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空俊眉一聳拉,幽幽地望著葉音竹,委屈道:「夜宵太少,晚上總是抱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眼紅正在吃的人。小壞蛋什麼時候能讓我們同桌吃飯,叫我們每天晚上都有肉吃,那生活就完美無缺了。」
葉音竹:「……」
就算清緣不在,他們還有四隻荷爾蒙正處在最旺盛期,身強體壯的野獸在好吧!小羊羔掉進群狼窩裡的情形,想像一個……呃,冷顫!
他還期待天天有肉吃,那不是要她天天掉狼窩?
葉音竹青紅著臉,用比獨孤空還要幽怨了一百倍的聲音,幽幽的應道:「天天有肉吃,你們是圓滿了。可你想過天天被你們吃的肉是什麼感受沒?」
「……」汗!這回輪到獨孤空無語凝噎了,他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嘿嘿……這不,只是一個願望麼!好了好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趕緊轉移話題。
葉音竹整整衣襟,點頭:「你問吧!」
獨孤空問道:「對於我從前做錯的事,你心裡真的已經不生氣了嗎?」問完後,在葉音竹準備開口回答時,又加了一句,「我要聽實話!」
他唇角帶笑,狀似輕鬆隨意,但衣袖中的手卻已是暗中握緊了拳頭。對於她是否真的已經心無芥蒂,他還是有些拿不準。因為他們五個人當中,只有他一個人曾有過別的女人,只有他一個人背叛過她,只有她一個人傷害過她,還對她說了那麼多過份的話。|
心裡隱隱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是比不過其他人的。所以,雖然她待他並無甚不同,他難免還是有些患得患失。這個問題對他真的很重要,他一直想問,但卻總是害怕問出口。因為,若是答案不如自己預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起。
本來以為今天她會趁機問些關於他當初傷害她的事,沒想到她的問題竟然是害怕自己有了別人而傷害到他,所以他忽然有勇氣,向她討問答案了。
當然,在等待她回答的中途,仍還是免不了要緊張的。
葉音竹並沒有立刻回答獨孤空的問題,她只是反問道:「那麼,宏澤會在意我與嵐,如玉在一起麼?我也曾說過那些傷害你的混帳話,你會因此而記恨,從而少愛我一些麼?」
「當然不會!」獨孤空想也不想的回道。她如果不接受就會死去,她曾想過要給他唯一的,為了他,她拒絕了映嵐,拒絕了如玉,拒絕了清緣的和好,也拒絕了那此刻正在新房中等待她的新夫。
她曾經給了他唯一,是他不懂珍惜,傷害了她。
後來接受其他人,她亦是迫不得己的,儘管到最後她仍然真心愛上了他們每一個人。
他不再因為她接受了別人了而嫉妒,甚至於他感激她,為了活下去接受了其他。否則,若她已不在,他還留著她的愛,又有何用?
葉音竹道:「我的確也曾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因為初時遇到的是你,接受了你,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希望你擁有我夢想中情人所擁有的一切特質與條件。為感情沖昏頭腦,我從不曾想過你的處境與辛苦,也沒有想過要去瞭解你,更沒有試過努力去將你改造成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我以為我希望你是怎樣的,你就應該天生是這個樣子。所以當我發現,你並不如我想像中完美時,我就無法接受了。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生起氣來的時候說話很沖,性情暴臊。當初短短的幾句話和砍斷你手腕的行為,如今想來,若要對你重說一遍,重做一次……僅是想想便已心如刀割。」
她說到這裡,已是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人,果然是要一步一個腳印的成長的。從前的她,自信,自我,一門心思直闖到底,以一時喜惡辯善惡,以當初心情行天下。只是走過那一段泥濘,回頭一瞧,腳下儘是滿目缺憾。
不過還好,身邊每出現一個人,都會教著她長大。這樣的衝動與自以為是,以後應該再也不會有了吧!
獨孤空心痛地將葉音竹抱住,溫柔地為她拭淚:「傻女人,都過去了!」
「嗯!」葉音竹含淚,卻是笑著點頭,「所以,我不說對不起。」她說完,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臉,道:「至於你和其他女人的事,我當初自然是生氣的。我是一個有著完美主義思想的人,容不得自己的感情上有半點瑕疵。可同樣,與我的兩種不同性格一樣,我也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想不開的時候,便是往死裡鑽牛角尖。想開了,其實也是一個很豁達的人。就像我接受了你們,現在思想上就不再有包袱袱一樣,我也不會再計較從前的事,只要你不再犯就好。」
「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獨孤空連忙舉手發誓。葉音竹道:「我相信!不過,因為我只有一個人,的確無法讓你們更好,往後若你們誰有了自己更喜歡的女人,想要離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是不會……」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邊三個男人不悅的打斷了,月如玉俊眉微皺,斬釘截鐵的應道:「不會有別人!」
映嵐同樣面帶不喜:「你瞎說什麼?再講這樣的話,我要生氣了。」
獨孤空卻是直接摀住了葉音竹的嘴巴,生氣道:「你這張小嘴,真討厭,我要給你打兩下。」說著,還真的不輕不重的打了兩下。
葉音竹連忙拉開他的手,討好的對三人笑著認錯:「好了好了,我下次再也不胡說了,別生氣了啊!」
三人面色稍霽,葉音竹立刻識相的越過這一段,對獨孤空道:「第二關是什麼,你接著說。」
獨孤空笑道:「你急什麼?先把嵐和如玉的第二關過了再說。」
葉音竹乖乖轉身,對另外二人道:「我問的問題都一樣。」
映嵐與月如玉對視了一眼,月如玉先開口道:「一開始就知道,沒有不悅,只要九兒好就。」是的,只要她好,他就什麼都好了。雖然與宏澤一樣,有那麼點兒小不滿,但他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當面提出來。而且,宏澤都已經說了,不需他再重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