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欺負君目。%&*";」葉音竹拿眼睛斜血未,血未哈哈笑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他看起來就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沒有。」君目應了兩個字,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揚起些微的弧。
「沒有什麼?是血未沒有欺負你,還是你沒有看起來很好欺負?」葉音竹呵呵笑著追問,其他她能懂君目這兩個字的意思。他是在替血未辯解,說他沒有欺負他,這只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方式而已。
她就是故意要逗他多說話的,可是君目僅僅只是微微笑了下,並未回話。
葉音竹感歎道:「如果沉默是金的話,我可以想像君目絕對是天底下最有錢的富翁。」取笑了一聲,沒再接著逼他。她回頭在小攤位上,又挑了一個亮藍色能遮去半邊臉的面具,伸手要為少室容德將臉上的怪獸面具換下來。少室容德卻按著不給換,他道:「不換,我喜歡這個!」
因為,這是她挑的,她看著他戴這個面具時笑得那樣可愛。還有那一句美女與野獸,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感覺到這應該是一對情侶的意思。
「這個好醜的,跟你一點兒也不配。」戴面具是桃花節的習俗,年輕的少爺公子們自然都喜歡挑好看的面具,最好是那種能露出自己臉頰上最美那一半的形狀。如此一來,自然更能輕鬆的吸引到姑娘們的目光。
「不,我就喜歡這個。i^」少室容德堅持。那些年輕的少年公子用好看的面具是為了吸引姑娘用的,他又不需要再吸引別的姑娘,他還怕再惹來麻煩了呢!
「那好吧,兩張都給你,換著戴。」葉音竹笑著付了一錠銀子給攤主,她對少室容德道,「一會兒我藏到人群中去,你要是能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找到我,今晚有獎勵哦!怎麼樣,要不要玩?」
「好!」少室容德笑著應了。雖然離別這麼久才得以相見,他根本就捨不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半步,可是她難得有遊戲的興致,他便是再不捨,那也更不捨駁了她的興趣愛好。而且,今晚的獎勵是什麼?好期待!
「那,給我銀票。」葉音竹伸出手來,少室容德問也沒問的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放到她手上。葉音竹翻看了下,總共有一千兩,這個數目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若是自己出門,絕不會帶這麼多錢在身上的,這是準備給她用的。
可是一千兩對今晚的她來說好像少了些,本來不打算麻煩的她還是從空間裡面拿了兩千兩出來。給少室容德留了五百兩,另外的一千五百兩就分成兩份,分別遞到血未和君目面前。她笑著吩咐道:「你們記得回遠清家的路吧!今晚給我玩得開心點兒,喜歡什麼就買,不准捨不得。」
血未和君目都沒有接,血未道:「我們自己身上都有銀票的,你收起來吧!」在甫京城住了一年,雖然他二人對銀子銀票什麼的興趣不大,但那不代表他們沒錢。只是因為回去後也不怎麼用得上,所以來的時候帶來的也不多,但今晚還是有得用的。
「那怎麼一樣?」葉音竹道,「你們是第一次來安南,做為東道主,你們的花費當然得由我們夫妻請客。快拿著,跟我還客氣什麼?」
血未與君目相視,默然笑著接了銀票。葉音竹凶悍道:「給你們一個任務,今晚這些錢不花完,不准回來。晚上我回來要檢查的。還有,萬一要買的東西錢不夠用,就記到遠清帳上,讓人明天上門去結。」
他們兩個在甫京,衣裳飾物吃食,全都有專人配備的,每一樣都堅持用到最好。需要的東西都自動送到面前,所以他們都不怎麼花錢消費。今天,她就要讓他們學著去主動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
「知道了,你們這麼久沒見,快去玩吧!我們就不在你們眼跟前礙眼了,傻木獨眼,走了!」血未哈哈笑著喊君目,二人只是微一旋身,就消失在原地。
「這傢伙,真碎嘴,都懷疑他前輩子是不是女人!」葉音竹笑著嗔了一聲,對少室容德道,「那我走了,一個時辰!」
「嗯,一個時辰!」少室容德點頭保證,從不懷疑自己會找不到她。
握著她的手鬆開,葉音竹轉身要走,忽然又回過頭來,主動靠過去抱住他,壞笑道:「要不要讓你記下氣味?要是超過時間沒有找到我,我就要罰你的哦!」
少室容德拿下臉上的面具,笑著附近她耳邊,用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九兒的香,一直在我心裡,永遠也不會忘記。」
灼熱的呼吸伴著不是甜言卻深情的話語,葉音竹臉上暗中燙了下,她裝作鎮定,若無其事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走了!」
話才說完,人也跟著憑空消失,但在她離開那一刻,他分明感覺到自己唇角那一剎那擦過去的溫軟女兒香。那是,只屬於她的味道!
少室容德撫唇輕笑,回頭看到神色黯然,情緒消沉的寧雲宣,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收了。他絕不會在寧雲宣面前洋洋意得,她只是他心愛的姑娘,不是他炫耀成功的資本。
少室容德收手,上前兩步客氣的詢問寧雲宣:「太子殿下,今晚可與人有約?」這是隱晦的送客意思了,他要去找九兒,這是他們小倆口的遊戲。這個夜晚,任何外人都只是不受歡迎的第三者。
少室容德只是隨口一問,暗示寧雲宣自己隨著他給的台階下,回答與人有約先行離去。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寧雲宣心情不好,眼睜睜的看著當初那個對他溫柔體貼,在他面前撒著嬌的可愛女孩,如今眼裡再也沒有他不說,還在他面前,當眾與別的男人秀恩愛。
而這個男人,昔日還只是自己腳下的一名小小的臣子,如今卻因為她成了天下男子都羨慕的人。他卻是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加無嫉妒憤恨的資本,所有的一切酸澀無奈和憋屈都只能深藏在心裡面。這心情怎一個心酸可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