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大善,我佛呃天尊會保佑你的!」胖道士險些說漏了嘴。
「大哥,別裝了,你根本不是什麼道士,你家道士還穿皮鞋的,有你這麼胖的嗎!」王虎鄙視道:「還有,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在那邊是賣一些假古董和小工藝品的老闆,這才多大一會兒,你就成七星觀的道士了!」胖子臉色越發的窘了,拿了錢灰溜溜的走了。
「我就說呢,七星觀的道士怎麼會一臉市儈的樣子!」瘦猴明白過來,看著胖子的背影,對王虎道:「虎哥,既然他是假道士,你怎麼還買他的東西?」
「廁所在哪?」王虎問道。
「在那邊有一個!」瘦猴帶著王虎去廁所了。
五分鐘後,「無量天尊,貧道法號九戒,來自終南山,聞聽此處有一名觀,特來此一觀,今見居士與我有緣,特來一問,敢問居士貴姓,今天貴庚?」王虎身穿道袍,滿面肅然的蹲在一個老乞丐身前。
老乞丐那渾濁無神的眼睛顯然的動了動,他仔細的打量了王虎一眼,聲音訥訥,但卻很尊敬的道:「九戒道長好,您叫我趙老漢就行,我今天五十六了!」
「無量天尊!」王虎面露喜色,這冒充道士和乞丐談話的一招還真是管用,含著笑意誦唸了一聲道號,正色道:「我聽居士的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居士從何而來?」
「唉」趙老漢長長的歎了口氣,他見王虎語氣溫和,一副很客氣的樣子,也就少了一些拘謹,苦著臉道:「老漢本是江北人,以前家裡窮,跟著村裡人出來去工地上打工,後來一不小心從三樓摔了下來,這條腿殘了,之後就流浪在這裡,當了乞丐,聽說這裡的道士都是好人,便在這裡落下腳,已經有兩個年頭了!」
「嗯!」王虎點了點頭,目露慈悲道:「江北省到長江市並不遠,若是居士想回家,我可以送居士回家如何?」
一提到回家,趙老漢情緒有些激動,但隨即又沉默下來,渾濁的眼睛再次無神,低聲道:「我也想回家,只是家裡十分窮苦,當年出來打工,也是抱著賺了錢才回去,如今錢沒賺到,還殘了一條腿,我怎麼有臉回家,我怎麼有臉見娃子他娘!」
「唉」王虎頗有些同情的歎口氣,這個趙老漢也是一個老實人,便正色道:「居士放心,你與貧道有緣,我不光送你回家,還會給你一份能夠自我生存的職業,不知居士可願意否?」
趙老漢瞪著不敢相信的眼睛,他雖然是一個農民,不懂什麼文化,折了腿,被包工頭攆出來,扔到大街上,無奈之下做了兩年乞丐,受盡了世間的人情冷暖,如今只想吃飽喝足便是一生最大的願望。
至於回家,工作,都已經不敢奢侈去想,但今天突然冒出一個小道士,居然一本正經的要送自己回家,而且還要給自己生存的工作,但見小道士目光真誠,趙老漢也不禁意動,但他還是猶猶豫豫的道:「道長為什麼要幫我一個臭乞丐?」
「只為與你結一善緣!」王虎心中高興,趙老漢肯回家,他就等於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任務了,便卻不能此時將心中的表情表露出來,而是一副高深莫測的對趙老漢道:「願居士日後多做好事,自力更生,貧道便無憾已!」
「我」趙老漢只覺幸福來的太快,眼淚含在眼圈之中,他簡直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好心的人,他沒想過面前的小道士會對他有什麼壞心思,他已經是一個衣不附體的乞丐了,而且還殘了,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哪個垃圾堆或者淹死在河中了,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也不會有人傷心,所以,他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我不求道長您能給我什麼生存的工作,我只求能夠回到老家,哪怕就是死在老家裡,我下了地府之中,也不是一個外鄉鬼!」趙老漢激動地說道。
「很好,這是一場功德,無量天尊!」王虎念叨道號。
趙老漢也連忙虔誠的雙手合十,低聲念叨:「無量天尊,感謝菩薩,感謝觀世音,感謝九戒道長」他已經語無倫次了。
之後,王虎拿出一張紙來,讓趙老漢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用拿出紅泥,讓老漢按了手印,一切證據都弄好之後。
「瘦猴!」王虎扭頭對著不遠處,在一個小攤前,裝作和自己不認識的瘦猴喊道:「過來!」
「虎哥!」瘦猴小跑過來,低聲笑道:「什麼事?」
「你去安排一下,將這位老伯務必送回江北省,通州縣,榆木鎮,八台崗子村,記住,老伯的一條腿殘了,你別忘了買個輪椅,另外到那之後,最好是能買下一個菜園子,讓老伯沒事時可以坐著輪椅種種菜,什麼的,自己吃是沒問題!」王虎在趙老漢不解的目光中,對瘦猴交代著。
「呃好吧!」瘦猴一陣無奈,這太無聊了,但又是王虎吩咐的,他不得不做。
趙老漢跟著瘦猴走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瘦猴回來,他對王虎笑道:「老大,我都安排妥當了!」
「嗯,一定要妥當!」王虎知道瘦猴如今也是一方大哥級人物,這點小事,對下面吩咐一聲就行了,不用親自去。
「無量天尊,這位居士」整個下午,王虎穿著嶄新的七星八卦道袍,和七星觀門前的乞丐們都混了一個臉熟,不過有的乞丐的確是神智不清,有的乞丐還朝著他吐吐沫,還有乞丐不相信他的話,好在,總歸找到了兩個願意回家的乞丐,王虎留下了相關證據後,就讓瘦猴安排送兩人回家,然後給他們一份自力更生的事業做。
「無量天尊咳,虎哥,可以了吧,這已經是第五個回家的乞丐了!」瘦猴最後也加入了王虎隊伍之中,他也去哪胖子那買了一件道袍,樂得胖子屁顛屁顛的,然後學著王虎的語氣,開始忽悠乞丐,可是大部分沒人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