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三百六十口飛劍呼嘯而起,組成乾坤劍陣,山呼海嘯一般鎮壓而來,那兩頭黑虎雖然有些神通,但也經受不住乾坤劍陣的威能。%&*";
只是須臾間,便形神俱滅,血肉在虛空中噴灑。
「是你……林兄?」明翔艱難地看去,只看到一個帶著淡淡笑容的少年腳踏虛空而來,他的精神頓時鬆懈,無邊的疲倦如潮湧似的用來,徹底昏死過去。
林易微微一笑,喃喃道:「這次又救了這廝一命,待他醒來,定要好好勒索一番。」
一道純淨的真氣傳到明翔體內,又餵給他幾枚丹藥,不多時便甦醒過來。
林易倒也沒有打擾,讓明翔自行療傷了一個時辰,待傷勢好了大半後,明翔起身,躬身行禮:「謝林兄大恩。」
林易嘿聲一笑,身影如鬼魅似的,避開這一禮。
「林兄這是何故?」明翔愕然。
林易哈哈一笑,說道:「我若受了你這一拜,那還怎麼勒索你?」
「你……!」
明翔大怒:「你還要勒索我?我就得到那麼一點東西,非要被你勒索乾淨才行麼?」
「明兄誤會了,你身上的東西我絕對不要,那也是你辛苦得來的。」林易正色道。
明翔鬆了一口氣:「林兄這麼說,我就……不對。」
他臉色驟變,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林易,那眼神彷彿在說,這世上怎麼還有如此不要臉的敗類。
「林兄。」
明翔聲音很頹廢:「你不是要獨吞赤宇神金吧?」
「哈哈,明兄不愧是人傑,心思聰慧實在我輩不能及啊,」被揭穿後,即便林易臉皮再厚,也不禁有些臉紅。%&*";
「能給我留一些嗎?」
「放心,到時我自然會給明兄留一些的,」林易大包大攬,毫不猶豫道。
明翔歎息,表情黯然,幽怨道:「不給我也罷,自從赤宇神金進入你的口袋,我就沒指望還能讓你吐出來。」
「咳,」林易輕聲咳嗽一聲,很明智的岔開話題:「明兄怎麼受的傷?區區那兩頭魔物,還不是你的對手吧?」
「是被無念崖的數位半魔人聯手打成重傷,我拚死逃了出去,沒想到遇到兩頭畜生,險些隕落。」
「無念崖?」
林易目光一閃,道:「我也正準備去無念崖歷練。」
明翔微微瞇起眼睛,望著無念崖方向,低聲道:「林兄,這魔域很恐怖,無念崖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可怕。」
「我只知魔域有三道禁區,分別是無念崖、火蟾斬家和聖魔谷,對這三大禁區的實力不清楚。」
「不比任何一個大派要弱,每一個禁區都有神元境修士坐鎮,而且他們身兼人族和天魔族的血統,極其的可怕。」
「我就是被無念崖三名半步神元半魔人擊傷的,最後關頭用秘法逃走,否則只能動用底蘊了,」明翔苦笑連連。
「看來這魔域比我預想中還要有趣,的確是歷練的好地方啊,」林易笑了笑,摩拳擦掌頗為興奮。
「是磨礪己身的好地方,也是埋骨他鄉的魔域啊,各大門派又派了近萬年輕修士前來歷練,幾乎死了大半了。」
「這麼多?」林易嚇了一跳。
「貴派傳承時間太短,還沒資格參與星域歷練,連我們擎天劍派也派了許多弟子前來,不過情況不妙啊。」
「走,我們去無念崖。」
林易霍然起身,眼中戰意狂熱,迫不及待地想與半魔一族的真正強者交手。
明翔重重地點頭,雙眸閃過一絲殺氣,淡淡道:「我也是被他們偷襲才重傷,若正面對決,未必會輸給他們。」
「無念崖雖然恐怖,但我們又何曾畏懼?」明翔話音鏗鏘,眼神睥睨。
林易笑了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明翔,雖然智力不夠,不過骨氣還是有的。」
明翔神色一怔,表情又變得很黯然:「林兄,真不是我太愚蠢,只怪你太無恥。」
林易臉色一黑,斥道:「會說話麼?對救命恩人就這麼一個態度?別逼我反悔再勒索你儲物戒指內的寶物。」
明翔渾身打一激靈,陪笑道:「林兄請,我為你帶路。」
……
兩人一路朝著無念崖飛去,那無念崖在魔域的西南方,在一座古城池裡面。
那古城池是昔年天魔族建立的,待天魔族從飛赤星離開後,無念崖便佔據了那座城池,而且還掌握了那種城池的種種陣法,可謂是魔域最強的一股勢力。
不論是火蟾斬家或者是聖魔谷,綜合實力遠遠不如無念崖。
一路而來,林易和明翔兩人全都陰著臉,神色很難堪。
因為他們發現了許多具屍體,合計一千多具,全都支離破碎,腦袋被割了下來。
「損傷慘重啊,」林易歎息。
明翔也無奈歎息一聲:「一將功成萬骨枯,也不知這次歷練結束,還能有多少弟子返回始源星。」
林易搖搖頭,平靜地說道:「修行的道路,原本就是殘酷和孤獨的,選擇這一條路,就要有死的覺悟。」
「轟!」
他一掌劈出,在地面上打出一個數百米的坑洞。
接著林易將一路而來收集到的屍體都埋在坑內,接著一道真氣射出,化作漫天火焰。
「雖不能返回生養你們的地方,但同為人族,我也不忍你們拋屍野外,便葬在這裡吧。」
明翔讚道:「林兄好心腸。」
林易翻個白眼,哼哼道:「這些人的身份我都記下了,日後我會向他們的師門討要服務費的。」
「服……服務費?」明翔眼睛直了,他深深的體會到,他永遠無法揣摩林易的下限在哪裡?
或許……這貨就沒有下限。
又飛了三天,林易和明翔遭遇到無念崖的半魔人,一群半魔人與一群人族修士激戰一起。
人族修士死傷慘重,根本就不是對手。
明翔想也沒想,便說道:「林兄,我們去幫忙。」
「你去吧?我不會幫,」林易神色淡然,甚至很漠視。
「為什麼?」
林易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大丈夫立於世,當恩怨分明,我與金烏教是死仇,怎麼會相助金烏教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