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好一會兒,黑瑞才回過神來,他的視線轉向夜魅影,嫵媚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倏然,從他嘴裡,一聲嚎啕大哭,傳了出來,哭聲淒厲,好像被拋棄了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媽媽般,讓人心痛。舒虺璩酉
「老大……嗚嗚……我總算是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嗚嗚……你們……你們的血脈覺醒了?嗚嗚……真好,你們總算是恢復記憶了。」黑瑞一邊悸動的哭泣,一邊抬手不斷的用袖子摸眼淚。
月璃扶額,深深呼出一口氣,壓下她快要忍不住,扇他巴掌的手。
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哭,怪不得,他會受到此懲罰,真是活該,要是她,才不會讓他只是轉世,這麼簡單呢!
她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睛,取出他的心臟,割掉他的舌頭,讓他不能說話,不能看見東西,沒有心跳聲,和活死人一樣的生活。
在心裡惡狠狠的詛咒黑瑞的月璃,似乎忘了,當年在神界,是誰求了執法隊的神將,由死刑改成了轉世投胎,救了黑瑞一命的。
「這次,是給你的教訓,要死還有下一次,那麼,魔界就再也容不下你了。」夜魅影面無表情,道出更加無情的話。
但是,黑瑞不但不害怕,他哭著的臉,立刻破涕為笑,立刻舉手發誓道,「不會了,主子,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偷看,哦,不,是無意中看到神女洗澡了,其實,她那些也沒什麼看頭,脫。光衣服,都一個模樣,還讓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會再靠近女人,當然,只除了衣衣。」
「閉嘴……」月璃終於忍不住的大喝,手也差一點就要忍不住的抬起來,朝那張欠揍的臉,扇過去「後面那句話,我會當做沒有聽見,你也可以離我遠一點。」
月璃也是一臉的面無表情,渾身森冷,靠,什麼叫脫。光衣服,都是一個模樣?
好吧!她承認,他說的是沒錯,女人光。著身子都是一個模樣,但,他有必要在她面前說出來嗎?
他是故意的吧?他肯定是故意的,這隻狐狸,以前就是這樣,一天不教訓他,他難受,非得打他一頓,他才會變的乖點。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的新主子,這一輩子,我只離你最近,哦,不,是離你們倆最近,呵呵……」
「黑瑞,難道,你還想在這裡住上個幾萬年,再回去?」夜魅影驟然臉帶邪魅,眼角一挑,問道。
黑瑞一見,立刻做出一副很恭敬的模樣,「不要,老大,我不想再繼續住下去,我錯了,老大,我錯了還不成嗎?只要你和主子把我救出這個血域,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嗯,這還差不多。」月璃嗤笑一聲,接著,又倏然面色凝重的對他說道,「黑瑞,我們這次前來,就是要讓你走出這個血域,還有,召集血域中所有中級以上的魔獸,召集完後,我們就立刻出發。」
她要趁宮聖翼的人,還沒緩過神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絕對不會想到,她會來雪域找黑瑞,或許,他會想到,她會去東武帝國,向紫清寒求救。
黑瑞聽言,俊美嫵媚的臉,頓然也跟著凝重起來,之前的散漫和邪魅之態,消失無遺。
看月璃沉重的表情,他就知道,天啟大陸上,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還和他眼前的這兩人有關。
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否則,月璃和夜魅影也不會來找他。
「衣衣,老大,告訴我,天啟大陸,是出了什麼大事?」黑瑞忍不住好奇,又關心他們。
「黑瑞,你什麼時候變笨了?我和哥哥血脈覺醒了,宮聖翼的血脈,難道還會在沉睡當中嗎?」月璃現在還有嘲諷他的心情,見黑瑞一臉震愣,她點頭繼續,「很好,我想……你應該知道了。」
「原來是他,是那個卑鄙的小人,上次,他來血域,我真後悔沒殺了他。」
黑瑞倏然一臉的咬牙切齒,上次見到宮聖翼,他雖然不喜歡,但是,見衣衣和他是好朋友,也不敢有動他的心思,怕不明情況的衣衣,會和他翻臉。
而且,他是日神轉世,他有他的命運,有些事情,命運神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他不能破壞,否則,他也會遭受到天譴。
這也是,古陽和鳳兒,還有三老神獸,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他們鬥不過命運之神。
雖然,他們不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不過,他們卻可以再一旁協助自己的老大,幫助他早日回到魔界。
「黑瑞,好了,別說廢話了,時間緊急,你先去傳召魔獸,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夜魅影不想再在血域,繼續耽擱下去,耽誤一分鐘,對方就多一分鐘時間準備。
黑瑞點頭,轉身離開了山洞,月璃和夜魅影走進了之前月璃居住過的山洞,以前,黑瑞說過,這個房間,永遠為月璃準備著。
月璃在周圍掃視一眼,雖然還是那麼簡陋,但是卻很乾淨,這表示,這裡天天有人打掃。
忽地,月璃見到房間中間的桌子上,還有一杯剛切好的茶水,冒著熱氣,她的驟然輕笑一聲,剛才,黑瑞是從這裡出去的吧!
夜魅影輕輕靠在她背後,從後面緊緊抱著她,嘴裡酸味極濃,話語霸道,「衣兒,我不准你想別的雄性,你只要想著我就好。」
「醋桶,我哪裡有想別的男人,你呀,別胡亂見到我的朋友就咬,能進入到我心裡的那個人,永遠就只有你一個,我可是個不喜歡玩np的女人哦。」月璃轉頭抬高,望著夜魅影,挪揄他道。
「就算你想,我也不准,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如果,有男人敢想要覬覦你,我一定會殺了他。」
「哥,我愛你。」月璃突然轉移話題,說出愛語,這句話,從夜魅影再次復生後,她就想要天天對他說上幾遍。
因為,之前的她,見到冰冷沒有呼吸的他,她就後悔,這句話,她沒有多跟他說上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