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音竹還在疑惑的時候,白澤涵已經溫和的笑著走過來,無聲地遞給她一本小冊子。|
「這是什麼?」葉音竹不解的接了。白澤涵道:「不知!」
「不知?」他給他的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麼?
白澤涵笑:「這是修讓我拿給你的。他說,你喜歡有仇報仇,有怨報仇,而他中意,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罷,轉身瀟灑離去。
葉音竹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修』是何人,只是隨意地翻開了冊子,這一看不打緊,嬌俏的臉蛋眨眼間已經青青紅紅白白的唱起了變臉……
「ど兒,是什麼?」獨孤空見她臉色不對,擔心地靠過來,想要看看冊子裡的內容。葉音竹『啊』了一聲,連忙合起了冊子,隨手丟進了七傷的宮殿書房裡,不自然地乾笑道:「呵呵,也沒什麼,就是寫了些罵人的東西!」
我靠,死白澤修,太沒氣度了。果然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編造他們兄弟來一段男同傳奇,他就給她來一個火辣辣的奸、情傳說。而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正是他白澤修與她葉家九妹。
故事情節是接著她的冊子寫下去的,說是他們兄弟二人感情本來很好。突然有一天,因為偶然的相遇,俊美邪肆,妖一樣迷人的白澤修同學,獲得了初出毛茅的葉九姑娘青睞。沒有見過他那種絕色類型美男的九姑娘為他神魂巔倒,開始拋棄一切世俗禮教,大膽的對他各種糾纏。
可是癡情的他心中只有家中親愛的弟弟啊!於是各種拒絕。
終於有一天,屢屢不得志,聰明而狂妄的葉九姑娘不耐煩了,偷偷溜進他的寢宮中,在他熏香中下了誅如迷情之類的藥物,然後強行與他成就了好事。
接下來,冊子裡面各種令人熱血賁張的火辣插圖。
床榻上,樑柱上,屏風後……
如果把這些圖說成是春、宮的話,那表情,那動作,那氣氛,那身材……無一不是上品啊!
可問題是這女主角是她,而且這完全是虛構的,最重要的是,他還說是她對他下藥,然後強行把他給xxoo了,還換了好幾個位置x,留『圖』為證也就罷了,竟說請她三天後,記得拿清白損失費給他,否則就要將她的『惡行』公誅於眾。
他妹妹的臭男人,沒風度,節操啊!掉了一地。
「什麼罵人的,能將你的臉都罵紅!」獨孤空顯然不相信,葉音竹羞惱地踩了他一腳:「你什麼意思,拐著彎罵我臉皮厚啊!」
「沒,沒有,呵呵!」話說,你丫的臉皮厚還要別人說嗎?獨孤空心裡唸唸,但面上可不敢真惹急了她,連忙拉住她的手賠笑。
葉音竹瞪了他一眼,沒有掙開他的手,她向前走的時候,就將獨孤空帶了過去。而還留在那裡的映嵐與月如玉二人,面面相覷了一翻過後,終於是無奈地將剛剛看到的東西忘記了。
方纔他們兩個就站在葉音竹身邊,雖然時間不長,但葉音竹能將內容看完,他們要看完更是輕而易舉。那個神神秘秘,來去無蹤的白澤修,會是一個小氣到以這種方式來報復一個姑娘家的人嗎?
或者,這不是報復,而是另一種形式的表達?他讓九兒三天後去賠『清白損失費』,肯定是別有用意的。
難道,他是有心?
可是,這說不通啊!
嚴格說來,九兒與白澤修都沒有過任何交談,以他的年紀與見識,再加上一宗之主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有理由會對一個才見面,而且還已經有了數位夫君的小女孩有想法的。
可做為一個男人,他要報復九兒上次的惡作劇,寫那些故事還勉強說得過去,把圖也畫得如此詳盡yan、糜就實在是太過份了。
當然,無論映嵐與月如玉心中是如何想法,那畢竟都只是他們的猜測,而雖然白澤修過份,但不可否認他這手段,的確應了他的話:來而不往,非禮也!
所以,在事情沒有鬧開之前,他們不能這麼沉不住氣,還是等到三天之後再說吧!
二人打定主意後,將注意力放到了葉音竹身上,此時她與獨孤空已經走到了錦貞聖王面前的三米遠處。
抱拳,葉音竹客氣地笑道:「想必這位就是錦貞聖王了,小女葉音竹,見過聖王前輩!」說罷,輕輕矮了下身子。是禮貌!
錦貞對於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覺得訝異,畢竟她身邊可是有兩位獸靈族至尊的。豎手作禮,錦貞微微俯首淡淡道:「靈獸族聖王錦貞,久仰九少威名,若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他身後一男一女也同時與他施同樣禮節,但二人頭低得更深一些。也同樣是禮貌的禮節,他們三人與葉音竹說話,卻不看映嵐與暗笙還有獸元大陸幾位獸王一眼,擺明了不想與他們有瓜葛,所以映嵐他們也就沒有走過來。
「打擾倒不會。」葉音竹道,「我知道你是為卞秀的事情而來,我不想為難你們,但實話說,卞秀那一次在甫京城闖了大禍,害死了不少無辜百姓。在沒有調教好她以前,我不會把她還給你的。」
錦貞聽她直說不還,也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尋問道:「那麼,請問九少,何時才能將她調教好?」
「這不一定!」卞秀不改掉她的觀念,她是不會放的。因為她眼中對她有恨意,如何把她放走,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她可不像北宮千竺一樣,是個翻不起風浪的小人物。
不一定,可以是很長,也可以是很短,甚至也有可能是無限。其實這話的意思根本就是不想還吧!錦貞俊秀的濃眉一挑,他道:「卞秀犯了錯,是錦貞沒有管教好她。可否請九少高抬貴手將她歸還,日後錦貞自當好好教導她!」
「本來是這樣沒錯,可是她傷害了我,做為受害人,我抓住了她,我有資格教訓她。」葉音竹雖然不想與錦貞交惡,但是這樣輕易的把卞秀放了,她真的不放心。
錦貞見她一點兒也不給面子,不由冷了臉,他默然片刻,然後道:「我明白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