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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百五十二章 猜測身份 文 / 解語

    愉妃笑道:「看來,本宮很快就該改口稱你為妹妹了,看皇上對你的喜愛,一個常在之位應不在話下,指不定還會封你為貴人呢。」

    聽得這話,魏靜萱神色苦楚地道:「恐怕奴婢沒有這個福氣。」

    愉妃神色一動,疑惑地盯著她道:「何出此言?」

    魏靜萱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細述了一遍,隨即跪下道:「看皇上之意,怕是真打算讓奴婢當一輩子的宮女,娘娘,這可怎麼辦?」

    愉妃蹙眉道:「想不到皇上對你成見如此之大,明明已經臨幸數次,卻始終不肯給予你正式的位份。」

    魏靜萱苦澀地道:「奴婢已經想盡辦法討好皇上,但每次皇上都讓小五端藥給奴婢喝,不留龍種,也不記入敬事房的冊子之中,奴婢知道娘娘已經幫了奴婢許多,實在不該再來煩您,但……奴婢實在想不出法子來。」

    「本宮明白,不過皇上這個樣子,恐怕不易說服,且本宮若是說得多了,指不定還會遭皇上斥責甚至懷疑,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愉妃的言語令魏靜萱心中一沉,道:「這麼說來,就是沒法子了?」

    「法子……」愉妃輕敲著棋盤徐徐道:「如今,唯一可以讓皇上承認你身份的,只有一個法子,就不知你是否可以做到。」

    聽得有法子,魏靜萱心中一喜,連忙道:「奴婢願聞其詳,請娘娘指點。」

    「龍種!」愉妃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只有懷上龍種,皇上才會看在子嗣的份上,賜你應得的身份。」

    她的話就如當頭潑下的一盆冷水,澆滅了魏靜萱剛剛升起的歡喜之意,黯然道:「娘娘所言,奴婢何嘗不知,但奴婢剛才也說了,皇上根本沒有留下龍種的打算,小五又一直盯著奴婢服藥,奴婢怎麼可能懷上龍種。」

    愉妃睨了她一眼,涼聲道:「事在人為,只要你有心,何事不能成?不過你若是還未做就想著放棄,那就當本宮什麼都沒說,跪安吧。」

    魏靜萱哪裡肯就這麼離開,連忙道:「只要可以達成所願,不管什麼事奴婢都願去做,還望娘娘明示。」

    愉妃微一點頭道:「小五看著你服藥並不要緊,因為關鍵不在小五,而在於那碗藥,明白了嗎?」

    魏靜萱稍一思索,試探地道:「娘娘之意,可是指換了藥?」待得愉妃頷首之後,她思索片刻,為難地道:「但是小五打自端藥進來那一刻起,就一直盯著奴婢,奴婢實在尋不出機會換藥。」

    「那樣自然換不了,要換也是在御膳房裡換。」這般說著,愉妃道:「罷了,本宮就再幫你一回,藥你儘管服,本宮自會尋機會換了對你無害的藥;不過在此期間,你萬萬不可在皇上面前露出任何異色,尤其能讓他看出你不甘於宮女之位,這點必須時刻謹記。」

    就算愉妃不提醒,魏靜萱也絕對不會在弘歷面前露出絲毫不甘之意,若是連這麼一點苦都忍不了,又如何敢言將來。

    她是一個宮女,所以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路比尋常人要難走,不過,只要能夠達成所願,再多的苦,她也嚥得下。

    「奴婢知道,多謝娘娘提醒。」如此謝恩之後,魏靜萱退出了鹹福宮。

    往後的日子,一切如常,弘歷仍是夜夜召魏靜萱侍寢,但又日日命小五端藥給她喝,以免她留下龍種。

    儘管這件事,只有少數幾人知曉,然弘歷整整七日不傳召妃嬪侍寢,終還是引起了宮人諸人的懷疑,除卻明玉薨逝那段日子之外,可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諸人不敢問弘歷,皆去了瑕月面前打探,然瑕月對此也是一無所知,自然回答不了。

    在將眾人打發回去後,瑕月撫一撫額,對齊寬道:「本宮讓你去養心殿打聽,可有消息?」

    齊寬垂目道:「五公公他們嘴很嚴,不論奴才怎麼旁敲側擊都不會說,不過奴才倒是意外知曉一件事情,原本五公公這幾日每天都會去御膳房煎藥。」

    阿羅驚訝地道:「煎藥?難道皇上龍體有恙?」

    瑕月當即道:「若是這樣,太醫院那裡肯定會有記錄,但本宮昨日才傳召過周太醫,並未聽聞此事。」

    阿羅疑惑地道:「那可就奇怪了,不是皇上會是誰?」

    齊寬言道:「奴才曾求御膳房一個關係尚好的人取來藥渣,隨後請御藥房的人看過,他們辯出這個藥的方子,主子必然知曉,是防著懷孕的方子。」

    瑕月神色一變,涼聲道:「你是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養心殿侍寢?」

    齊寬躬身道:「是,除此之外,奴才想不到其他可能。」

    阿羅蹙眉道:「不對啊,敬事房那邊一直都沒有記錄,皇上更不曾傳召哪位主子娘娘去養心殿,到底是誰在侍寢?」

    瑕月緩步走著,徐聲道:「敬事房不做記錄,再加上皇上不願留下龍種,此人身份必然極低,沒有資格為皇上誕下子嗣。」

    阿羅接過話道:「但就算是位份最低的常在,一旦侍寢,也必然被敬事房記錄在側,難不成,此人身份比常在更低?但宮中並無人居答應一位。」

    齊寬試探地道:「或許……此人根本不是主子,而是一個宮女,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宮女……」知春喃喃說了一句,突然駭聲道:「該不會是魏靜萱吧?她可是一門心思想要得幸於皇上。」

    阿羅看了瑕月一眼,見她面有不豫,輕斥道:「胡說什麼,皇上對魏靜萱一向不喜,怎會突然寵幸於她;再說

    ,養心殿的宮女又不止她一人,真不知你怎麼在想。」

    知春嘟囔道:「養心殿宮女是多,但論姿容論心思,又有哪個能及得上她,怎麼都覺得她最有可能。」

    「你還說。」阿羅瞪了她一眼,對瑕月道:「主子,您別聽知春胡言,皇上怎麼著也不會看上魏靜萱。」

    瑕月輕歎一口氣,道:「知春說的沒錯,論姿容與心思,莫說是養心殿,就算放眼整個紫禁城,魏靜萱都是頭一份;不過皇上……」

    :昨晚失眠,今天只有三更,實在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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