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張口跟我要乾坤鼎,只是我並沒有這樣東西,如何帶去呢?」郭世龍一咬牙,決定不承認有乾坤鼎的事情,以免被人惦記。%&*";
「青風,送客!」七星道士的口氣陡然冷了下來。青風臉色一怔,隨即有些尷尬的衝著郭世龍道:「郭居士,走吧!」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郭世龍也沒有想到七星道士的反應這麼大,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七星道士則是輕輕閉眼,盤膝打坐在蒲團之上,一副靜心靜氣,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道長,用一個假的不成嗎?」郭世龍有些不死心的道:「對方只要一露面,道長便可以出現,將他擒住,到時候不就可以了嗎?」
「哼!」七星道士睜開微閉著的雙眼,面露慍怒之色的瞪了郭世龍一下,道:「你莫不是認為老道我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不成了,這個賊人雖然闖我七星觀罪孽深重,但是此人的輕功卻是如今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他不敵老道手上的功夫,卻可以在老道接近他的時候腳底抹油!」郭世龍面露訕訕之色,頗為尷尬的道:「對不起道長,我不瞭解這些事情。」
七星道士卻是不拿眼神再看他,而是目光盯著前方,那處牆壁之上掛著一個時鐘,自顧自的道:「已經十點一刻了!」郭世龍神色一怔,隨即面露焦急之色,距離凌晨三點還有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i^
「郭居士,雖然小道我不曾聽說過什麼乾坤鼎,也許這是一個古董,對郭居士您很珍貴,但是與您的女兒相比,我想就是再珍貴的東西也比之不上吧!」青風雖然不知道整件事是王虎與他師父聯手策劃的,但他跟隨七星道士多年,對於七星道士的脾氣那是瞭如指掌。
平日裡師父待客都是態度和善,而且辦事向來不主動,一麻是等著對方主動懇求,再三懇求方才拿著架子出手,眼下這般迫不及待的出手相助,實在是有些反常,而且自己守在門口一天,明明看到師叔王虎進來了,但卻沒看到他出去,方纔還認為可能是沒注意的時候王虎走了,但是王虎要走的話,從門口離開,他應該會和自己打招呼呀,難道他跳牆走了,這明顯不可能,這說明王虎就在這個院子中,那麼他為什麼在賊人出現的時候不出手捉拿呢?
整件事,青風道士都感覺透著不尋常,所以他決定,一切都看七星道士的眼色和語氣行事,不管七星道士說什麼,他要麼不開口,要是一開口,那就是附和,然後順著七星道士的心思,將他不方便開口的事情由他來代替。
青風不愧是七星觀的外事首座,確實有這過人一等的察言觀色的能耐,見郭世龍仍舊面露遲疑之色,他不由又輕輕地在一旁添了一把火道:「況且,憑借我師父的本事,就算你帶去了真東西,那絕對也不可能落到那賊人的手中。」
「放肆,青風,你在亂說什麼,既然人家郭居士不肯拿出東西交換他女兒,你在這裡亂攪合什麼,還不趕快出去!」七星道士一副生氣的表情衝著青風道士喊叫道。青風臉上頓時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實則心中已經笑開了花,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師父的心思,此時他的作用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在這裡再待下去,恐怕會一不小心的說錯話,於是連忙躬身的離開了真武大殿。
「郭居士,這件事你自行考慮吧,不要聽我那弟子胡說,面對這個賊人,我亦是只有五分把握,但若是郭居士能帶上賊人所要的東西,趁賊人辨認真假的時候,老道我偷偷前行到他的身邊,那麼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將這個賊人趕走,保住令嬡的小命!」七星道士一副平淡的表情,不輕不重的道:「既然對方打你那個乾坤鼎的主意,我敢保證他一定知道這件東西的真假,若是弄個假的,被他一眼看穿,屆時惱羞成怒之下,再老道還沒有發力之前,很可能他因此牽連郭小姐,到時郭小姐就避免不了危險了,而郭居士您也有可能有危險,話便是如此這多,至於怎樣去做,郭居士自便吧!」
說完這些話,七星道士又盤膝打坐,一副潛心修煉,不問世事的表情。
郭世龍頭上佈滿了一層虛汗,面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這件事讓他十分糾結,最終想到這乾坤鼎就算在珍貴,也不過是一件死物,若是因為它而導致女兒郭小雙因此喪命在賊人手中的話,那未免實在是太不值當了,況且有著七星道士這樣一位高人保駕護航,就算將真品帶去,那賊人也不一定能夠從自己的手中搶走。
「道長,我突然想起,這賊人索要的乾坤鼎,應該是我家中的一個古董,此物我一直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沒想到這賊人比我還清楚,但卻也是一個青銅鼎,我這便回家去取!」說完之後,郭世龍急匆匆的離開七星道觀,眼下已經是晚間十點二十五了,他從長江市趕回濟南市,一來一回,至少四個小時時間,等他回來之後,距離凌晨三點,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所以時間緊急,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禮節了。
七星道士的耳朵輕微的動了動,直到對方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耳朵中時,方才輕輕地睜開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他本是一個性格火爆,剛強的人物,這般騙人的齷蹉事是從來不屑去幹的,若不是因為這一次是王虎吩咐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幹,「無量天尊,罪孽罪孽,老白這個混蛋,實在是太缺德了,早晚得遭報應!」想到主意是白骨上人出的,七星道士就牙咬的直咯吱,但戲已經開演了,只能有始有終了。
四個小時後,凌晨兩點二十六分,郭世龍方才帶著一臉忐忑,焦急,緊張的表情重新回到七星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