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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兩百九十九章 所謂破綻 文 / 解語

    「奴婢不哭!不哭!」這樣說著,阿羅的眼淚卻還是不停地掉下來,她剛才真的很害怕,害怕瑕月受冤而死。

    待得心情平復一些後,阿羅疑惑地道:「對了,主子,您怎麼會沒事的?太后不是說您害二阿哥,要將您處死嗎?」

    凌若輕笑道:「阿羅,在你眼裡,哀家就是這樣一個老糊塗嗎?」

    阿羅連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瑕月拉起她道:「太后根本就沒有想要我死,只是借此施計,引出真正的兇手,如今事情已經查明,一切都是哲妃所為,皇上已經下旨將她賜死。」

    阿羅聞言,比自己逃過死劫還要高興,連連點頭道:「那就好!」

    「雖然你主子沒有做錯事,但你剛才對皇后出言不遜,甚至辱罵皇后,所以哀家罰你受杖責,你可心服?」

    阿羅並不認為自己剛才的話錯了,但眼下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蠢的將實話說出來,再次跪下道:「奴婢心服,多謝太后開恩。」

    「不必謝哀家,謝皇后吧,幸虧皇后寬宏大量,不予追究,否則你可沒機會站在這裡。」

    阿羅聞言,當即乖巧地朝明玉磕頭謝恩,後者勉強一笑,道:「希望你好好記住今日的教訓。」

    待得阿羅答應退下後,凌若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瑕月,「你是何時發現哀家計劃的?」

    瑕月屈一屈膝,道:「皇額娘有心提醒兒臣,兒臣又怎會不明白。」

    明玉蹙眉道:「皇額娘何時提醒過你?」

    瑕月微微一笑道:「皇額娘說二阿哥親口告訴水秀,臣妾每次見到他,都會讓哄他吃東西,但臣妾記得很清楚,臣妾並不曾次次帶東西去,更不曾哄騙二阿哥吃什麼東西。二阿哥是絕對不會與水秀說假話來害臣妾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水秀在撒謊。水秀不可能被人收買,皇額娘也不可能指使水秀撒謊害臣妾。所以,臣妾斗膽猜測,皇額娘是想提醒臣妾,這一切並非真實,只是一場引蛇出動的戲。」說到此處,她朝凌若道:「皇額娘,兒臣可有說錯。」

    凌若滿意地點頭道:「不錯,這是哀家故意露給你的破綻,總算你領會到了沒有讓哀家失望。不過……若你真是害永璉的兇手,那麼這個破綻就會變成一把利刃。之後,哀家安排富察氏去冷宮傳旨,就是想試探你們的真實反應。不過……」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瑕月道:「你是否早就猜到哀家在內殿,所以一直在引誘哲妃說出害永璉的情況?」

    凌若在命楊海押瑕月去冷宮之前,已經吩咐過,讓楊海故意多繞幾個圈子,走慢一些,以便他們先行趕到冷宮。

    「這個兒臣真是不知道,不過皇額娘既有此計劃,不可能沒有完備的安排,另外……」瑕月看了一眼楊海道:「楊公公故意走得這麼慢,兒臣多少察覺到了一些。」

    凌若笑看著瑕月身後道:「皇帝,你這位嫻妃的心思,當真是一等一的敏銳,連哀家都忍不住佩服。」

    瑕月與明玉訝然回頭,發現弘歷不知何時站在她們身後,連忙屈膝行禮,在命她們起身後,弘歷朝凌若行了一禮,道:「皇額娘過讚了,嫻妃這點心思,也就能博皇額娘一笑。」

    瑕月意外地道:「這件事,皇上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凌若笑言道:「哀家事先知會了皇帝,讓他配合哀家一起演這齣戲,引出真兇。否則……你以為皇帝當真如此不辯是非嗎?」

    「兒臣不敢。」在瑕月話音落下後,明玉突然開口道:「所以說,整件事只有兒臣被瞞在鼓裡,一無所知是不是?」

    凌若聽出她話語中的不滿,道:「哀家也不想瞞你,只是你一向信任哲妃,又沒有那麼許多的心思,若是與你說了,怕是會被哲妃瞧出破綻來。」

    弘歷接過話道:「是啊,這是抓到真兇的最好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不容易出錯;再說,皇額娘之後不是叫你一起去了冷宮嗎?」

    明玉暗吸了一口氣,低頭道:「皇額娘一片苦心抓到害永璉的真兇,兒臣感激不盡。」

    凌若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永璉不止是你的兒子,也是哀家的孫子,無需感激。不過皇后,你往後可真要分清好歹,莫要再輕易相信他人的花言巧語,否則這樣的禍事,還會重演,明白嗎?」

    「是,兒臣明白了。」明玉羞怒交加地應著,她身為皇后,卻一而再地被凌若這樣當眾教訓,明玉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雖然看不到明玉的神色,但凌若是何許人,只憑一絲聲音就斷出她心中的不滿,暗自搖頭,「希望這一次,皇后是真的明白。」

    明玉不願繼續留下來,尋了個借口道:「出來很久了,兒臣想回去看看永璉。」

    凌若知道她的心思,並不勉強,由著她離去,弘歷躊躇片刻,微一低頭道:「皇額娘,兒臣也想去看看永璉。」

    得到凌若應允後,弘歷轉身離去,在經過瑕月身邊時,他腳步一頓,輕聲道:「朕晚些去看你,記得讓太醫看看你手上的傷。」

    待得弘歷走的不見影子後,凌若收回目光,對楊海道:「給嫻妃看座。」

    瑕月連忙道:「多謝皇額娘。」

    在小心翼翼地就著楊海端上來的椅子坐下後,瑕月道:「兒臣這次能夠得證清白,全賴皇額娘,兒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

    凌若看著宮人將茶奉予瑕月後,言道:「哀家說過,只要你安分守己,哀家就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瑕月恭敬地道:「兒臣一直都謹記皇額娘的話,從不敢忘記。」

    「哀家知道。」凌若輕歎了一口氣,道:「這次總算沒有白忙一場,找出了謀害永璉的真兇,可惜……沒有揪出與富察氏合謀之人。」

    瑕月遲疑片刻,道:「雖然這件事表面上已經結束了,但兒臣會繼續查下去,直至追查到那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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