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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九章 新任命 文 / 曉風

    「甲隊隊官,曲瑞。」

    「乙隊隊官,孫良棟。」

    「丙隊隊官,黃二。」

    「丁隊隊官,錢文路。」

    「戊隊隊官,蘇萬年。」

    「炮隊隊官,張世福。」

    「工兵隊官,崔余。」

    「車隊隊官,張世祿。」

    「連同馬隊,本營一共是十個隊,所有隊官,上來接隊旗!」

    將台之上,張守仁威風凜凜,隨著他的宣諭,每個被點名的隊官都是昂然出列。

    今天所有的隊官都是穿著軍服,並沒有穿武官袍服或是著甲。雖然營中已經有十幾具鐵甲,不過已經全部上交給匠戶營的甲胃局去了,張守仁嫌這些軟鐵甲太沉,三十多斤重,鐵片只有十斤左右,防護力不是很好,穿在身上還特別累,很壓肩膀,所以索性交給甲胃局去研究,等生鐵儲備足了之後,甲胃局就開工制硬甲,山文做不了,普通的硬甲也可以了。

    而且在甲胃上,張守仁另有考慮,只是現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切要等有鐵再說。

    「曲瑞,接旗!」

    「孫良棟,接旗!」

    「黃二,接旗……」

    每個隊官上來,張守仁都是親手把旗幟交了下去。

    那種付託之深,都是在這個動作中交待下去了。這些隊官,全部是他一手帶出來。從開始的普通莊戶人一樣的軍戶,到現在可以獨領一支幾百人的隊伍,並且帶兵來回幾百里,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這樣的能力,已經在普通的大明武官之上,直追當世的所謂名將和良將了。

    這些隊官,全是他的寶貝疙瘩,將來大事,對他們倚重甚深。

    「萬勝!」

    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聲調有點怪,拖長了,但聲音之響亮,卻是蓋過了隨著頒旗時響起的隆隆鼓聲。

    那是朱王禮的聲音,粗豪漢子,叫出來的聲音卻並不怎麼粗豪。

    「萬勝!萬勝!萬勝!」

    如春雷滾動,排山倒海的萬勝聲一浪接一浪。

    所有人浮山營軍士都是振臂高呼起來,所有人都是看向張守仁,他們年輕英武的大人,他們自奉甚儉的大人,領著他們創造眼前這一切的大人,替浮山上下老小想著和打點頭一切的大人,造醫館的大人,修橋鋪路的大人,發放米糧的大人,年節時挨家挨戶問候致意的大人……

    張守仁身上也是和大家一樣的軍常服,這一身衣服,是他為自己量體而做,合身,舒適,把多日辛苦鍛煉出來的身材繃的緊緊的。

    這樣的一個上官,自然是值得所有人死心踏地的為之效力!

    在交旗的動作之中,林文遠幾乎是含著眼淚看著,看到一半的時候,他默然下令,自己的親兵牽來戰馬,一行人都是依依不捨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過,眾人都是知道,在遙遠的京師,還有一場另一種形式的戰鬥在等著他們。

    出營門的時候,林文遠等人也是瞧到了從營門處進來的鍾榮等人。

    「看吧,我們不去京師,這些蒼蠅,始終會來煩大人的。」林文遠面色陰沉,向著隨從們淡淡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是打馬揚鞭,他的馬匹十分神駿,當下四蹄翻飛,立刻就是去的遠了。

    鍾榮等人當然不知道已經被罵成蒼蠅,不過,這幾人在營中不受歡迎那是顯而易見的。

    四周全部是陰沉沉的面孔和不懷好意的眼神,所有人都是毫無顧忌的展露著自己對鍾榮一行人的敵意。

    鍾榮心中也是感慨,今天來的當真不巧。這一場立營升旗和授旗的儀式之後,整個浮山營軍心大定,魂魄凝固,已經不是以前那種似是而非的格局了。

    而經過主將張守仁下令殺伐之後,這些大兵也是知道,從今往後,什麼官員或是朝命都可以不管,反正以張守仁馬首是瞻便是。

    「這個年輕人,還是蠻有一套的。」

    心中感慨著,鍾榮仍然是按規矩求見,那邊眾將士紛紛散去,所有人臉色不善,他也只能裝沒瞧著。

    「大人傳見!」一個內衛傳令兵雙拳握緊提在腰間,一溜小跑過來,一聲吆喝如炸雷一般在鍾榮耳朵邊上響起,把三個萊州吏員嚇了一跳。

    「下吏鍾榮,叩見守備大人!」

    張守仁是游擊將軍,衛所軍職是都指揮同知,靈山衛指揮使,但同時也是兼任膠州守備,鍾榮不叫他別的官職,只稱守備,這就是老公務的機靈之處。

    萊州府是膠州上級,膠州出事,府尊傳見守備也是理所應當,這就是把衛所和營制都拋在一邊,就拿地方守備的官職來說話。

    此前幾次召見,張守仁都是拿登州兵備道和巡撫衙門那邊給頂回去,這一次來意不善,也是準備充分了。

    「哦,罪名不少啊。」

    把鍾榮遞過來的傳單來看一看,張守仁臉上笑容絲毫不減,似乎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手中的傳單,抖了再抖,似乎就是話本小說。

    這樣的態度,層裡的人都是臉上露出笑來,鍾容幾個,臉上都是十分尷尬。

    這一次確實是加了不少罪名,原本的跋扈不法,騷擾地方,擾亂賦稅收繳諸事等等還在,現在又加上派人刺殺徐、林兩名舉人,這一次首告者就是魏舉人了,下頭還有一張附錄,名單上密密麻麻的開列著不少膠州士紳的名字,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甚至還有在州衙為官為吏的世族士紳們。

    「府尊老爺說,」鍾榮斟酌著道:「大人不設法解釋的話,他就要直接向朝廷奏報了。」

    「悉聽尊便!」

    張守仁往椅子後背一倒,笑道:「又要叫鍾典吏白跑了。」

    「這是下吏應該的。」

    鍾榮臉上也是苦笑,浮山營這邊,自己跑了五六次有了吧?回去後太尊臉色難看,差事又辦砸了,萊州府傳喚張守仁,原本張守仁不到,派個千總什麼的應付一下也好,但張守仁就是把萊州的傳單當草紙來看,不僅自己不到,連身邊親信也不派一個,並且公然宣稱,萊州府的傳喚就是一個虛屁,自己懶得理會。

    府尊的臉子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騎虎難下,加上魏家現在到處活動,萊州和膠州一帶跟著魏家一起鬧騰的官紳也不少了,活動都到京師朝中了,所以府尊繼續派他來,也是又繼續自己找了一回難堪。

    「下吏告辭。」

    既然沒有什麼好說的,鍾榮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呆,看來看去都是白眼衛生球,那滋味也並不好受。

    就在這時,外頭一個大個子青年軍官進來,俯身對張守仁說了些什麼,張守仁點了點頭,長身而起,笑道:「走,外頭去!」

    他大步而行,自有一股折人的軍人氣度,鍾榮不知不覺間也是跟是過去。

    他們是在節堂東邊的偏房說話,正室是三開間的大廳堂,中間懸著萬曆年間由傳教士幫著繪製的天下萬國輿圖,左側則是膠萊一帶的地圖,這就是張守仁自己繪製,中間的地方則是一個沙盤,是張守仁根據記憶,勉強搭成的山東半島的沙盤。

    站在這裡一看,整個山東省就在眼中,各府、州、縣,衛所,大致的位置都是和後世的縣市對照,河流,官道,也是相差不多。

    一股子磅礡大氣,就是油然而生了。

    鍾榮來過好幾次了,不過每次在這裡看到沙盤,就是有一種別開生面的感覺。

    他用眼瞟向張守仁,這麼一個人物,每天對著這些,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也是真的十分值得玩味啊。

    「大人,印信都鑄好了。」

    外間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青布包頭,染印的藍布大褂,上頭還有不少火星子噴濺的痕跡……很明顯,這是一個匠戶。

    不過鍾榮奇怪的事,在場所有人都對這個老匠人十分客氣,在這人舉著木案進來的時候,不僅張守仁點了點頭,其餘所有的人,包括幾個進來說事的隊官都是站了起來,臉上也是露出十分客氣的笑容。

    「林頭兒,說的好甲呢?」

    孫良棟大步迎上去,接了木盤,對著林重貴笑道:「可不是光說不練嘴把式啊。」

    「你這小子!」換了一年多前,打死林重貴也沒想過自己敢對朝廷五品武官說這樣的話,不過現在的他笑的十分從容,也有點驕傲。匠戶營裡陸陸續續彙集了近三百匠人,膠東這邊的只有不到一百,畢竟登萊之亂後,山東這邊本地的軍匠幾乎死絕了,只有一些遼東匠人因為是和亂軍是同鄉,被留用或是趁亂逃走,所以留下一條命來。

    這些匠人都歸他管,同時還有過千的學徒在匠戶營每天學習,吃喝拉撒帶學習進度也是歸他這個匠戶頭目來安排。

    時間久了,自然也有一點尊嚴氣度出來了。

    「過一陣馬隊就要出擊,林頭兒,咱們的裝備可要趕緊。」

    這一次是哨官李勇新出來趟水,不過對他的要求林重貴就不說什麼了,直接很爽快的答道:「那是,李哨官放心好了。」

    「得了,都給我閃開。」張守仁開始趕人了,叫這些傢伙繼續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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