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涵與白離二人聊了會兒,白離提出帶他去見白奇修,白奇涵便趁這個機會,將葉音竹與白奇修之間的恩怨與他簡單說了下。%&*";白離訝然不已,他知道他父親有很重的心事,重逢以後就不見他開懷過,終日冷著臉叫他看了都可怕。
父子倆畢竟已離別了萬載有餘,而且白奇修的面容回到年輕時期,他又極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白離總是找不到父親的感覺,所以他一般沒事,都不會去見白奇修的。
今天是因為叔父來了,他才提出來要帶他去看父親,卻不想父親在凡塵還留有如此一段孽緣。而對方還是個二十歲的毛丫頭,據說還做了娘,都嫁了好幾個男人了。雖然那女人的確長的好看得有些過份,可是一人嫁幾個,會不會太嚇人了些?
「你去跟你爹說她來了,問他要不要見,不想見就躲遠些吧!免得到時候見了尷尬又傷懷。」白奇涵歎息,「唉,冤孽啊!」
「叔父是希望我爹不要見吧!」白離猜測道,「你不喜歡那個女人,也認為她配不上我爹?」一個『也』字,道出了他的心思,他覺得葉音竹配不上他父親。
「你說反了!」白奇涵橫了他一眼,「恰恰相反,我是怕你爹見了她,卻求而不得又要白白傷心一回了。」
「啐,怎麼可能?」白離很激動,「我爹他那樣的人物,別說是俗世,仙界都找不出幾個的。她嫁過人生了孩子的,還敢瞧不上我爹?」
「你看到她身邊幾個小公子沒有?哪一個風華差過你爹你說!」白奇涵道,「不僅是他們,還有魔宗的代宗主與月氏宗主的嫡孫,為了求得她第九位男夫的名份都跟著她來了仙界,你知道不?你爹為了來仙界生生取了她一顆心臟,他已經傷了她,如何與他人爭?」
「她真有那麼好?」白離疑惑,白奇涵肯定地點頭:「是!」
那個丫頭的好,他是親眼看到的,雖然最初見到的時候覺得她配不上,但是現在他覺得,這個丫頭絕對辱沒不了他哥哥,至少比古元姿要強得多了。%&*";
想到古元姿,白奇涵連忙問道:「古元姿是不是也在仙界?」
「叔父不是也喜歡她吧!」白離因為白奇涵對葉音竹的肯定而打趣,他的話與白奇涵剛好一起說出來。白奇涵抬手敲了他頭一記:「臭小子,叔父也是你能打趣的嗎?」
「嘿嘿,我聽著你似乎對她很有好感嘛!」白離捂著被敲的頭呵笑,白奇涵道:「那是你不明白,她在我們那片空間裡就是全人類仰望的神祇。世人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可是她的本事卻叫天下人,莫不臣服!總之你別惹她,凡事順著她點兒,逆著了她,那肯定是只炸毛的貓,誰的面子也不給的。」
「呵,瞧你說的她那麼好。」白離感歎道,「怪不得我爹來了仙界,都不理我娘了,原來是有喜歡的人了。對了,叔父,我娘在婉華宮,仙號婉華仙姑。」
白奇涵臉上微沉,他皺眉道:「你爹沒告訴你嗎?」
「什麼?」白離不解,白奇涵撇嘴道:「那個女人不是你親娘,她是只毒蠍子,你爹和我以及咱們白氏,都被她害得好慘。」
白離愣住了:「叔父,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白奇涵搖頭歎息道:「你爹心裡苦啊!那是他的恥辱,所以他從不願與人提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叔父,你快與我說說。」白離急了,他沒想到自己一萬多歲了,還要面對身世之謎,這也太狗血了吧!
白奇涵想了想,道:「這事,還是等你爹願意說了,讓他自己告訴你吧!叔父只能跟你說,那個女人不是你親生母親,她是我們白氏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害得你爹萬年來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巫族更是咒我白氏後人不得好死,為此我白氏付出了極慘重的代價。詛咒至今仍未解開,你爹便是為解詛咒,才不得不來仙界的。」
「我去問我爹!」白離臉色青白地站起來,迅速出了院子騰雲往破軍星君的府祗而去。
葉音竹只是過來問白離一些事的,她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二人在說家事,便也不好打擾。正準備離去,卻見白離忽然神色不郁地匆忙奔出了門。
人都到這裡了再退回去就有些欲蓋彌彰了,葉音竹大方地從屏風後走出來,對白奇涵道:「我正想問問玉府真君,看能不能進他的藏經閣看看。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仙界史冊》裡面找到一關於神佛聖佛和七傷的線索,既然他有事出去,那我先回客房了。」
她說著轉身要走,白奇涵追問道:「你不問他去哪裡了?」
葉音竹坦然一笑:「我聽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你會原諒修嗎?」白奇涵問得小心翼翼。葉音竹平靜地笑道:「我並不恨他!」她根本就沒有資格恨他。
雖然他的確挖了她的心臟,可是她也從他眼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心動。可是他的愛並不多,最終為了自己的目的他選擇了放棄她,所以她也不再強求。
成全他心願的同時也利用他練功,讓他得償所願也讓他背負上親手殺了她的罪名,用餘生來痛苦愧疚。
儘管最終,她並沒有死,可是她給他留下的那一道傷痕卻並不能就此消掉。而他留給她的痛,也隨著那顆心臟被他挖出而平息。
她不恨他,只是他們之間早已經在彼此的不信任與互相的利用中擦肩而過了。他們的心都已經被彼此弄得傷痕纍纍,此生緣盡!
白奇涵眸色黯然,他輕聲道:「或許修,更希望你能恨他。」有希望才會恨,連恨都不恨了,那是再也沒有希望了嗎?
葉音竹笑而未答,她轉移話題:「既然玉府真君不在,我先回屋去了,他回來了,你幫我問他一聲。」她說著,正要轉身回屋裡去,卻聽院外,有宮娥高聲吟道:「真君殿下,婉華仙姑到訪!」
婉華仙姑,正是古元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