讚揚,給范萎去了一封熱情洋溢的讚美信,並且告知范萎貴族院將全力支持他。
然後,烏濛濛法官又給狀告范萎的這些領主每人回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話:不要忘了領主的責任!頓時全部啞聲。
至於范萎根本就沒把這種事當回事。
半個月後,帕依達商行突然感到了情況不妙,因為他們收購的貨物日益減少,甚至到了停頓的邊緣。
那些和他們簽訂合約的領主紛紛要求解除合約,因為他們從烏鷹堡事件中看到了自身的危機。當然這些都是說辭,關鍵是這些領主已經被羅南和陪陪拉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