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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兩百三十章 如意與否 文 / 解語

    如柳點點頭,將被子拉到舒穆祿氏小腹上蓋好,「雖然皇上現在嘴上不說,但奴婢相信真到小阿哥出來的時候,皇上一定會鬆口的。」

    舒穆祿氏慢慢攥緊了光滑如璧的錦被,神色複雜地道:「我現在就怕腹中懷的是一個格格,雖說都是龍胎,但格格如何能與阿哥相提並論。」

    如柳心裡同樣有這個擔心,可這種事並不是她與舒穆祿氏能說了算了,在想了一會兒後她道:「主子,奴婢聽說在胎兒長到五六個月的時候,有經驗的大夫可以通過脈像還有孕婦的身形口味,診出男女來。」

    舒穆祿氏冷笑一聲道:「且不說太醫會不會告訴我,就算說了,他若說是格格,又能怎樣,難道不要嗎?還是說求神拜佛,求老天爺把他變成男孩?」

    如柳被問得答不出話來,無奈地道:「那……那該怎麼辦?」

    舒穆祿氏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語,雖然還有七個月,但一日接一日,很快便會過去,她必須要在這段時間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而想要確保她一定生下男孩,但只有一個辦法……

    她突然問道:「如柳,我們手頭上還有多少銀子?」

    如柳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回主子的話,以前老爺讓人送進來的銀子約摸還剩下五百兩。」

    舒穆祿氏皺了眉頭道:「才這麼少?那水意軒裡其他能換成銀子的東西呢?」

    「能換成銀子的只有以前皇上賞下的首飾與古玩,原本還有幾幅字畫的,不過……」正當如柳不知是否該接下去的時候,舒穆祿氏接過話道:「不過被我送給了蘇培盛是嗎?」

    「是,眼下只剩下一幅不是很值錢的畫。」如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主子,您問這個做什麼?」

    舒穆祿氏斟酌了一下道:「你明日帶上那五百兩銀子出宮,去偏郊少人之處尋幾個孕婦,問他們買下腹中的孩子。」

    如柳張了張嘴,驚訝地道:「主子,您突然說這些,是想……是想做什麼?」

    舒穆祿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如柳因吃驚而睜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一胎,我一定要是個阿哥,你明白了嗎?」

    如柳怎會不明白,剛才舒穆祿氏讓她去尋孕婦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但這種事太過驚世駭俗,她實在不敢往那方向去想,迎著舒穆祿氏的目光很久,方才結結巴巴地道:「主子,您是在與奴婢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面對舒穆祿氏的話,如柳沒有說話,只是機械地搖搖頭,隨後一個激靈,跪坐在床榻上,有些發抖地道:「主子,您想清楚了嗎,混淆皇嗣可是死罪啊,萬一被發現了,會被處死的!」

    舒穆祿氏的神色出奇地平靜,甚至在聽得死字時,亦沒有一絲動容,「我知道,可是我寧願死也不願去永安寺出家,這已經是我唯一的選擇了,所以如柳,你一定要幫我。再說,若我運氣好,生下一個阿哥,我們便不需要走那一步。」

    「可……」如柳心亂如麻,曉得這事做不得,卻不曉得該怎麼勸舒穆祿氏,正如舒穆祿氏所說,這已是唯一的選擇,一旦生下格格,去永安寺出家就是必然的結果;若是阿哥,子嗣單薄的皇上或許會看在阿哥的面上,對其網開一面。

    「如柳,我身邊只剩下你一人,是否現在連你也不肯幫我?」在說這話時,舒穆祿氏聲音裡多了一絲哽咽。

    如柳見其有些難過,趕緊道:「自然不是,奴婢既然跟了主子,就會一輩子聽主子的話,奴婢只是在想,若到時候真要兵行險招,奴婢該怎麼將孩子悄悄帶入宮中,那些侍衛可不好瞞過。」

    「幸好有你在我身邊。」舒穆祿氏欣慰之餘,亦因如柳的話緊緊蹙了眉頭,許久方道:「想要瞞天過海,只憑你一人是斷然辦不到的,必得有人襄助才行。」

    如柳為難地道:「恕奴婢直言,以咱們現在的情況,只怕沒有人願意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助咱們。」

    舒穆祿氏卻是笑了起來,「或許吧,但有一人卻絕對會助我們。」

    如柳正想問是誰,忽地明白過來,連忙道:「主子,您是說蘇公公?」旋即又有些擔心地道:「奴婢只怕這麼大的事,他不會肯提干係。」

    舒穆祿氏笑意比之剛才更盛了幾分,「這事兒可由不得他,自從他收了那兩幅字畫開始,便與咱們在一條船上,沒有我的允許,他這輩子都休想從船上跳下去,除非他願失去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包括性命。」

    如柳會意地點頭,「有蘇公公襄助,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主子放心,奴婢兒個一早便出宮去。」

    「嗯,小心著些,別像上次那樣被人跟蹤了。」面對舒穆祿氏的叮囑,如柳臉上有些發燙,鄭而重之地道:「是,奴婢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舒穆祿氏怎麼也沒想到,早在她之前,那拉氏就已經想到了李代桃僵之策,並且早早做好了準備,只等坐收漁人之利。

    不過事情究竟能否如那拉氏或是舒穆祿氏之意,還要等七個月後臨盆,方見分曉,至於現在,不過只是一個計劃罷了。

    在同樣的茫茫夜色與細雨下,水月更帶著宮人熄去承乾宮的大半燈火,只餘下幾盞照明之用。而在內殿之中,楊海正拿著白玉梳,仔細地梳著凌若在燭光下亮滑如綢又如水的青絲,水秀則將凌若手中的戒指護甲一一摘下,隨後絞來熱巾帕敷在她雙手上。

    凌若端然坐在椅中,在水秀換第三遍熱巾帕的時候,她從銅竟中看到三福走了進來,待三福行過禮後,她啟唇道:「看你去了這麼久,皇上從本宮這裡離開後,似沒有直接回養心殿。」

    三福點頭道:「主子猜得正是,皇上在中途去了景仁宮,眼下景仁宮只住著寧貴人與舒穆祿氏,寧貴人早已失寵,相反舒穆祿氏卻是懷著龍胎,皇上應是去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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