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旭沒有在象天城逗留太久,第二天就開啟傳送玉台返回姬家,這些時日的磨練,讓他的心性和實力不知強了多少倍,已經到了無法壓制的地步,是該返回姬家破開氣海了。
林易送走姬旭後,就徹底從象天城消失了,雖然他在這次奪寶中表現的不算搶眼,但肯定也讓許多有心人記下了。
尤其是在斂幽山脈想一掌滅殺自己,林易雖不敢肯定是燕無雙,但也覺得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林易走的很徹底,沒有待在象天城,而是遠遁幾萬里之外,藏匿在一片小村落內。
晚霞斑斕,殘陽如血,這個小村落很小,然而很安靜,讓林易的心境逐漸平靜起來,將連日以來的身上流露的殺氣全部洗滌。
這些天除了修養心性之外,林易還試著去研究偶然得來的仙經。
他心念微動,一行行古字出現在神識之中,這的確是一篇仙經,不弱於『真武妙經』,然而卻也是仙經殘篇。
他在太玄山修煉了一段時日,見識遠超從前,這一行行散發出迷濛光澤的古字記載著一門非常特殊的秘術。
「原來是一門身法,然而這的確是一部仙經,非同凡響,難道僅限於提升速度麼?」
林易不解,然後開始試著修煉,然而仙經素來晦澀難懂,他一連數日都沒有摸到頭緒。
「嘿,我還真不信了。」修煉『真武妙經』之後,林易明心見性,悟性極高,甚至遠超一般大教的聖子。
他不斷的鑽研,反覆的嘗試,在這個小村落一待就是半個月。
刷!
半個月後的一個夜晚,林易站在村頭,身體詭異的消失,接著在村落的另一頭出現,不過半息時間,已經瞬移出去幾千丈。
「原來是這樣,這的確是一部仙經,一部可以觸摸時間、空間的絕世秘術,價值無可估量。」
林易彷彿穿越了時空,身上隱然有一絲時間之力流轉,他苦心鑽研半個月,終於能觸摸到仙經的一絲邊角。
這並非只是一門身法,而是一部玄奧浩瀚的古經,可以掌控時間,掌握空間。
不過他修為太淺,最多能把身體融入空間三息時間,然而身法卻奇快無比,心念一動,縮地成寸,百丈距離一步跨過。
「我修為太淺,還不足以發揮仙經的萬分之一妙用,不過目前看來當做逃命的秘術卻是極其有效的。」
林易暗笑,有了這門秘術,即使不敵命海期修士,但是逃跑應該綽綽有餘。
這一夜他便反覆練習這門秘術,直到演練了成千上萬次,他才終於做到圓潤無暇。
如今只要心念微動,瞬間就躍過百丈距離,彷彿時空間如無物。
「嘖,真不知修煉到後期會有如何效果?可能一步穿過南域到達北域也說不定。」林易喃喃自語。
「我不知這仙經叫什麼,不過這身法的確迅捷無比,我暫且先叫做『流光印』吧。」
……
在這個安靜祥和的小村落待了一個月之後,林易估摸著象天城和斂幽山脈應該恢復了平靜,便決定再入斂幽山脈,尋找龍穴入口,以龍髓洗練肉身。
「大叔,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林易去往老村長的家裡,準備告辭,這些日子多虧了這位老人照顧,老人非常善良,經常把肉食讓與他吃,自己卻只吃一些黃米飯。
前幾天林易去村落旁邊的山區打獵,足足扛回來數千斤的生肉,讓全村百姓都飽餐了一頓。
他剛走到老村長家門口,就看到村民絡繹不絕地進出,老村長抽著旱煙,看著一桌子的金銀首飾,微微有些傷感。
「孩子,你來了啊,快坐。」老村長擺擺手,和善地笑道。
林易坐下來,不解地問道:「大叔,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是要集體外出採辦麼?」
老村長歎口氣,深深吸了一口煙,澀聲道:「又到了一年納貢的時間,這些金銀是孝敬白龍幫好漢的。」
「嗯?」林易目光閃爍,笑著問道:「白龍幫,聽起來好威風的樣子,是附近的土匪麼?」
「是土匪,一群無惡不作的土匪。」老村長咬著牙,神色中閃爍著刻骨的仇恨。
林易神色平靜,安靜地聽完老人的敘說,一股殺氣直衝胸膛,眼中寒芒暴閃。
原來白龍幫是幾百里之外的一夥悍匪,霸佔了一個小山頭,平日裡打家劫舍,四處洗劫方圓千里內的村落。
起初還有村落奮起反抗,結果被這群悍匪殺得雞犬不留,男人全部殺死,女人掠奪到山上,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最後附近幾十個小村落只能妥協,每年上繳一定的金錢和女人,這伙悍匪才沒有趕盡殺絕。
「造孽啊,去年山狗子剛結婚,他的媳婦就被悍匪看上了,這伙畜生簡直不是人,那女娃被折磨了幾日幾夜,活生生被這群畜生給折磨死了。」
老人雙眼流出渾濁的淚水,這個老人年輕時候也會一些武功,但英雄遲暮,晚年卻無力保護他的鄉民。
「大叔,這是一枚丹藥,可以助你延壽五十年,你把這些金銀退給村民吧,今夜之後,我保證還你們一片安寧。」
林易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枚丹藥,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就走。
「孩子,你要去做什麼?他們有幾百人,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老人很善良,恐擔心林易遭了毒手。
「大叔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林易又放下幾片金葉子,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位老村長也是有見識的人,渾濁的目光閃現出一絲光亮,「這孩子難道是傳說中的修士麼?」
「可是那伙悍匪也有幾人能飛簷走壁,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安無事。」事到如今,老人也治好把希望寄托在林易身上,希望林易能剷除這伙悍匪,還附近千里一個朗朗乾坤。
……
村落西面五百里之外,有一座幾百米高的山峰,旌旗迎風飄蕩,上面印有白龍幫三個大字。
林易速度很快,只是片刻間就來到此處。
他心中充斥了無邊殺意,一步一個腳印,神色漠然地走到山腳下,冷冷地盯著這片罪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