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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木秀於林 文 / 解語

    瑕月低頭道:「太醫也有懷疑過,但後來要找胭脂的時候,那盒胭脂怎麼也找不到,只得作罷。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凌若點點頭,叮囑道:「那你往後可要仔細一些,你容貌這般出色,免不了會引人嫉妒,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來。」

    「奴婢知道了,多謝娘娘。其實鍾粹宮中的諸位秀女姐姐待奴婢還是極好的,奴婢相信這件事應該是意外,不是別人有意為之。」

    「你倒是純良。」這般說著,她將目光轉向瑕月的手腕間,訝然道:「本宮賞你的那個鐲子呢,怎麼不見你戴,可是不喜歡?」

    瑕月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娘娘賞的鐲子奴婢很喜歡,是奴婢自己笨手笨腳,不小心將鐲子打碎了。」這般說著,她跪下,一臉惶恐地道:「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不過是一個鐲子罷了,碎了就碎了,有什麼好恕罪的。」雖然凌若說得極不在意,卻沒有讓瑕月起身的意思,由著她跪在地上。

    「本宮聽說,你與五阿哥多有往來是嗎?」凌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令跪在地上的瑕月心中一驚,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這般想著,面上卻是一臉惶恐地道:「奴婢與五阿哥只是見了兩面而已,實說不上多有往來。」

    凌若冷笑一聲道:「不過見了兩面就讓弘晝對你神魂顛倒,魂牽夢索,那拉瑕月,你可真是有本事。」

    瑕月聞言越發惶恐,連忙道:「奴婢並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五阿哥原來竟有這樣的想法,奴婢……」

    她還待解釋,凌若已經不耐煩地抬手道:「行了,別在本宮面前說這些虛話,本宮雖與你才見了兩面,若你以為這張面具可以騙過本宮,就未免太過天真了。」

    瑕月心中暗驚,面上卻還是一味否認道:「奴婢實在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明示。」

    凌若盯了她半晌,涼聲道:「好吧,本宮就與你明說,五阿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未來於五阿哥而言,就如一幅錦繡長卷,絢爛無比,而你並不是那個能陪他同走那幅錦繡長卷的人,別妄想你不應想的東西,那對你不會有任何益處。」

    瑕月低頭道:「奴婢身份卑賤,並沒有高攀五阿哥之意,請娘娘明鑒。」

    「身份卑賤?」凌若撫著扇柄下的流蘇輕笑道:「當今一等英國公的女兒居然說出身份卑賤四個字,本宮真不知是說你太過謙虛好,還是太會偽裝的好。」

    瑕月抬頭,一臉認真地道:「奴婢從不曾有過任何偽裝,奴婢實不知娘娘之話從何說起。」

    凌若起身繞著她走了一圈,那目光似要將瑕月看穿一般,令她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盯著自己撐地的雙手,纖纖十指上塗著最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粉紅丹蒄,指甲不自覺地輕扣著金磚細細的縫。

    「那拉氏一族的女子真是不可小覷,不過小小年紀便有這份城府與穩重,若是本宮剛選秀那會兒,還真不定會被你騙過去。」不等瑕月再叫屈,她已然道:「你既然堅持要帶著那張面具,本宮也不勉強要你摘下,但本宮與你說的每一個字,你最好都牢牢記在心裡,千萬別忘了,否則本宮定會讓你後悔,退下吧。」

    「是。」瑕月委屈地起身離開了承乾宮,而是她走後,凌若道:「水秀,你去庫房中挑選十匹上好的緞子,外加首飾,送到鍾粹宮給那拉瑕月。」

    水秀不解地道:「主子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何還要這樣抬舉她?」

    凌若將團扇往桌上一擱,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本宮越是抬舉她,她在鍾粹宮的日子就越不好過,那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水秀眸光微驚,「主子是說她的胭脂是被人動了手腳?」

    在凌若點頭的時候,一旁的水月道:「主子,恕奴婢直言,奴婢倒不覺得這個那拉秀女像是裝的,奴婢一直有留意她的眼睛,並沒有躲閃之色,或許她真與皇后不同,如果是這樣,咱們這樣做,豈非害了她?」

    「昔日溫氏入宮時如何,結果又如何,這麼快便忘了?」凌若的話令水月答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方輕聲道:「話雖如此,但人與人畢竟不同,主子會否……」後面的話她有些猶豫,不知該否說出口。

    「覺得本宮太武斷了是嗎?」凌若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色,反而輕歎道:「本宮之前也曾覺得自己太武斷了,但現在卻是很肯定,這個女子絕非表面所見的那麼簡單,恰恰相反,她很能忍,也很有手段,否則不會讓弘晝為了她頂撞裕嬪,更不會在她的連番逼問下,還不露破綻。」不等水月說話,她便道:「你只看到她目光沒有躲閃,卻沒有留意到她的手指。」

    「手指?」水月奇怪地搖頭道:「奴婢不明白。」

    凌若起身彎腰自剛才瑕月跪著的地方撿起一小截指甲放在水月掌中,「自從本宮與她說起弘晝的事後,她的手指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扣著金磚縫,甚至連其中一枚指甲被扣斷了也沒停下,你說若不是心中緊張是什麼?不過她也算是個人物了,才這麼點年紀,便可以將表情控制得如此精準,連你也被她騙過了。」

    水月臉紅地道:「奴婢知錯了,請主子恕罪。」

    「也怪不得你,她確實利害,若不是溫如傾的事讓本宮有所警覺,再加上她又是那拉氏一族的人,讓本宮格外留意,而今也未必會看出她的古怪來。」

    水秀在一旁道:「主子,奴婢覺得你只與那拉瑕月說只怕無用,還得找機會與五阿哥好生說說,讓他別被那拉瑕月蒙騙了才是。」

    「本宮知道,不過剛才裕嬪雖然沒有明說,本宮猜著五阿哥對本宮應是有所微啟,如今與他說並不合適,還是等他對那拉瑕月的癡迷少一些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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