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師父,我們是行腳商人,因為急著趕路錯過了客棧,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來此求宿,還望小師父行個方便。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這個……」若換了是女客,怡琳也就開門了,偏偏是個男客,一般情況她們寺院是不收留男客的。怡琳尚在猶豫的時候,外頭又道:「小師父,我等實在是沒辦法才求助貴寺,還請小師父開方便之門,讓我們歇一歇,我們一定多捐些香油錢。」
「那好吧。」怡琳想了一會兒,終是不忍他們露宿野外,打開了寺門,殊不知,她已經將一群惡狼引了進來!
因為夜色已深,怡琳手中又沒有提燈,看不清門外諸人的模樣,更看不到他們藏在身後的兵器,只道他們真的是來投宿的,宣了聲佛號後道:「幾位施主請!」
「多謝小師傅!」隨著這句話,暗鷹抽出了藏在身後的長刀,朝怡琳砍去,怡琳只來得及痛呼一聲,便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過她的呼喊引起了佛殿中眾人的注意,徐氏正要起身出去看個究竟,靜安按住她道:「貴人待在這裡,貧尼出去看看!」
靜安剛走到殿門口便又回來了,不過她回來的姿勢有些怪,是倒退而回,好像被什麼人逼迫著一樣,而事實上,她脖子上確實架著一把刀,「你……你們想做什麼?」
蒙著面的暗鷹,目光在殿中一掃,已然知道了誰是徐氏,因為眾多尼姑之中,唯她與紫容是蓄髮的,而主僕的妝束一向很好區分。
「把你們寺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若藏著不交,我立刻就殺了你。」英格讓他們扮成江洋大盜,就是不想讓胤禛疑心有人刻意暗殺徐氏。
靜安強自鎮定了心神,道:「我們這裡是寺院,哪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暗鷹冷聲道:「老尼姑,當我們是傻瓜嗎?慧安寺可是皇寺,光是那些香火錢就不得了,怎可能沒錢,識相的快點交出來,否則剛才那個小尼姑就是你們的下場,不怕死的話盡可試試。快點!」
靜安怕他們真的會殺人,只得讓人將寺院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取來,與此同時,負責徐氏安危的大內侍衛聽到動靜過來。
暗鷹早知有大內侍衛在,所以帶來的皆是身手一等一的暗衛,且人數又佔優,很快就將那幾個大內侍衛壓制住,眼見著就可以取他們的性命,突然又一群人奔了進來,幫著大內侍衛擋住了他們。
暗鷹看著不對,連忙喝問道:「你們是何人?」
對方為首之人冷笑道:「你不需要知道,識相的話,趕緊退去,否則小心性命不保!」
這原是暗鷹威脅靜安的話,如今卻被人反過來威脅他,實在是可氣,暗鷹不再說話,只招招攻向對方要命之處。他原就是英格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頭子,擅長暗殺,一旦全力行之,對方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另一邊也差不多,被那些暗衛狠狠壓制著。
「真不知道是誰要誰的性命!」在吐出這句冰冷的話後,暗鷹執著帶血的鋼刀,用力往對手身上砍去,要徹底結束對手的性命。
對方眼見難逃性命,提氣大喝道:「快動手!」
就在這句話過後,暗鷹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意,那種殺意甚至讓他感覺到了危險。還沒等他明白殺機來自何處,一枝利箭已是擦著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紅的印子。
「不好,有弓箭手埋伏!」喊出這句話的人,下一刻,已是被利箭射中胸口。
形勢在這一刻逆轉,利箭不斷射來,雖然暗鷹帶人以最快的速度躲入暗中,令弓箭手失了準頭,但他的人已是死傷過半。
而在他們躲入暗處後,弓箭手也停止了射箭,雙方呈現一種怪異的僵持,至於原本與暗鷹交手的那些人,與大內侍衛一道護在徐氏四周,令暗鷹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大人,現在怎麼辦?」一個負傷的暗衛問著,誰都想不到本該是十拿手穩的事,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不知那些人是何人所派,又怎知道他們會來這裡。
暗鷹咬牙不語,剛才他曾試過以快速的身法闖入大殿殺了徐氏,但只要他一踏出黑暗,箭就如雨一樣射來,令他根本無法接近大殿,更不要說殺徐氏了。
在經過一番權衡後,暗鷹咬牙擠出一個字來,「撤!」
他們固然是不怕死,以命令為先的暗衛,但那並不表示他們就會白白送死,在雙方實力相差過大,即便是全部身死也無法完成任務的情況下,撤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在暗鷹撤離後,那些人與弓箭手也全部撤離,留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徐氏等人。
夜深了,弘歷卻還沒有睡,依舊待在書房中,小鄭子靜靜地站在一旁。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從門外襲來,吹得燭台上的燭焰一陣搖曳,忽明忽暗,待得燭焰穩定下來時,書房裡亦多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弘歷最為信任的手下,名喚阿德,剛才攔住暗鷹等人的正是他,「屬下叩見王爺。」
弘歷看到從阿德身上滴下來的鮮血,連忙讓小鄭子扶他到一邊坐下,隨後道:「怎麼樣了,有沒有護住徐貴人?」
「幸好王爺派了一隊弓箭手給屬下,不然徐貴人真的要危矣了。」說著,阿德將剛才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隨後道:「屬下按著王爺的話,讓沒負傷的人還有弓箭手繼續埋伏在寺外,以免那些人去而復返。」
「好!」得知徐氏沒事,弘歷長長出了一口氣,「你先下去包紮傷口,餘下的事,本王自會安排。」
阿德雖然很好奇弘歷為什麼要派自己去保護徐氏,但他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問的,只能忍著好奇心退下。
在阿德退下後,弘歷對小鄭子吩咐道:「立刻備馬,本王要去定親王府。」
小鄭子勸道:「王爺,夜已經深了,二阿哥那邊想必已經歇下了,不如明日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