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岑翰墨輕笑了聲,俯首在她嫣紅的頰上吻了下,才起身出門,親自去備水了。i^這種事本來是不需要輪到他動手的,只是親親娘子在屋裡,哪裡捨得給別人看,就算是婢女也不行。
很快岑翰墨送來了水,也帶來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葉音竹進了浴桶中洗浴的時候,還是不太相信的問道:「血未真的來跟你說要回去?他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血未絕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感情上面的問題,居然真的鬧到要離開,這事大條了!
「他說出來這麼久了,想回家去看看。」岑翰墨微微歎了聲,伸手將她垂吊到肩膀上的一縷髮絲拿起,盤回頭頂上。他道:「雖然這理由一點兒也不充分,但他既然提出來,必然是已經決定好了,我也沒有理由強留他。」
「那虞兒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態?」葉音竹想起昨天與虞兒那一段短短的交談,按她的視角來看,虞兒雖然表現出來好像是喜歡君目的樣子,但她覺得虞兒其實對血未似乎更有感覺。只不過因為性格火爆,粗心大意的原因,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而不愛說話的君目,離他近一些就有人寧神靜氣的感覺,這樣的沉穩與安寧正是性情浮躁的虞兒最欠缺的。所以,她會不會因此而誤會了自己的心呢?
岑翰墨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女兒家的心思,我一個大男人哪裡能懂?」
葉音竹回頭橫掃了他一眼:「我不是女兒家麼?」
岑翰墨呵呵笑道:「所以我就不懂你的心思啊!」
「哦,不懂是吧!」葉音竹哼哼了兩聲,正要大發雌威。i^岑翰墨連忙伸手抱住她,笑道:「我說的是以前,你沒做我娘子以前,我的確是不懂你啊!總感覺你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真是善變!不過現在我懂了,但現在你不是女兒家了,你是小女人,我的小女人!」
他說著,低頭親她的脖子,葉音竹被他弄得癢癢咯咯笑著直躲,連忙要掙脫他的懷抱:「別鬧,你衣裳都弄濕了!」
「弄濕了再換就好了!」岑翰墨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直接摟住她站起,將她帶出了水面,「洗這麼久也差不多了,你難得來一回,爺爺還等著你做鳳尾酥給他吃呢!」
「啊,爺爺過來了嗎?你可惡,怎麼不早跟我說?」葉音竹臉漲得通紅,連忙施靈術弄乾身子,取了衣裳來迅速往身上套。這世界雖然禮教不如華夏古國思想封建,禮教森嚴,可是她做為一個孫媳婦,居然賴床還要祖父等著見他,這也太失禮了!
而且,不是傻子的人肯定都知道她為什麼賴床不起,哎呀呀,這臉可丟到姥姥家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出門這麼久,且這一次回去後可能又要出門,我當然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岑翰墨走過來,幫她整理衣裳,話應得理直氣壯。
這個道理,葉音竹當然也明白,她也就是隨口抱怨一下,沒有真怪他的意思。此刻他語氣雖然略顯霸道無理,但聲音中分明有著不捨與委屈,她心裡悄然一軟,本來焦急的穿著衣裳的動作不由的就慢了下來。
有他幫忙,她乾脆停下,乖乖的讓他幫她穿了。他動作盡量的慢斯條理,爭取將她衣裳的邊邊角角每一處都整理到細緻,完美。衣裳穿好後,他抱著她到梳妝鏡前坐下,解開盤在頭頂上的髮絲,細心的幫她梳頭髮。
葉音竹自己並不會梳髻,也沒興趣學,所以她髮型素來是能簡則簡,但因為人長得漂亮身形好膚色好衣裳也好,所以哪怕是隨便一挽,也如仙女一樣飄然若仙。
因為簡單,所以男人學起來也是輕鬆自如,因此她現在基本上就都沒有自己綰過發。
二人收拾好後,攜手出門。到了門邊,岑翰墨正要拉開門,葉音竹卻忽然轉身主動撲進他懷裡,抬頭獻上自己的吻。岑翰墨剛放到門閂上的手一頓,立刻縮回摟住她的腰,即刻掌控了主動。
溫柔的狂熱的癡纏,持續了久久,久到彼此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才不捨的分開。葉音竹雙手吊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尖抬頭,溫柔的看著他,輕聲道:「等把這幾年忙完之後,我必不會再令朽容受委屈。」
「我沒有委屈!」岑翰墨抵著她的額頭,灼熱的呼吸噴到她臉上,「只是相思難捱!」
「不會太久的,相信我!」葉音竹親了下他唇角,「還有兩年,等過了這兩年,只要朽容願意,我們就可以天長地久。」
岑翰墨斬釘截鐵道:「我們定然會天長地久!」願不願意,根本就不需要說。
葉音竹笑了下,伸手輕輕按了會兒自己的唇,無形的靈力滲入,那些會在外人面前失禮的紅艷也腫脹立刻消失,恢復了正常的粉紅色。忙完了自己的,她抬頭用舌頭輕輕描繪著他的,將那些顏色一一舔拭。
他唇間的紅艷,沒有她的這麼明顯,很快就消失了。
二人再小小的溫存了下,這才捨得出門。
晚上是葉音竹親自下廚做的飯,從不靠近廚房的岑翰墨十分樂意的跑去給她打下手,雖然有些越幫越忙的嫌疑,但不能否認第一次做飯的經歷,的確令他很嗨皮。
晚上的餐桌上,有岑哲立與岑翰墨和岑虞兒,以及君目和血未,加上葉音竹一起六個人。
都是按照大家口味做的,自然都吃得很盡興。飯過一半,岑哲立忽然問道:「我怎麼聽到外面有傳言,說我們要與岑家斷絕關係?虞兒,你在搞什麼鬼?」
他暗中找到傳謠言出去的人,竟被指認這話是虞兒讓傳的。
無論老岑家有哪裡對不住他們,也改變不了他們姓岑的事實。不孝之罪大過天,這是古來有之的祖訓。這倒霉孩子,竟然讓人傳出這種話去,這不是大逆不道麼?
不等岑虞兒回答,葉音竹就先交待了:「爺爺,是我讓虞兒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