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玉說過葉音竹的空間裡面,有足夠的新日用品,因為事發突然,也因為時間緊急,就沒有時間去細細收拾,他只需帶一些貼身物品就好,所以收拾得很快。%&*";獨孤空也被留下來照顧孩子了,葉音竹將北宮千儀送進空間宮殿其中一間新寢房裡後,就帶著映嵐和月如玉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夜裡三更天的時候,葉家設定的緊急鐘聲第一次被敲響,頓時所有人不管是在幹什麼的,哪怕是昏睡過去也立刻醒來,以最快的速度披衣穿鞋自覺排著隊跑到大廣場上集合。
這一個還是這一群兇手,行兇手段雖然殘忍恐怖,但竟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很有種慣凶的感覺。葉音竹三個人回來,用神識在整個獸元大陸範圍內搜索了一圈,整整花了兩個時辰,卻沒有找到點點兒蛛絲馬跡。
許是心裡有陰影,看著看著,就感覺每一個人都像兇手,但其實是每一個人都不像兇手。儘管知道這種大海撈針的方法很愚笨,但卻是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好在暫時能住到獸元大陸裡來的加上葉家與斷魂城以及所有家屬親戚外,總共才三萬多人。
三萬人用一個一個排除的方法雖然會很辛苦,但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因為先前應成闊能夠掩去自己的氣息,所以這一批兇手可能是同夥,也可能是合作,很有可能也會隱匿自身氣息。因此按實力來查找兇手的下落是行不通的,而今,葉音竹決定今天她就是要一個一個地排查。
因為住的有近有遠,有老婦也有婦孺,所以這一個集合也花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i^再加上一批批的點名登記,等到初初定下來時,天都已經大亮了。
這一個初步排查法,很快就查出了問題。負責記錄的裘敬黎拿了冊子送到坐在殿頂上,冷臉看著廣場誅人的葉音竹面前:「九兒,加上已死的應成闊一起,我們少了七個人,然而這兩天他們的親戚朋友,都有見過他們並與他們有過交談,所以排除已死的可能。這七個人不說與兇手有關,但絕對有問題。」
「嗯,這是他們的資料?」葉音竹翻開冊子,裘敬黎點頭:「其中除了已死的應成闊和葉猛,其他五個身份名字都是底層的,甚至有兩個還只是下人,武道修為尚只處於武生級段。」
「葉猛?」葉音竹皺眉,肯定道,「他不會是兇手。」葉猛是她親手挑選出來的大隊長,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是個單純純粹,性情耿直的人,他沒有這麼多的彎彎腸子,想不出這樣精妙的連環殺招還讓自己置之度外。當然,這不是說葉猛人笨,而是他的精力從來都只在修武上,那是真真正正的修武練體,絕無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那樣毒辣陰狠的修練方法。
還記得那天,應成闊被逮住時,瞪著她仇恨的視線。可是葉猛是葉家養大的,在葉家將士心裡,九少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是他們的信仰。葉家每一個人都將她當成偶像,尤其是葉猛為甚。他的祟拜敬佩,全都清清楚楚的寫在眼中,表達在行動上。
她很看重葉猛的能力,可以說他在葉家前途無量,完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去做會讓她不高興,若是暴發絕對會被她千刀萬剮的事。
「這種時候,我們說什麼都只能是空口無憑。」裘敬黎道,「我也相信葉猛不會做這種事,就如同斷魂城的人也絕不相信應成闊會是其中一個兇手一樣。然而,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份上了,我只能說一聲,世事無絕對!」
「不是他!」葉音竹仍然應得很肯定,「如果他有這個本事做出這些而不讓我發現,今天就不會藏起來。」停了會兒,她黯然道,「我感覺到,他出事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裘敬黎自然也相信葉音竹的話,他在旁邊坐下來,映嵐坐在葉音竹身邊看失蹤那六個人的資料冊子,他問裘敬黎:「二姐夫,包括應成闊一起,這七個人可有哪個地方相同之處?」
裘敬黎搖頭:「除了都是男人,可說全無共通之處。年齡從二十到五十六歲不等,其中應成闊最為年長,今年五十有六,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最年輕的是廚房的劈柴工潘長,他今年二十歲,家中還有祖母爹娘叔叔和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潘長熱衷於砍柴工,以此來做修練,除了吃飯睡覺,他幾乎整天都留在院子裡劈柴,與應成闊認識的可能性,小到幾近於無。斷魂城搬過來才幾個月,以應成闊的身份根本就不會來廚房,要說他們聯手,很扯!」
葉音竹微微點頭:「稍候先將人都送到龍騰大陸叢林中的屋子裡,我們再找找,看是不是這幾個人藏在哪裡沒出來。找不到,我們再從三萬人裡面,慢慢篩選。」
「也只能這樣了。」最終,大家都很無奈的接受了大海撈針的笨方法。
正要散去,葉黃卿忽然抱著孩子帶了一個女人進來:「九兒,問舒說她有情況要秉報。」
「什麼事?」葉音竹問她身後的女人,女人叫葉問舒,是精武堂的副隊長,就職於葉猛手下。葉問舒抱手道:「九少,卑職懷疑這段時間的葉猛是假的,真的葉猛可能早就失蹤了。」
「怎麼說?」葉音竹精神一震,大家紛紛都豎起了耳朵,終於有有用的線索出現了。葉問舒蒼白的臉孔微微紅了下,隨即平靜道:「元宵節那天晚上,他曾約卑職去太月潭見面,自己卻失約了。在此之前,他曾不止一次向卑職表示過好感,然而自失約以後,他忽然似變了個人一樣,對卑職極為冷淡。卑職不主動喊他,他便見面也只當不見。不僅如此,數日前,卑職曾試過將一碟他從前絕不碰的紅燒蹄膀,說是他最愛吃的東西,他便二話不說就吃光了,還說很好吃。」
「你當時為什麼不說?」葉音竹又驚又喜又怒。驚的是兇手這巧思,喜的是終於有了進變,怒的是兇手的狠毒。葉問舒說的這的確是一條非常有價值的線索,葉音竹聽她這樣一說,本能的就想到了當日的應成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