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個要先決勝負的,就是這輕身功夫了。這一個起躍,二人都看似輕鬆隨意,如閒亭漫步一般,然他們哪個不是暗中使盡了各自的技藝。
包括速度,包括姿勢,包括耗力的大小,都要比。
起初,二人各自不分軒輊,看似不相伯忡,但漸漸的勝負就出來了。雖然還不明顯,可雙方心裡知道,第一局已經有了輸贏。
岑翰墨知道,自己能有這個速度已經是極致了,而獨孤空看起來分明還進退自如。的確,獨孤空這時候還有所保留,而且他業已經看出來岑翰墨就算未用上十二分真氣,也該打上十分精神了。
所以,他不如他!
得到這樣一個結論,獨孤空滿腔的郁卒消了不少,似乎是為了顯擺,他故意帶著岑翰墨在城中兜起圈子來了。眼見著他被自己甩得越來越遠,獨孤空眼中難掩得色,他明目張膽的嘲諷道:「原來這就是傳言以武道名動天下的六公子,失敬失敬!」
岑翰墨輕功比不過他,心裡原本就有點兒嘔血,不想這傢伙竟然還落井下石,他差點兒就沒差真吐血了。其實他的承受能力真沒這麼差的,可今天不一樣啊!今天這對手,那可是他的情敵,當初為了獨孤空,他還曾數度黯然神傷,如今竟然輸在他手裡還被他公然諷刺,他忍受不住也是應該的。
不過,就算是忍受不住,岑翰墨還是理智地將那一口唾沫嚥了下去。明知道已經輸了,自然就不再浪費力氣去與他比了,岑翰墨瞬間改怒臉為笑臉,他慢悠悠地跟在後面,非常客氣的抱拳回獨孤空道:「昨晚消耗過度,以致今日精神虛浮,四肢無力,讓獨孤兄你賤笑了!」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岑翰墨一句話就反敗為勝,把個獨孤空氣得剎那鼻青臉腫,他回頭就朝岑翰墨攻擊了過來。
昨晚消耗過度,這句話太有內涵了!雖然獨孤空知道就算岑翰墨與葉音竹有什麼,他也沒法管,可是最近因為映嵐,葉音竹都不與其他人太過親近的好吧!
連月如玉她都不陪,他獨孤空更悲催,連她笑臉都沒得得到一個。沒想到等來等去,卻叫一個原先的手下敗將搶先奪了果實,這叫人如何能夠忍住不鬱悶?
這意思不是說,他與月如玉都不如岑翰墨嗎?
岑翰墨應了那句話之後,就知道自己會惹怒獨孤空,但他會怕他嗎?這傢伙,曾經欺負九兒的帳,他還沒跟他算呢!雖然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但是現在送上門來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雖然他可能打不過他,但是不丟人,因為天橫宗修的是人上人界的上武術。獨孤空有承自萬壽塔的武道,還有承自天橫宗的上武道,他從小就屏棄一切雜念與雜事,只為成長而成長。
而他,從小就沒有受到最好的教育,長大後更是被各種各樣的俗世煩擾,很少有時間去練武。所以真要算起來,自己的姿質可半點兒也不比他差,他完全沒有必要自卑。
二人之間氣氛凝窒,一觸及發,斗在了一起。只要不會要人命的招式,那是彷彿不需要消耗一樣,死命地往對方身上招呼。這可真是所謂的冤家路窄,記得初次見面時,他二人就因為葉音竹鬥了一場,理由正是搶奪她,當時只是她的惡作劇,而今卻已經成真了。
就彷彿宿命一樣。
二人轉眼已交手了數十個回合,打鬥間間或拿各種幼稚的話來打擊對方的氣勢。比如岑翰墨說過昨晚累壞了,獨孤空就說葉音竹都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了。然後岑翰墨就說,生了兒子沒有用,要兒子認才有用,無慮更喜歡他這個新爹,所以獨孤空你這個舊爹,趕緊的有多遠閃多遠。
獨孤空被氣得抓狂地大喊,現在葉音竹三個兒子都是他一個人的。他不提這個還好說,一提岑翰墨頓時火冒三丈,你丫個不要臉的,趕情還得瑟起來了。
要不是因為那個孩子,九兒何至於傷心致此,為了逃避傷心跑到多雜城,被那個該死的巫馬雪真傷成這樣,還要被人傳成心狠手辣,手段殘暴的滅世妖姬了。
要不是因為那個孩子,映嵐也不會為了救九兒被人上人界的人算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岑翰墨沒有不喜歡獨孤血炎,九兒喜歡的孩子他哪裡會不喜歡,他就是不爽獨孤空的態度。聽了他的話,他都懶得再與他爭論,那是直接爆粗的撲上去,你死我活的幹起來了。
獨孤空也是一時被氣暈了頭,話才出口自己就後悔了,可是岑翰墨來勢洶洶,那模樣分明是恨不得把他打趴下,永不能翻身一樣。
啊呸!就他那三腳貓(?三腳貓啊?咳,這丫嫉妒心還能再強點兒。)的功夫,還想打趴打,做夢,下輩子都沒可能。哼!
跟著不客氣的回手,於是二人之間的激戰是越來越烈。好在他們選的打鬥位置比較偏,而且二人一直在空中赤手相搏,刻意不損毀房屋與傷害無辜,所以雖然都是認真了打,但是卻無餘威波及。
在二人相鬥的時候,葉家的搬遷準備一切已準備就緒。此次葉家搬遷,家中的家臣與家奴,只要自願都是可以帶著自家人一齊遷徒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特別捨不得的。只有葉家幾位主人正與昔日的好友街坊,一一話別。
為保這一路平安,月光之城與斷魂城以及藍家將同時護送,一直到葉家在獸元大陸住下為止。
葉音竹來時,該準備的事都已經準備好了,她正打算去跟岑翰墨說一聲,才踏出玉竹院就見他與獨孤空二人頭髮凌亂,衣衫皺皺地回來了。
想也知道,這兩人沒幹好事。不過只要知道不傷著人,偶爾吵吵鬧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是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問題才大了呢!
二人形象倒還不算太狼狽,但一看就像從草堆裡滾過一樣,頭髮上居然還又沾灰又沾草的。葉音竹只覺得好笑,她笑著打趣道:「嘖嘖,你們倆兒這是上哪兒打野|戰回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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