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巍峨的山峰非常雄奇,縱貫萬里,山頂積雪終年不化,銀白如玉。
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陰。
繁星閃爍,已經是三更天,斂幽山脈顯得很是安靜,靜謐中似乎有一絲可怕的氣息遙遙傳出。
林易不知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這才引得這麼多勢力前來,但可以肯定斂幽山脈必然有重寶,一般的異寶吸引不了那麼多人。
嗡!
林易的雙眼發出輕顫之聲,天道尋龍眼施展出來,射出兩道赤紅色光芒,尋找著斂幽山脈的龍脈。
「在那裡!」
不過片刻,林易就看到位於斂幽山脈最深處,偏東北方向,一條巨大的黑影在群山中浮沉,約有幾十里長。
「這始源星龍脈真多,估計至少要有幾十萬條,幾十里的龍脈所誕生的龍髓,已經足夠我用了。」
林易收回天道尋龍眼,揉了揉發澀的眼睛,一頭扎進斂幽山脈內,遮天蔽日的樹木把月光全部擋住,四周漆黑一片,非常的恐怖。
林易神色如常,踏在厚實的地上,一路向前走著。
不過斂幽山脈太大了,又限制了飛行,單憑走路想要到達山脈深處,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大亮了,數個時辰的急速奔跑,林易面色紅潤,沒有絲毫的不適。
而且這一路上並非暢通無阻,至少遇到了三波凶獸襲擊,其中一頭斑斕巨虎實力最為強大,一吼彷彿能崩塌山嶽,成片的樹林倒塌,尋常化海期二重天修士遇到這頭老虎也只能飲恨。
林易也是費了小半個時辰,才擊斃了這頭猛虎,然後又休息半個時辰才繼續趕路。
當天色放亮的時候,林易忽然停下腳步,心中凜然。
因為他耳邊傳來凶獸的嘶吼聲,同時一場場戰鬥打響,斂幽山脈四周,大量修士進駐進來,理所當然遭遇凶獸的襲擊,一場場慘烈戰鬥如火如荼。
「各派的修士都已經進來了,我必須要抓緊時間,否則指不定要出什麼變故。」
林易皺了皺眉頭,提起一口精氣,頓時氣血狂湧,金色氣血如一般覆蓋著他全身各處。
他在原始森林中急速奔跑起來,宛如閃電一般,朝著龍脈的方向急速駛去。
但半個時辰後,林易臉色陰沉的發現,各派修士的方向居然跟他一樣,也是奔著龍脈那邊而去。
「媽的,真是晦氣。」
正午出頭,烈日暴曬,林易已經走出一片原始森林,踩在熾熱的山石上,準備翻越一座山。
不過就在這時,他遭遇了第一隊修士,由一個中年修士帶領,目光不善地盯著他。
林易不懼,因為他發現即使那個中年人也不過化海三重天而言,以他現在實力,足以應付。
「小子,你師承何地?區區密修金身境就敢獨自一人來斂幽山脈踩點,真當自己的性命不如狗啊。」一個剛破開氣海的修士囂張叫道。
林易沒理他,準備繞過他們去另一側爬山,現在局勢很敏感,他不願意多招惹是非。
「喲,沒回到本公子的話就想找?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吧?」幾個輕佻的呻吟圍住林易。
那為首的中年人微微一蹙眉頭,卻也沒制止,在他看來區區一個密修金身境不足為慮,而且還是單身一人,指不定是哪個小門派的弟子。
「滾遠點。」林易冷聲喝道。
「媽的,這小子太狂了,兄弟們廢了他的金身。」幾個年輕人圍了過來,虎視眈眈,全都獰笑著。
「晦氣!」
林易低聲咒罵,金色血氣如蛟龍一般從體內爆發出來,呼嘯一聲,右手成爪,隱約有龍爪的模樣,狠狠抓住一個青年。
這是白平潮傳授的一門戰技,喚作『青龍九擊』,是金劍洞天一門很普通的戰技,一般弟子都能修煉。
幾個青年神色都大變,絕沒料到林易敢率先動手,接著全都大怒,大喝一聲齊齊出手攻擊。
林易出手很重,一腳踢飛一人,然後又一記龍爪將另外一人的肋骨捏斷了十幾根。
這些人哪是他的對手,林易頭頂濃郁的真氣,如入無人之境,一掌下去便有一人倒地,不死也殘廢。
他不出手則以,一旦動手就不會留下隱患,再說斂幽山脈各派修士雲集,少不得一番腥風血雨,殺幾個人不算什麼。
「哼!」
突然間,那中年人冷笑,他閃電般出手,一隻碩大無朋的手掌遮雲蔽日,朝林易壓下去。
「化海三重天,你也不行!」
林易越戰越勇,一聲長嘯震得山體崩塌,他同樣一掌擊出,兩隻手掌對撞在一起,登時煙霧瀰漫,地面龜裂,綿延有幾十丈。
「什麼?」
那中年人大驚失色,他只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侵襲而來,猶如山嶽橫擊,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全身血脈瞬間斷了一大半。
林易目光冷冽,不準備放過這幾人,再次出手,先是解決掉那些張狂的年輕人,然後如狼似虎一般,盯住中年人。
化海三重天的中年人心頭狂跳,這時才知道了恐怖,也深知這是遇到了狠茬子了。
密修金身境就能打敗自己,絕對是了不得的天才,或許是某個大教的未來聖子。
接著他想到昨天象天城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臉色大變,驚恐叫道:「你是昨天硬憾厲若海一招的少年?」
林易黑髮飛舞,淡淡道:「你廢話太多了。」
轟!
一擊龍爪橫擊而去,滾滾真氣化作巨大的龍頭,張口就吞下此人。
孽龍吞天!
這是青龍九擊第一式,林易氣血旺盛,這門強橫的戰技對他最是有用,能發揮出這門戰技最大的攻擊力。
噗!
中年人胸口裂開一個大洞,全身鮮血噴湧,眼神黯淡下來,目光變得無比絕望:「你好狠。」
林易頭也不回轉身就走,幾個閃身就爬到半山腰,對於殺了幾條人命,他心裡沒什麼負擔。
強者環伺的世界,適者生存,虛假的仁慈只會丟掉自己的性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