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謎案】078
裘清緣微微頜首,應過母親,冷淡的視線落到裘宏生身上:「曾祖父,你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裘宏生被他冷淡的視線盯得心裡發毛,但此刻卻也不肯在一群小輩面前丟臉,他冷然道:「不用廢話了,你要是還跟這惡毒的妖女纏在一起,從今天起就不是我裘家的人。%&*";」
「你們何曾有過做長輩的樣子?」裘清緣冷淡道,「不過無所謂了,嫁了九兒,我便從此隨她姓葉。從今天起,你們這一群想要殺我妻子的人不再是我的長輩。倘若再有下一次,你們便是我的仇人!」他說著,朝葉音竹伸出手,她立即笑著將自己的手放進了他的掌心裡。
二人相視一笑,如神仙眷侶。
裘家幾位以長輩自稱的人頓時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裘宏生握拳怒道:「好,你既然已經不認是我裘家人,那麼就沒有資格留在求衣城。限你們三天之內,給老夫滾出求衣城去,否則咱們走著瞧!」
「喲,誰家老大,火氣這麼衝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下,裴彬自半空中翻了出來,落到地上。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事似的,不解地問道:「清緣,剛剛是誰說叫誰滾出求衣城啊?」
「臭小子,我都還沒發話,你有什麼資格叫人滾出求衣城?膽兒肥了吧!」一個聲音朗笑著從院外轉了進來,正是城主裘炫濟。%&*";夫婦二人輕鬆隨意,似乎是不小心閒逛著走過來的,沒有帶下人。
裘彬立即舉手申訴:「爺爺,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一來就聽到有人吼什麼三天之內滾出求衣城去,我就是好奇問了問,原話絕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說的才怪,這城中除了你這混小子,誰還敢代爺爺我發話趕人出城?」裘炫濟瞪眼,裘彬立刻哈哈笑著喊冤討饒。祖孫二人的雙簧很明顯了,裘炫濟那兩句意有所指的話叫幾位『裘家長輩』尷尬無比,裘宏生暗惱卻不得不帶著兒子兒媳孫子孫媳連忙給裘炫濟行禮,並說自己還有急事要回去處理。
裘炫濟做為城主,自然也不好當真不給面子,所以並沒有再為難他,揮手讓他們走了。
「莊莊謝舅舅舅母解圍。」裘莊是在俗世長大的,所以還是習慣性的用那邊的稱呼了。裘清緣帶著葉音竹自屋簷下來,與裘炫濟夫婦行禮。裘炫濟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聽小彬說,你們這裡吵得很,就匆趕趕來了。」
裘清緣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翻,裘炫濟安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那個家除了你親爺爺,就沒一個好東西,不認他們也好。就算你不姓裘,也是我的親外孫,誰也沒有資格趕你們離開。」事實上,他也知道就算這個外孫離開求衣城也能活得很好,甚至比在這裡活得更好更開心,可是如今的求衣城卻離不開他與莊莊。
當然,他留下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對求衣城有用,而是因為他們是親人。
「謝謝舅爺爺!」裘清緣笑著抱拳。他並不稀罕留在求衣城,可是因為母親,因為他身上裘氏的血脈,還因為想要給九兒和她的親人一個安定生活的空間,守護三聖領域便也成了他的職責與任務。有九兒在的一天,他就不會離開拋下這職責!
與那些長輩鬧翻,他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相反覺得莫名的輕鬆了些。以後,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聽他們講那些難聽的話了。
「行了,你們忙著,我與你舅姥姥還有事,先走了。」
裘炫濟夫婦離開後,七傷與葉音竹說起古瀾的事,提議讓她去找白奇修瞭解古巫秘法,尋到破解古瀾的不死之謎。葉音竹雖然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但是在公私分明這一點上,她還是做得很好的,所以沒有多說就答應了。
但是在去之前,她還是決定先向古瀾拿到解藥再說。那中了毒污的三千葉家人,身體奇異的沒有了任何靈力,而且膚色一寸一寸的變成紫色,除此之外還沒有發現其他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正因為沒有發現,才更加危險。
連解毒丹都沒有用,這說明他們不是中毒。對於古巫秘術,誰都不瞭解,不是說她一定無法解決,而是她不敢自信的以為,自己能在他們發生不測之前解決。
古瀾被七傷打碎了五臟,他醒過來是在八天之後。睜開眼睛就看到葉音竹,不可否認,他是極其恐懼的。但正因為有過嚇死一回又活過來的經歷,所以這一次他鎮定了不少,因為他知道就算葉音竹殺了他他也不會就此死絕。
正因為如此,葉音竹才不敢將他怎麼樣,因為她會害怕他的報復。她自己不怕,但她卻無法把她關心的人全都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
這一點,古瀾知道,所以他有恃無恐了,對於葉音竹的查問,一率沉默以對。
這一點,葉音竹也知道,可是古瀾以為這樣就可以牽制住她,那可當真是異想天開了。她當然不能讓他死,可是她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不想說?」葉音竹問了三次都沒有得到回答,卻並不發怒,反而還笑了起來。「你覺得上天賜予你不死的靈魂,是一種恩寵。可是難道你不覺得,死不掉也是一種世間最殘忍的酷刑嗎?」
這句話成功的嚇到了古瀾,他終於警惕地開口了:「你什麼意思?」
葉音竹從自己的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不看古瀾,只是輕撫著手中黑到發亮的匕首玩味的笑道:「我這個人素來主張恩報一千,仇報一萬。算算,你殺了我葉家三個人,外加上嵐的獸靈族……」
她頓了頓,問身邊坐著的映嵐:「嵐,我不記得了,百年來,這個垃圾害死了我們家多少獸靈?」
「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九了。」映嵐眼中現出些許的傷懷,但是因為此刻兇手已經被他拿在了手裡,所以心情還不至於激動到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