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嵐與月如玉同時一怔,兩個人四隻完美無瑕的眼睛加上先前那四隻同時落到葉音竹臉上。|葉音竹又羞又窘,趕緊指著獨孤空大罵道:「你,你個不要臉的,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明明是你說的。」
「好吧,是我說的,我承認!」獨孤空點頭,然後在葉音竹鬆了口氣的時候,又對映嵐與月如玉道:「ど兒和朽容都同意這提議,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
「我哪裡同意了?」葉音竹大聲喊冤,但這時候她的聲音再大也被四個男人集體無視了。
獨孤空在等映嵐與月如玉回答,岑翰墨仍舊笑而不語。月如玉很顯然跟著獨孤空的話想到了某些不良畫面,白皙的臉頓時紅成了醉蝦。映嵐想了下,忽然輕輕一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只道:「慢慢來!」
窘,這個慢慢來的意思……葉音竹額上滴下一點冷汗,被四雙飽含著不同含義,但同樣不懷好意的眼睛在頭到腳雷達一樣的掃視著,她立即識時務的轉身,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兩眼呆滯無神,夢遊一樣摸索著空氣,轉身慢悠悠的走掉了。
剛剛出了院門,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愉悅的哄堂大笑聲,竟然連月如玉都難得的朗聲大笑了。葉音竹躲在院門外暗自腹誹,四方狼王湊到一起經過一段隱晦而堅難的磨擦期後,竟然合成了群,一幫好兄弟合著伙來算計她。
我戳!
不知內情的外人都當她一個女人帶著數位夫君,還以為她在家裡是一手遮天的女王攻呢!殊不知,她葉家九妹就是淪落進了狼窩的小羊羔,天天被他們想著法子的吃了拆拆了吃,卻可憐兮兮的叫天不應叫地不寧。|
她真是失算啊失算!
葉音竹走後,四個男人商議過了正事,又把私事拿出來商量了翻。有岑家祖父回來幫他處理政事後,岑翰墨難得的有了五天的假期,可以晚幾天再回甫京。他的要求得到其他三人一致許可,於是這天晚上在他們一家子的同意下,就成了葉音竹與岑翰墨沒有儀式的新婚,地點選在了已經裝修完畢的九久宮。
五個人回到獸元大陸後,映嵐正準備找個理由將尚不知內情的葉音竹趕走,好讓他們為晚上的喜事著手準備。卻哪料才落地,都等不及他們說話,她就已經瞬間往外一躥而去。
這一次,離家又是將近一個月,她都想壞孩子了,哪裡還用得著別人主動叫她走!
無憂無慮和血炎都有自己的宮殿,但因為他們還小,所以暫時就一起住在老太君的寢殿裡。自從跟著葉音竹,吃了她幾個月的奶,血炎的身體素質已經變得非常好了。雖然還遠遠及不上無憂無慮,可是比起尋常的嬰幼兒,那可是好得太多了。
才十個多月一點點,不用人扶,他就已經可以走得穩穩當當的。葉音竹飛奔而來的時候,老太君正在庭院裡親自牽著血炎走路,院子裡有兩名婢女,見她到來,立即欠了欠身,招呼她道:「九少!」
「嗯!」葉音竹應了一聲,正準備喊老太君,卻聽一個稚嫩的清脆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娘親!」
葉音竹遁聲而去,就見小小的血炎忽然掙開老太君,歡喜的朝她撲了過來。他將步子邁到最大,速度也提到最快。因為個頭小,他跑起來的時候看起來就有些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摔著了一樣,看得葉音竹心驚膽顫,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攬在了懷裡,欣喜的問道:「炎兒方才叫我什麼?」
「娘親!」血炎抱緊她的脖子,清脆的喊了一聲,道,「炎兒,想你!」說完,在她臉上重重的印個響響的吻。
葉音竹大喜,跟著回親了他一下,道:「娘親也想炎兒了,我的寶貝好乖,都會喊娘親了。」
老太君對於血炎的呼喊好生訝異,她笑道:「瞎,炎兒竟能將話說得這樣清,我還道他暫時沒學會講話呢!」
血炎昂起頭看她,認真的,一字一頓的清晰應道:「太姥姥,炎兒,第一聲,喊,娘親!」這話的意思是說,他不是沒有學會說話,只是想把第一次聲音留給最親愛的娘親。
因為北宮千竺的凌虐,這孩子過於的早熟了。對於他的懂事,葉音竹是既感動,又心酸,她緊緊抱住懷中的孩子,無聲地流下淚來。老太君也是迅速紅了眼眶,她蹲下摸了摸血炎的頭,哽咽道:「乖孩子!」
「娘親,炎兒,還要喊,爹爹,哥哥……」血炎抱住葉音竹,緩慢卻是清楚的要求道。葉音竹連忙點頭,抱了他站起來笑道:「好,娘親帶炎兒去喊爹爹和哥哥。奶奶,一起出去走走吧!」
老太君笑著應了,二人說笑著往外走去。
沒有了安全隱憂,現如今除了一些打掃宅子和準備一日三餐的伙食外,所有人都加入了最嚴密的軍訓當中。為了讓無憂無慮在任何時候都有自保的本事,兄弟二人也過早的加入了嚴格的訓練當中。
對此,無憂無慮無絲毫怨言,也沒有半點兒偷懶。他們的訓練成績,甚至都超過了葉家軍隊中百分之六十的人。那是自然的,因為二人現今都已經是武魂等級的了。暫時內氣不用再修練,所以現在他們在跟著士兵從歸初級戰技學起。
葉音竹抱著血炎到了廣場上,意外看到軍隊最前面除了無憂無慮外,竟然還多了一個小蘿蔔頭——東門藍袖。
這個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居然還跟著士兵學起戰技來了。先前把他帶來的時候,她查過他的身體,他是先天不足的早產兒,身體異常的孱弱,根本就無法修練。那時,看著他精緻幼嫩,白中帶青的面孔,不自覺的就心軟了。
但是,葉音竹不後悔。此刻,看著那個雖然因為軍訓而累得滿頭大汗,但卻始終堅持不懈咬牙忍耐的孩子,看著他臉上被太陽曬出的健康駝紅,她只覺得無比的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