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音竹憤然的瞪了白澤修一眼,咬牙不理他,白澤修耳中卻傳來她憤慨的聲音:「不要臉的臭老頭,你幹嘛一直賴在這裡不走?快走啊!」
白澤修低低一笑,附近她耳邊,似在講悄悄話,但聲音大得這屋中誰聽不見:「這麼急著趕我走,你想偷吃不負責?」
映嵐與月如玉同時抬眼看來,葉音竹頓時匆忙搖頭,又急又委屈的指著白澤修斥責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哪兒有對你怎麼樣?」
映嵐與月如玉面面相覷,各自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愕然,今天的九兒怎麼了,這般天真幼稚不像尋常的她呀!她天真是有,幼稚也只在一些小事上.)但今天,她似乎忽然變笨了,本該是一張能將死的說成活的利嘴,竟然鬥不過白澤修上下兩片嘴皮子。
據說女人戀愛時智商為零,似乎從遇見白澤修開始,她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但今天她給他們的這種感覺更甚。難道真是因為白澤修她才變成這樣了?
白澤修竟能將她變傻,他魅力有那麼大麼?
「我沒說你對我怎樣啊!」白澤修笑著拿住她指著自己鼻樑的手指,曬笑,「不過就是從我嘴裡搶走了一塊糖而已。」
葉音竹看著他臉上別有深義的壞笑,頓時又想起了昨晚與他搶糖的荒唐情形,再次燒紅了臉。她佯裝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一本正經的哼道:「切,不就是一塊破糖,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會兒我讓嵐陪十倍一百倍給你。」
「那可不是普通的糖。|」白澤修笑道,「那是我白家不外傳的好東西,只有白家的人才能碰的。你既然吃了我白家的專屬物,那你以後就是我白家的人了。以後,你歸我管!」
「你想得美,我是我自己的,一輩子都是我自己的。做你的大頭夢去吧!」葉音竹凶悍的踢了他一腳,這次學乖了,一踢立刻縮回腳來,不讓他有機會對自己使壞。
白澤修還想再說什麼,葉音竹立即著急的開口截了他的話:「閉嘴,食不言寢不語,不准再說了。吃飯吃飯……」
「吃飯吧!」映嵐與月如玉相視一笑,雖然眼中各有深意,但誰也沒有表現出來。他們都發現了今天葉音竹的尋常,但卻相信,她絕不是那種會被感情沖昏頭腦的人。
她要表現得這樣天真孩子氣,不是心情好樂意與白澤修鬧著玩,那麼就一定是有其他意圖。他們只要負責,盡量的配合她就好!
「好,吃飯!」白澤修無聲一笑,拿起筷子,與他們一起吃飯。
這一場吵鬧,看似葉音竹堵住了他的話,成了小贏家。但其實她卻忘了,她並沒有如自己所願一樣將他趕離這張飯桌。沒有成功趕走他,就等於是默認了,以後他可以在這桌上吃飯。
所以,真正的贏家,是他!
這天真的小丫頭,還沒有發現這一點吧!
或者,以她的聰慧,肯定是發現了的。只是,因為內心裡其實並不是真的希望他走,所以那些所謂的驅遂與吵鬧,不過是欲迎還拒的小戲碼罷了。當然,也是因為心虛,做給身邊另兩個男人看的。
白澤修低頭吃飯,動作隨意卻無比優雅。唇邊無意識泛起的一縷笑,應該是歡喜,但在葉音竹這個有心之人眼中,那笑容太深刻也太複雜了。
她給映嵐夾了菜,又站起來給月如玉夾菜。桌子有一些寬,她需要微微俯下身子,她一手撐著桌子邊沿,一手夾著菜過去。因為白澤修坐在她的右手邊,潔白的袖子不由得拂過他的臉,帶出一縷沁心的女兒香。
月如玉端起自己的碗接了她夾來的菜,笑著讓她不用夾了,說是自己可以夾到。葉音竹應了一聲,笑著坐回來,安靜吃飯。
白澤修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自己的份,頓時不滿道:「小九兒,我的呢?我不吃豆腐,我要吃魚。」
葉音竹聞言,立刻夾起一塊紅燒豆腐放進他碗裡,眉開眼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挑食呢?吃豆腐多好啊,蛋白質高。至於魚啊肉啊什麼的,就不能多吃了,肉膽固醇高,魚刺多,吃得卡到喉嚨就不好了。」
白澤修呵呵一笑,連聲應道:「是是是,小九兒說的是。其實我平時也很喜歡吃豆腐的,只不過昨天晚上豆腐吃得有些多,所以今天想換換口味。」小丫頭,就知道你會使壞,爺還治不了你。
爺想吃的就是豆腐!
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葉音竹頓時就知道上當了,氣得嘴角直抽了起來。什麼昨晚豆腐吃多得多了,昨晚的宴席上哪兒來的什麼豆腐,這傢伙分明是意有所指。昨天晚上的嫩豆腐,可不就是她粉嫩嫩的小嘴嗎?
葉音竹羞惱的再次伸腿去踢他,這一次沒能逃過,踢出去的腿沒有踹到他,反而被他兩腿一夾,頓時給固定在了他的兩腿之間,動彈不得。
媽呀!偷雞不成蝕把米,葉音竹連忙往回抽腿,幾次三番努力無用,反而搖得桌子晃動了起來。映嵐與月如玉夾菜的動作停了停,稍候,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像是沒有發現桌子的顫動一樣。哪怕,這桌子顫得都快要散架了,但它就是在三個男人的努力下散不了。
白澤修不肯放,映嵐與月如玉不打算英雄救美,葉音竹也不好意思大聲喊,所以一頓飯下來,她就只能保持這樣一個囧囧有神的姿勢到最後。終於捱到吃過晚飯,白澤修該離開了。為了找到單獨警告白澤修不准將昨天晚上之事說出去的機會,葉音竹自告奮勇的主動提出,要送他出門。
映嵐與月如玉自然不會反對,白澤修也是欣然應允。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小院,又繞了好遠一圈,終於離開了映嵐與月如玉可能聽到的範圍後,她將白澤修拉過來揪住衣領抵到牆上,凶悍的告誡道:「來,跟我說:昨晚我夢遊了,夢到了一些不該夢到的事,明天醒來,我就會把它忘掉!」
「撲哧——」白澤修噴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斜睨著身前的小人兒,「你不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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