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歇,葉音竹背對著映嵐嘴巴嘟得老高。映嵐好笑地從她身上翻過去躺到她面前,但她卻又轉過身去,仍然用背對著他。映嵐這次沒有再翻過去了,他笑著撐起身子從後面摟她,溫柔問道:「九兒怎麼不高興了?」這傻女人,哪裡是生氣,分明是在跟他賭氣撒嬌。所以,他不著急。
「很好笑?」葉音竹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映嵐連忙忍住笑,配合她做出一派緊張擔憂的模樣:「寶,你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你跟我說,我幫你報仇!」
「是你惹我了,是你讓我不高興了。」葉音竹噘起嘴巴控訴,映嵐訝然:「我?」
「對,就你!」葉音竹肯定地應了一聲,抱怨道,「還說什麼想我,根本就是騙人。你哪裡是想我,分明是想我漂亮的身子,一來什麼話都不說就知道做做做。你說,我對你而言,是不是就只有暖床這一點用處最大了?」說到最後,本來是抱怨的人,已經變得凶巴巴地盤問了。
映嵐愣了下,隨即失笑。他低頭親親她翹得高高的紅唇,溫柔道:「我只是嘴巴笨不會說甜言蜜語,愛你永遠說不完,再美的詞也不能描述我的心情,所以我只能用行動來表達我有多愛我的寶。我都恨不得把你鑲進我的身體裡面,每時每刻都不分開。」
「還說不會講甜言蜜語!」葉音竹紅著臉悄聲嘟噥,其實她也不是故意找他麻煩,她能夠理解一個丈夫對久別妻子的渴望有多瘋狂,所以她從頭到尾都在配合他。這種事後算帳,左右不過是為了聽到他的愛語罷了。這一句,可得超滿分了。
「呵……」映嵐低笑一聲,再次撲倒用無聲的語言來訴說他的愛……
噬骨的纏綿持續了久久,才彌補了久別的遺憾,二人收拾一翻再出來時,對於外面的人來說才只是過兩刻鐘的時間。著再次出現的葉音竹眉梢隱含的柔情與臉上明顯被滋潤過的嬌羞,還有映嵐的神采飛揚,成年人都大抵能猜到他們剛剛做什麼去了。可這還不到半個時辰,是不是太短了些?難道嵐皇,竟如此不濟麼?
當然,這些想法都只能藏在心裡面,就算是寧雲宣暗中驚訝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映嵐拉著葉音竹到了鏡王樹苗旁邊,二人蹲下細。映嵐拉拔著那銀色的小嫩苗笑著介紹道:「九兒你,它苗底已經分叉長出根須來了。」
「寧雲宣,現在什麼時辰了?」葉音竹抬頭詢問,寧雲宣不解地了天,再著她應道:「酉時三刻。」有這麼忙嗎?連時辰都忘了。
葉音竹才不管他有多疑惑,得了答案後,她欣喜地對映嵐道:「還不到兩刻鐘,這長勢的確是討喜。」
「我還帶了一棵成年樹來,等等啊!」映嵐笑著站起來,從他的空間裡面小心地搬出了一棵渾身光滑能當做鏡子照,比四層樓還要高的參天大樹。
白梨城經過這六千年的災難,生活資源早已被鬧得物資貧乏,不到萬不得己葉音竹都不準備在那裡組建根據地。現在知道那唯一有用的鏡王木能被推翻來,自然是不客氣的全都移植而來。白梨城的叢林中鏡王木隱約也有五百六株,平均算來每城皆可以分得一株成年樹,實在是好極。
葉音竹幫著映嵐將樹搬到其中沒有種下幼苗的一面,那樹木就像有靈性一樣,不用他們幫忙填土,它的樹苗已經自動插進土壤裡面,迅速在續生石旁邊落地生根了。
旁邊沒有見過此奇景的人嘖嘖稱奇,映嵐道:「優勝劣淘,這本就是大自然生存法則。能夠在雙生邪物長成而不被摧毀,我相信鏡王木能夠用最快的速度適應一切環境,更何況這裡有它最愛的續生石。」
「你說的沒錯,只要有續生石在這裡,我們根本都不用照料它。」葉音竹試著伸手想要撥出一顆幼苗,用上三分力竟然還紋風不動,如此她就放心了。
「這裡差不多了,我們先走吧!」映嵐帶著葉音竹要走,寧雲宣著急道:「香緣,嵐皇,這眼見著就天黑了,我已經讓人備了晚膳,你們用過晚膳再走吧!」
「不用了,我們沒時間。」葉音竹頭也不回地招了招手,與映嵐迅速離去。寧雲宣緊急地追遂了兩步,卻發現二人已消失無蹤,只得無奈地停下了腳步。這一生,他再也沒有追趕上她腳步的可能了吧!
映嵐的鏡王木培植,需要在葉音竹擺好了陣法和續生石之後才能施行,在白梨城那邊有仙道宗的人在移植樹。映嵐偶爾回去幫幫忙,葉音竹一天處理兩座城池,但他若是順利的話,一次可以忙上四五個城的工作,因此他成了第一個有空閒時間休息的人,他也開始處理一些其他方面的要務,但是當然有了更多的時間粘在葉音竹身邊。
他算是最近心情最爽最輕鬆的人了,當然這輕鬆也沒有持續多久。在他們相遇安南城後的第七天,金雅安忽然傳消息回來,說是海域那邊簡單的醜魚被打怕嚇跑了,卻跑出一群巨型海鯨類的醜魚和一些古怪的海鳥,他們的武器雖然可以傷它們卻大多打不死,因此那些怪魚集群爆發了。
不止是他這裡,其他三方的海域戰爭情況也相差無幾,因為敵人無法反抗,所以戰爭還是蠻順利的。但是他們的戰爭卻激怒了暴躁的醜魚群,它們拚命地頂撞著領域邊緣,使得那領域長勢又加快了一些。
金雅安問她,還要不要繼續打下去。
葉音竹想了下,道:「我先回求衣城三聖領域還能堅持多久?」
「好,你盡快給我們答案。」
聽說她要去求衣城,映嵐自然是要趨步跟隨了。有空間紐帶在那裡,到求衣城比到下一個城市還要近,二人只是一轉眼就到了求衣城。
他們才一出現立刻就被求衣城的人發現了,那些人立刻露出驚喜之色,彷彿等了他們很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