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夜,玉香緣安全生下第三子北宮玉青。[調教女王]滿月後的第二十八天,屬於北宮千儀的一年蜜月期就到期,輪到了抽到第三簽的裘清緣。
早在春節過後,他就已經整裝待發。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整理的,他們身上都帶著隨身空間,還需要整理行裝嗎?且還是將近兩個月的整理,他之所以這樣積級,左右不過是因為心急罷了。
之前他們鋪設蜜月計劃時,給孩子們餵奶的事就沒有要玉香緣親自來。這樣做,一是為了讓計劃能夠順利進行,另外就是雖然她身體素質不錯,但到底已經是沒有靈力了,家中多的是靈力不低,能給是提供營養以外,也哺以他們靈力的奶娘。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要擇優而選。
二月二十六,正是一年到期之日。
北宮玉青再過三天就要滿兩個月了,玉香緣坐在雲傾殿的珍珠軟榻上,安寧地笑著飛針引線,一朵朵細小的星星花就在她靈活優美的手指下次第盛開。
她正在給玉青做百日宴上要穿的衣裳,雖然這種事根本勿需她親自動手。就算要親自動手,也沒必要一針一線來繡。可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還有什麼能比親手給孩子來的幸福!
如今,她的針線活自然不比當初。該做的事忙完以後,她成了這世間最悠閒快哉的那一個人。之前可翻天覆地巔山倒活的靈力一夜盡失,從洪荒大地中第一天才變成一個毫無靈力的人,從先前的張狂邪肆到如今這只知相夫教子的婦人。這從身體到心理上的巨大落差,沒有讓她有半點不虞,她接受得如此坦然而欣然。
她已經擁有得太多太多了,不懂得知足常樂的人,注定了是不會太幸福的。雖然偶爾小有悵惆,但她很滿足於現狀。
玉青還要三天才滿兩個月,但他爹娘都不是普通人,他靈智自然開得早,如今已經能在偌大的雲傾殿四處攀爬搗蛋了。
北宮千儀著兒子這樣活潑,自然是歡喜交加,時刻不離地跟在身後,教他怎麼玩怎麼調皮,好促進他智力成長更快。可以說,北宮玉青後來之所以會這麼頑劣,超過三成的原因都是他這親爹親自教導聳勇的。還有三成來自遺傳,另外四成則都是被一大家子人寵出來的。
分開在即,這一天一家三口的幸福,不需要別人參與。北宮千儀把其他人都弄了出去,就他自己或跟或領著還包著屁股的小嬰兒,在搬家到只剩下玩具的大殿中爬走。
父子倆的笑聲能把整個宮殿都填滿。玉香緣偶爾抬頭一眼,總要忍不住失笑。這個五哥,也真是的,帶孩子就帶孩子,怎麼跟玉青一樣趴在地上爬著走?哪兒還有千儀公子的半點風儀?
她之前說過他,但北宮千儀卻不以為然,他回她說:兒子那麼一丁點,我站著那麼高,把他嚇到怎麼辦?
玉香緣直接無語,心想這自小著就無法無天的小不點,會因為一個人比他高嚇到?且,這人還是把他當小祖宗一樣供著的親爹!
裘清緣來了,還沒進門就遠遠的聽到笑聲傳過來,很歡快。他大步走進去,就到了坐在那邊安靜縫製著孩子衣裳的玉香緣。
軟榻周圍鑲製的數千顆***白珍珠盈潤璀璨,在日光下微微反光,於她絕美的面容上鋪出一層聖潔的柔光。
桃花面,青絲纏,她嘴角小小彎起,幼稚的孩子在一旁歡笑……
這一幕,叫裘清緣腳步微一個停頓,而後又加快腳步,三兩個大步就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拿針的手,溫柔道:「九兒,你拿針的樣子真好!」
玉香緣抬頭斜斜地著他:「不拿針就不好了?」
「沒有,你怎麼都好。」裘清緣拿高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下,道,「九兒,你也給我做身衣裳吧!」
「你想得美!九兒都還沒給我做衣裳吶。」玉香緣還來不及回應,北宮千儀已經不滿地插嘴了。可惡的傢伙,這不才剛剛到午時三刻麼,一分都不遲到。丫要不要來得這麼準時,今天我們一家小三口還要一起吃午飯的好不好?
「她沒給你做,就不能給我做了?」裘清緣不服氣地反駁,「你別忘了,從此刻開始,娘子的時間屬於我。」
「呸,你急個毛!這不還沒天黑嘛。」北宮千儀很不爽,呸聲都出來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沉澱,當初野猴兒一樣的玉香緣因為連番當了母親的原因,性子越來越沉穩寧靜。倒是她身邊一群男人,卻為了爭寵的事,越來越幼稚,越來越幼稚了……
裘清緣:「我們交接的時間就在正午午時三刻,去年,宏澤就晚了半盞茶的功夫,你都差點跟他打起來你忘了。」
「那怎麼一樣!」北宮千儀甩袖站起來,理直氣壯道,「之前,宏澤沒帶孩子,現在玉青這麼小,哪能讓他就這樣離開娘親?」
「那你的意思是,等到明年的今天,我也可以用兒子當借口不讓九兒跟朽容走嘍!你去問下朽容同不同意人,他同意,我沒問題啊!」裘清緣應得很悠哉,因為他知道岑翰墨的答案絕對,一定以及肯定是否定的。輪到他那都是從計劃開始的兩年之後了,他不提前來搶就算很鎮定了,還想他推開,美的你!
北宮千儀自然知道去問岑翰墨的結果,他完全不理這茬,只強橫道:「這是我們二人跟玉青之間的問題,你扯朽容幹什麼?你快回去,晚上玉青睡了,九兒自然就會去你那裡了!」
「靠,卑劣小人,你當我傻子啊!我若是真答應了你,今晚玉青肯定會睡不著的。」睡著了也會被弄醒,或是睡著了他爹也會說他沒睡著的。
「你瞎說什麼,就你思想複雜,還不要臉的以己渡人。你也是玉青的爹,你你,他還那麼小,你捨得就讓他這麼小就生生地離開娘親的懷抱麼?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吶!」北宮千儀說著,一把抱起兒子往裘清緣懷裡一塞,道:「青兒,哭!」
「哇——哇哇哇——」本來樂得開懷的臭小子得令,果然揮起雙拳大聲乾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