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門口,還需要大掃除與清理空氣中的惡性,每個人也要保證自己身上沒有附帶有害物質,才能進城堡中去,這些事說起來簡單,但完全做好,打掃乾淨,卻足足用去了二百多人三天的時間。|
三天的成績是可以用眼睛看到的,城堡城牆又被重新維護了一次,周邊的街道已煥然一新。從前盤距在這裡的蟲窩蟲群,連影子都沒有看到了,舊房爛木陳骨,全都被移到了叢林深處,地上終於現出了坑坑窪窪的地磚。
雖然因為陣法的原因,城中再也看不到太陽和月亮,但是能夠第一次站在城堡外面,悠然自得,自由的呼吸,這從來都只是白梨城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想。可是因為這一群人的到來,這個奢望變成了現實,而這,是他們來到白梨城的第二天,從他們進城到現在才不過十五個時辰。
兩百多人一一清理完身上的髒污與細菌,並由映嵐親自動手,一一查過各人的身體皆無礙後,他們終於開啟第二三城門,回了城堡中。
進了城後,嚴成五下屬那八名將士立即辭退他們,飛快的往四面八方跑去,他們要將這一個完勝的天大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全城。
其實,早在城外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激動到不能自抑了,只不過為了不讓在偶像面前鬧笑話,他們都只能死命的強忍著,佯裝著平靜。然而,一旦蹭進了城,一旦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他們的激動與狂喜哪裡還能忍耐得下去?
完勝的消息才一傳出,立即整個城堡都沸騰了,百姓們爭相傳告著,幾乎只是半個時辰後,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城主府的小院裡,葉音竹等人在開會,窗外,樓上,樓下,到處都是歡呼與尖叫。吵得他們幾乎沒法好好說話,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溢滿了笑容。
將此戰的具體事儀向白元堂做了一個整體匯報後,葉音竹從空間中拿出了鏡樹王的樹葉,正要說話,卻不料白澤涵與白元堂二人竟悚然變色。不等白元堂反應過來,白澤涵已經緊張地將那一堆葉子收進了自己的空間鎖裡面,並道:「葉姑娘,你東西有劇毒,你拿回來做什麼?」
好在,現在白澤涵已經相信了葉音竹的本事,所以雖然緊張的收了葉子,但態度還算不錯。那樣著急的攔阻,其實也是怕她因此而讓白梨城中的人討厭了。
知道內情的四人面面相覷了一翻,都笑了。季音冰代為應道:「白先生,你多慮了!此葉非但無毒,還是治毒聖品。」
「怎麼可能?」白澤修疑似不信的從空間鎖中拿出了一枚葉子,怕是自己一時緊張認錯葉子,誤會了葉音竹。但是等他把葉子拿出來前前後後都認真看過以後,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
他皺眉道:「這就是魔鬼鏡木的葉子,是劇毒之物。」
「魔鬼鏡木?」應該就是鏡王樹了,葉音竹笑著問道,「白先生,你怎知這鏡木葉是劇毒之物,你曾試用過嗎?」
「我沒有試用過,但是白梨城的先人曾留有傳言,說這樹木是被詛咒過的魔物,凡靠近此樹者,必然非死即殘,所以我們叫它魔鬼鏡木!」白澤涵說著,似想到了從前,眼中染上了些許迷茫,他相信葉音竹不會信口開河。可魔鬼鏡木存在了數千年,一直都被冠以魔鬼之稱,怎麼突然就變成聖品了。
白澤涵道:「剛來白梨城的時候,我看到整個叢林中只有這種樹能夠生存,便也曾懷疑過傳言,認為此樹既能夠抵擋巨石詭異氣場,只怕對助我們抵抗氣場也有用處。
然而我試過好些次,卻都無奈的發現,沒有人能夠撼動魔鬼鏡木的根基。而只要在樹下呆的時間稍久,必然會胸悶氣短,不及時離開,十有**會有性命之憂。這也是為什麼,魔鬼鏡木周圍,絕不會有蟲族棲息的原因。」
「毒與藥都是相生相剋的。」葉音竹道,「相傳,劇毒之物的方圓之內,必然生有該毒的解藥。」
她說完,對季音冰道:「季公子,你跟大家解釋下吧!」這次,要不是季音冰的眼睛能夠親眼看到那些光點,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就算她也知道鏡王木必有異處,但若在季音冰說出它的實用以前,就先聽了白澤涵口中這些話,只怕也不會想到要去品嚐樹葉的。
是季音冰心細如髮,發現了各色光點的好處與壞處,是他敢於嘗試,才能慧眼識寶物。否則鏡王木只怕永遠都得背負著魔鬼之名,空掛著滿枝聖品卻被人恐懼厭惡,而那些原本應該輕易得到救治的人,卻只能看著解藥,卻誤以為是毒藥,慢慢等著痛苦死去。
季音冰應了葉音竹一聲,然後將叢林中發生的事,和光點與鏡王木之前的關係娓娓道來。因為除了他也沒人能看到光點的顏色,所以他只是大概講了下鏡王木樹葉能夠克制並治癒巨石氣場給人的一切損傷,直聽得白元堂與嚴成五和其他不知情的眾人唏噓不己。
在親身嘗試過鏡王木樹葉的奇效後,更是震驚狂喜,激動到無法言喻。有了這些樹葉,他們再次向成功邁進了天大的一步。
葉音竹道:「如今,不止我們知道鏡王木樹葉的妙用,那些臭蟲們也知道了。只怕以後,我們想要再等到樹葉成熟後摘取,將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而那些臭蟲吃了樹葉,會進化加快,身體更加強悍變、態。所以,我想將破除巨石的計劃提前,根不斷葉子會不停止生長,除了根再剪葉就會輕鬆得多。」
「我也正有此意!」映嵐點頭表示附和。白澤修立刻跟著舉手,乖乖道:「我一切聽憑九兒差譴!」說完,又呵呵笑著對葉音竹道:「九兒,你想讓我做什麼,說一聲就好!」
對此,大家的表現是一致無視,習慣後,麻木了!這三天,在城外清理的時候,可沒少見這位宗主大人的幼稚和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