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你說那些圖是不是你親手畫的?」葉音竹怒眼瞪他,其實心裡卻並沒有真的生氣,反而是心裡一直積壓了什麼,突然就被像搬開了一樣,暗中舒了一口氣。|
難怪他一人分飾兩角,像到連她都分辯不出來,原來她見到的那兩個人一直就是他。而他這樣扮來扮去都一千七百多年了,所以他扮得像,那才是正常的,不像才不正常呢!
「呃,那個……」說到那些畫,白澤修頓時結舌了起來,連臉都有些紅了,但他卻仍然裝作風度翩翩,不以為意道,「我就是覺得你的畫很好看,所以想要跟著學學,沒別的意思。真的!」
「我還煮的呢!」葉音竹哼了一聲,沒有再追究此事。轉而問白澤涵:「白先生,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城中蟲患的詳細狀況。」雖然跟白澤修很熟熟到能直呼其名了,但白澤涵卻是初次見面,而且他的年紀絕對是長輩,她一個小姑娘直喚其名,可就沒有禮了。她聽這裡的人都叫他先生,所以也就跟著叫了。
白澤涵看了自己的哥哥兩眼,回頭笑道:「你們才剛來不急在一時,我先帶你們去客房歇息下吧!其他事,等明日我們與城主一起商議。」
「也好!」葉音竹沒有異議,白澤涵與那位不怎麼說話的武將一起,將他們一行兩百多人領到了離城門較近的第一百六十八樓。因為城中一些主要人物都是住在這一層,條件比其他地方稍好些。
每個人都得以被分配到了一間類似於套房的客房,雖然範圍比較小,但是餐廳客廳小院一應俱全,只可惜沒有窗戶,空氣比較沉悶。|好在城堡裡面到處都點著能源燈,所以並不暗。
葉音竹是除了白靈若外,一群人中唯一的女子,她被分到了最好的小院。除了主屋還有耳房,而映嵐與月如玉都不願離她太遠,這裡的客房反正條件也相差無幾,所以就都住進了她小院中的耳房。也是此時,白澤涵與那位武將才知道,原來這兩位絕色的公子竟然都是這位姑娘的夫君,因而暗中驚異。
「修,你跟那位葉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回了自己的院中,白澤涵立即向白澤修追問。他哥哥來,自然是與他住在一個院子了。
「呵呵,怎麼回事,你那麼聰明,還看不出來嗎?」白澤修正在屋中整理自己剛剛換下來的無縫金縷玉衣,這可是個好寶貝,適才遇上那從地底裡鑽出來的蟲子,他手下有一個人躍起慢了,鞋子和足衣全都被扎穿了。要不是有玉衣相護,那人死定了。
不過,城堡中沒有蟲子,不需穿著。玉衣再好,穿著也不怎麼舒服,因為完全無縫式的,所以不透氣,穿久了會有點憋得慌。
「我看不懂,你自己說!」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敢相信。
「好,我說!」白澤修抬頭笑了笑,道,「我想娶她為妻,讓她做你嫂子!」
「修,你瘋了!」白澤涵臉色大變,「她可是已經嫁了人的!」而且,夫君都有了兩個,一個有夫之婦,如何配得起他的哥哥?而且,他也不相信,修會愛上了這樣一個小丫頭,這完全就不符合他的性子啊!
這一次相見,他感覺到修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連他這個最瞭解他的人都似乎有些看不清他了,是因為他們已經分開得太久了嗎?
「我知道啊!」白澤修抬頭,眉眼間儘是溫和的笑意,「我就是喜歡她!」
「她有什麼好?」白澤涵眉頭擰得死緊,「除了長得還不算差以外,她還有什麼好?」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白澤修問,白澤涵不客氣的搖頭:「沒覺得!」說完,還不甘的再加上一句,「一點兒也不覺得!」
「切,不解風情的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沒有共同語言,白澤修低頭做自己的事不再理會他。但是白澤涵卻不能就此不問,他仍然是不敢置信的問:「她都已經有兩位夫君,這樣的女人,哪裡值得你如此?」
「錯,她已經有一二三四五,六,如果可以加上我的話,就有七位夫君了!」白澤修舉手算了算,白澤涵差點兒沒噎過去:「……」
納尼?六位?
他家哥哥腦子壞了吧!忽然有種敲開他腦袋來翻裡面看看的想法。說做就做,他忽然撲過去摸他的頭,白澤修連忙躲過:「你做什麼?」
「我看看你是不是妖邪侵體了?或者,是腦子被門板夾了?」白澤涵應得一本正經,白澤修瞪了他一眼,扒開他的手,嚴肅道:「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當我是你哥,那就請尊重我的選擇!」
「你愛她嗎?」白澤涵不能理解,那個女子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竟然能夠一人嫁六夫?並且其他的沒見過先不說,就現今陪在她身邊的那兩位,竟然都不比修差。而修,這個本該早已心如止水,視女人如蛇蠍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動心,這怎麼也說不通啊!
「愛?」白澤修想了想,笑著點點頭,「應該是愛的吧!反正只要一想到以後能天天看到她使壞,就覺得好歡喜。」
「那麼,」白澤涵頓了頓,忽然說出一個已經很多很多年都沒有提起過的名字,「古雲姿呢?」
白澤修笑著的臉忽然在一瞬間陰沉了下去,墨亮的瞳孔剎時變成了魔一樣的暗紅色,他微微抬頭陰森地瞪著對面與自己長相一樣的人,冷冷道:「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我殺了你!」
「我不提,你就能忘記嗎?」白澤涵這一次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被他的殺氣與冷臉嚇到,他清晰的反駁道,「已經一萬年了,你還是沒能忘記過去,你怎麼可能愛上第二個女人?你分明是在自欺欺人。」
「我叫你住口!」白澤修大吼一聲,忽然伸手一掌往白澤涵面門拍去,完全沒有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