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找上門來,發生什麼事?
「葉無天,你不能走。」來人不知是跑得急還是怎麼著,說話直氣喘。
天哥很不喜歡對方說話的語氣,極為不悅道:「怎麼著?老太太出現什麼壞事?」
心道就算馬老太婆真出現什麼意外,也用不著這麼多人追上來吧?挺嚇人的,至於嗎?
「請跟我們回去一趟。」對方並沒回答葉無天的問話,而是冷著張臉說出這樣一句話。
「這是命令?」葉無天的眉頭更皺,雙手開始緊握,下一秒再讓他不爽,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打人,麻痺的,什麼玩意?
「葉先生,我們沒惡意。」對方說道。
葉無天冷笑:「沒惡意?用得著這麼多人過來?想打架還是怎麼著?」
對方啞然,無法回答葉無天的問題。
「怎麼著?不會回答?」葉無天咄咄逼人,將對方逼得毫無招架之力。
「還是進去看看吧。」旁邊的朱劍勸說:「反正也不遠。」
葉無天倒沒為難朱劍,只是朝馬家那些人吼了聲:「讓開。」
其實葉無天心裡也沒底,不知是不是馬老太婆發生意外,這點,他也不敢保證。
再次回到醫院,葉無天走到王柔絲面前小聲問:「什麼事?老太婆出現情況?」
王柔絲狂翻白眼,這傢伙真沒口德,老太婆?不管人家怎樣,好歹也是個長輩吧?他葉無天就這樣對待長輩?
「不是她。」王柔絲回答。
聞言的葉無天暗鬆口氣,幸好不是馬老太婆,不然,他自己都不知該怎樣處理,自己又將大話給放出去,萬一老太婆真有事,葉無天估計自己肯定無法脫身,勢必會被馬家撕成數塊。
「是馬鋒。」王柔絲小聲說。
葉無天愕然,「怎麼?死了?」
王柔絲哭笑不得:「你很希望他死?」
「他死不死關我屁事?」
王柔絲受不了葉無天這種說話的語氣:「你說話能不能斯文點?說話總這麼難聽。」
「抱歉!我就是個粗人。」葉無天不打算改,更不想為任何人去改變,活出自我,活出價值,才最實在。
「別忘了,他死了,就跟你有關係,難道你忘了是誰將他打這麼傷?」王柔絲提醒。
葉無天一想,「嗯,有道理,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我。」
「怎麼?害怕了?」王柔絲問,怎麼看,她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哈哈。」葉無天笑:「怕?在我葉無天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
王柔絲不知該說什麼好,他葉無天的確不會害怕。
「馬鋒沒死,我有啥好怕?」葉無天說。
此時,一個中年人朝葉無天走過來,對方是馬鋒的父親,馬仁傑。
「葉無天,小鋒需要你的幫助。」馬仁傑長得還算帥氣,只是他那張帥氣的臉蛋這會卻變得扭曲無比,十分不協調。
「打住,我跟馬鋒不熟。」葉無天不願意答應,開什麼玩笑?讓他幫馬鋒?
「沒有你的幫忙,他無法撐下去。」馬仁傑面目猙獰,似想將葉無天生吞活剝,明明眼前這年輕人是仇人,他卻還要低聲下氣的求對方,這讓馬仁傑十分不爽。
馬鋒受傷那麼重,全是葉無天所賜,就他現在的情況,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內傷那麼重,加上外傷,情況不容樂觀。
「這麼說就是還沒死?」葉無天無視對方的怒火。
「葉無天,該發洩的氣你也已經發洩,我知道你醫術厲害,請你務必幫幫他,你不幫他,他可就真的廢了。」馬仁傑忍著怒火,內心一再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動始的時候。
「按說呢,我得給你這個面子,可是我真不能,拋開別的不說,馬鋒過去那樣害我,今天我沒將他打死,已經算是他的福氣,何況我也沒違約,老太太這不是好了嗎?」葉無天有意提醒對方,他沒錯,也沒義務,更沒必要去幫馬鋒。
「我知道,你沒必要幫小鋒,可是小鋒現在的情況非你來幫不可,他傷得這麼重,一般人不敢幫他。」求葉無天,也是馬家的無奈之舉,馬鋒的傷太重,重到醫院裡不敢保證手術能成功,就連京城那些專家教授,同樣沒把握,以馬鋒的情況,光是內傷就足於讓人頭痛,更別說加上外傷,四肢盡斷,粉碎性毀損,以目前的醫術,沒法令到馬鋒恢復到以前那樣。
「知道就好。」葉無天面無表情道:「我真沒必要幫他。」
馬仁傑傻了,沒想到自己說這麼多,葉無天卻一點也沒聽進去,難道葉無天就一點也不動情?
「我可以保他不死,至於傷勢,跟我沒關係。」葉無天說著掏出一粒藥丸,「這東西,在他想斷氣之前給他嚥下去,保他不死。」
看著葉無天手上那粒藥丸,馬仁傑並沒馬上伸手去接,遲疑著要不要伸過手去接。
「怎麼?你不要?死了可別找我。」葉無天說道。
聽到了威脅,馬仁傑還是決定伸手接過來,葉無天說得沒錯,他不敢拚。
「還有事?沒事我就不奉陪了。」
「馬鋒現在這情況,你敢保證他就一定不會死?」接過藥丸的馬仁傑疑問:「你現在走,不適合吧?」
葉無天一聽就頓時來火,怒目圓睜:「我總算發現,敢情你們一個個都是屬猴的,賴皮猴,剛才是怎麼說來著?我打他的時候保他不死,現在他死不死,跟我有啥關係?又想賴我頭上?沒那麼容易。」
「他若是手術過程中死了,你就得負責。」事到如今,馬仁傑也顧不上那麼多,他只要兒子能活著。
葉無天罵道:「給臉不要臉。」
馬仁傑被罵得臉紅耳赤,渾身不自在,內心恨不得活撕掉葉無天。
如今想對付葉無天,不是件容易的事,紅顏集團搬離東城,想對付他,也如同拳頭打在棉花上,何況很多人也不希望他死。
「懷疑藥丸有問題?」葉無天問:「有問題可以扔掉。」
馬仁傑的確是懷疑,想扔,又不捨得,左右為難。
「首長,傷者情況不容樂觀,必須得盡快手術。」此時,一個滿頭白髮的醫生急匆匆的跑到馬仁傑面前。
馬仁傑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他何嘗不知?奈何以馬鋒現在的情況,沒人敢保他的安全,甚至沒人敢保證能將馬鋒的四肢全部完好地接上,每個傷口處都盡碎,無法全部接駁,這才是讓人為難的地方。
「你們到底有沒有商量出什麼辦法?」心煩意亂的馬仁傑咆哮道。
那個滿頭白髮的醫生被吼得低下頭,顯然他是沒任何辦法。
「轉院吧。」馬仁傑極力忍住怒意。
聽到這話,那醫生卻壯膽連連搖頭:「不行,傷者的傷勢太重,經不起折騰。」
「這不能那也不能,到底要特麼怎樣才能?」苦苦忍著的怒火瞬間爆發,揪著對方衣領,你告訴我,要怎樣才可以?」
不遠處,朱劍小聲對葉無天道:「你把馬鋒打得這麼重,就不怕他掛掉?」
葉無天扭頭問朱劍:「你關心他?」
朱劍一怔:「什麼話?他的死活跟我沒關係,我倒是擔心你,公司是搬到紅顏島去了,可歐陽幸月她們的公司沒有。」
葉無天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對歐陽家下手?」
朱劍回答:「狗急了就會跳牆。」
葉無天沉默了,他不是沒考慮過這事,喪心病狂的馬家真敢那樣做,雖然馬家那樣做,也未必能討到好得,真想對付歐陽家與司徒家,未必能輕易得手,可論實力,始終不如馬家。
「朱叔。」馬仁傑放開那醫生,這時候打人並不能解決問題,而是走到朱老爺子面前,張仁傑知道朱家與葉無天關係不錯。
不得不說,馬仁傑這招走得不錯,朱老爺子猶片刻就問葉無天:「小天,你確定能保他不死嗎?」
葉無天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是誰,他都不打算幫馬鋒,王曉琳的事,還有機場的事,肯定跟馬鋒有著直接的關係,一個做出這麼多絕滅人性的事,就該死。
馬鋒早就應該死,當初馬老頭那一槍就應該將馬鋒送到地獄去,只是不知什麼原因,馬鋒沒死,這讓葉無天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馬鋒那次過後還能活著,還有,他那條腿又是怎回事?
「老爺子,那粒藥丸就能保他不死,至於別的,我無法保證,能做到現在這樣,我已經算是很仁慈。」
朱老爺子見狀,也不知該說什麼,馬鋒的死活,朱老爺子同樣不太在乎,當初他孫媳婦之死,還有可能跟馬家關係,想到他那即將出生的重孫子與孫媳婦之死,朱老爺子就忍不住怒意濤天。
內心,他同樣不希望葉無天出手救馬鋒,只是,他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小天,可以的話就想想辦法吧。」
「沒有辦法。」葉無天回答:「馬鋒下半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渡過。」
馬仁傑神色劇變,這是他最無法接受的事,馬鋒還那麼年輕,就讓他餘生在輪椅上渡過?誰能接受?
「馬奶奶想見你。」王柔絲來到葉無天身邊小聲說。
葉無天當場拒絕:「抱歉!我們之間沒啥好談。」
「她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談,還說你會感興趣,讓你務必過去一趟。」王柔絲說道。
葉無天猶豫了,馬老太婆說這些,讓葉無天心動,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過去一趟。
此時,王柔絲再次湊前到葉無天耳邊:「她知機場之事的幕後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