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嵐三人倒是沒有半點兒生氣,月如玉還是淡淡的表情,映嵐眼中都帶上看戲的笑了。%&*";就是平時最喜歡搗亂的獨孤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的情緒,他還記得上回就是因為他小小的惡作劇,害得北宮千儀表白失敗了。
那一次,要不是他帶著血炎過去,說不定九兒都答應千儀了。而她答應以後,就算是血炎害怕千儀,她也只會是想辦法改善二人之間的關係,而不可能像那次一樣,直接放棄。可以說,那一次就是自己揮刀斬斷了千儀與九兒的關係。
這一次,北宮千儀出事,誰都看得出來,九兒對他的關心不一般。雖然她對對自己好的人掏心掏肺,但很顯然,對北宮千儀的關心已經超過對所有普通朋友的關懷了。
如果沒有血炎的意外,獨孤空完全肯定,那次她就答應了他。他已經害了千儀一次,心裡本就愧疚,自然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屋裡很安靜,妤寧皓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先開口。他道:「你們一家人慢慢聊,我先忙我的去了!」
「皓,等等!」被子裡傳出北宮千儀悶悶的聲音,「我有話與你說!」
「那你說唄!要躲在被子裡說,還是出來說,隨便你!」妤寧皓很無良的笑了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子失態,他表示很有意思。
「我……」北宮千儀默然片刻,終於還是咬牙道,「我,有話與你單獨說。」
「哦,這就是要趕九妹出去了。i^」妤寧皓更不客氣了,之前他還想過不逼他,但是今天他發現,這小子已經龜毛到他不逼迫都不行了。而且逼他,很好玩啊!既能幫了最好的朋友,還能樂呵了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嵐,如玉,宏澤,我們先……」葉音竹當然也知道北宮千儀尷尬,正喊了三人要走,卻聽到身後傳來北宮千儀急促虛弱的聲音:「九兒,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哦,那就請九妹留下……」
「你再囉嗦,我把你舌子割下來!」妤寧皓還要打趣,葉音竹立即紅著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都沒好意思回頭去看北宮千儀此時是什麼表情。這傢伙,沒看到他們現在都尷尬嗎?他還跟著瞎摻合什麼。
妤寧皓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呵呵發笑。喲,惱羞成怒了,有戲哦!
「再笑,也割你舌子。」葉音竹眼一瞪,妤寧皓立即乖乖的放下手,站得筆挺,繃著一張臉要多嚴肅有多嚴肅。葉音竹微微轉身,卻沒有去看北宮千儀的臉,她道:「五哥,你休息會兒,我們暫時就住在隔壁,有什麼事讓人喊我們一聲就好。」
「好,麻煩你們了!」北宮千儀垂著下巴輕輕應了一聲,也沒敢去看葉音竹。他能強烈的感覺到屋子裡那三個男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這情形當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啊!
葉音竹帶著映嵐三人出去後,北宮千儀惱怒的對妤寧皓勾勾手指:「你給我過來!」
「有話直接說,我聽得到!」妤寧皓一本正經的抬頭挺胸,道德岸然。過去討打嗎?白癡才送上門去。
「過不過來?」北宮千儀抬頭,泯起嘴角,微笑。妤寧皓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他抱著胳膊,氣壯河山,豪情萬丈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說不過去就不過去,打死我也不過去!」
「行,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北宮千儀偽裝的笑容一收,他直接掀了被子下床,一路扶著東西往妤寧皓靠近過去。明明看起來虛弱得很,但那一身氣勢卻是不容人忽視。
妤寧皓連忙呵呵笑著往後退:「呀,小白臉,你身體不好,趕緊去床上躺好,不然加重病情,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北宮千儀忽然往地上一倒,妤寧皓暗自一驚,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他一個閃電移動就到了北宮千儀身邊,接住了他,卻不料本是不支倒地的人,竟忽然反弱為強,輕鬆將他撂倒在地。
但畢竟身體的確虛弱,用了這一次力道後,北宮千儀只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了。二人倒在地上,以一種十分曖昧的方式,北宮千儀趴在妤寧皓身上,右手略顯無力的捏住他的咽喉,聲音虛弱氣勢卻不弱:「小黑臉,讓我丟這麼大的臉,你說這一次,我該怎麼懲罰你?」
妤寧皓呵呵笑了一聲,並不為他的威脅所迫,他笑著問道:「小白臉,你說若這時候九妹推門進來,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覺得咱倆有奸、情啊?」
北宮千儀微愣,額間頓時掛滿了黑線。他突然加重力道,雖然只捏住了妤寧皓咽喉一點點位置,但是他手法厲害,哪怕他此刻身體虛弱至極,但也讓妤寧皓痛得難忍了。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有把握輕鬆殺人,當然他不會殺妤寧皓,這就是惱羞成怒,需要發洩一下而已。
「靠,你真動手啊!」被捏得痛,妤寧皓擰著眉頭做出一副潑婦罵街,哭天搶地的樣子,邊罵邊捶地面:「小沒良心的,哥哥為了幫你什麼都豁出去了,你恩將仇報啊你!九妹救我,小白臉謀殺親夫……唔唔……」
「你再胡說!」捏住他咽喉的手迅速移到了嘴巴上,北宮千儀使力摀住妤寧皓的嘴巴,雙頰通紅的低聲警告。
妤寧皓玩也玩過了,鬧也鬧過了,此時終於正經了起來。他指指他摀住自己的手,北宮千儀放開,妤寧皓笑道:「真這麼恨我?」
北宮千儀只是送他一個白眼,不答。妤寧皓自問自答道:「當然不恨,指不定此刻心裡怎麼樂呵呢,哦……」
「你等著瞧,等我有力氣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北宮千儀再次被他打趣得尷尬了下,不過好在前面那麼丟臉的都經過了,此刻這種只是小兒科。所以,他只是放狠話,不再有什麼動作了,這不也沒力氣做其他什麼了麼?
「行,我等著你有力氣了來收拾我。」妤寧皓呵呵笑了一聲,扶住他坐回床上。北宮千儀道:「先前,我們說的是十天,你怎麼說五天?還有,我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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