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晗雙原本以人上人界為話題,就是想讓自己代表了九大道宗,齊齊討伐於葉音竹,卻不想她竟然應了一句這麼粗魯下作的話來。頓時氣得老臉通紅,當場就祭出了自己的劍,邪晗雙直指著主座的葉音竹:「葉音竹,你既敢此翻張狂,想必是有兩下子。你敢不敢接受本座的挑戰?」
「就你,還不夠格!」葉音竹語不驚人死不休。邪晗雙恨極地『呀』了一聲,舉劍就要刺過來,忽然一個聲音也響在她耳邊,跟著畫面急急地跳動了出來:「宗主不好了,座府的正殿著火,被燒壞了。」
「怎麼回事?」邪晗雙一氣再氣,氣到抓狂。而這時公孫紹義已經去而復返,城門關了,九少在京中的時候,是否重開城門當然得過問她的意見。
公孫紹義來請葉音竹開城門,碰巧看到邪道宗也出了事,頓時就恍然大司,怒極地質問葉音竹:「葉音竹,你說,本座的駐顏果是不是你偷的。」
「偷你妹啊偷?」似乎是惱羞成怒,被人冤枉而生氣了,葉音竹將手中的一個新杯子猛地往公孫紹義砸去,「你他媽哪隻狗眼看到老娘偷你東西了?」
「噗,咳咳……」不能跟這妖女說話呀,要被氣死的。公孫紹義急急打開了這一隻破風而來的茶杯,就是心裡再懷疑,沒有真憑實據,他也不敢再多說了。只得忍氣吞聲地抱拳道:「九少,老夫有急事要出城,還請通融一二!」
邪晗雙原本也想跟公孫紹義一樣,將府殿出事的事賴在葉音竹頭上,但是看到了公孫紹義的下場,頓時也選擇了明哲保身。說實話,她不太相信這事是葉音竹做的,連尊者之能都不到,她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跑去道道宗的雪羽仙山搶駐顏果,又跑到她的殿宇裡去放火的。
自己的地方她還不明白守衛有多森嚴嗎?
要是原來,她帶著嵐皇還有可能做到,可嵐皇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而月如玉,他們一直守住四方城門,就沒見月如玉離開過。
其他幾人一聽已經有兩家宗派出了事,頓時就想到了自己的家門,這世上不會有那麼多恰巧吧!
這樣的懷疑一出,先後又有妖道宗的人通知白澤涵立刻回去,說是宗裡發生了一件『小』事,要急等著他回去處理。然後靈道宗的宗主親自發訊召自己的孫子回去了,跟著星術宗的宗主也來召人了。
還有另外仙道,魔道,聖道,上武道四宗無人通知。可其他宗派都有事,沒道理他們會沒事的。於是紛紛主動詢問,聖道宗裡立刻傳來童靖祺謀反的事,把個童靖達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飛回去。
而魔道與上武道始終沒有出亂子的消息傳來,至於仙道宗剛開始也說沒事,但後來直到東門飛瑾出了城往回趕的半路上,才得知自己兒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反正不管過程如何,葉音竹算是成功地將九大道宗的人都在一夜之間全清出了城。而葉家的搬遷時間,就定在次日的早晨了。
岑翰墨來的時候,葉音竹正在地下城裡,老太君問她準備怎麼處理下面還關押著的那些人,所以她來看看。
如果她還想留著關住這些人,自然會有人幫她看守著,不過想著關了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來看看他們的態度再決定好了。
此時,葉家的地底城裡還關有當初從人上人界來的靈蟒王卞秀和她的屬下。還有蘇風舟與蘇風塵父子,以及天邪宗那一群二十多個人,另外,還有玉家一家人和不能讓之輕易死去的巫馬雪真。
被關了半年,卞秀一身驕傲早已被磨了個一乾二淨,看到葉音竹出現在門口,她不再瞪她,只是懶懶地看了一下就移開臉去不再作聲了。
葉音竹沒有讓人給她準備吃的,停食半年她不見半點兒消瘦,只是皮膚變得誨暗無光,精神也比較頹廢。怎麼處置她,葉音竹自己暫時也沒個準確的辦法。
就這樣放她回去,好像太便宜她了。但是一直關著,對於一名獸王來說,也的確太殘忍了一些。
想了想,她道:「卞秀,與我們一起住到獸元大陸,如何?」
卞秀眼珠子動了動,冷冷地撇了她一眼:「你想讓我與那些邪惡低賤的東西在一起,做夢!」
「哼!」葉音竹輕笑了聲,滿眼嘲弄,「那麼,在你眼裡什麼叫做正義?比如,你縱容手下生吞活人,殘害無辜人類,就是你這正義代表所做的正義行為?」
卞笑冷然的表情裂開了一道縫隙,但隨即又再次冷下,她道:「守護蘇風家,這是本王身為守護靈獸的職責所在,本王沒有做錯!」
「生吞活人,殘害無辜的人,這與你守護蘇風家有什麼關係?」葉音竹有些後悔與這女人談話了,她現在有種想要衝進去捏死她的衝動。
雖然卞秀這種觀念是早就種下了的,有這種想法是因為生存環境的原因,算不得不可饒恕的死罪。可是她聽到還是非常不爽,同情她才想給她一次機會,可這該死的笨蛇,還以為自己是當初那高昂著頭顱,威風凜凜的橫掃大街小巷的蟒王呢!
「當然有關係,那些賤民讓蘇風家尊嚴掃地,就得讓他們付出應得的代價!」卞秀說罷,秀眉狠狠一擰,然後冷眼瞪向葉音竹,那句話等於將葉音竹也一起給罵進去了。
「你對她太好了,應該給她點兒顏色瞧瞧!」葉音竹被卞秀氣得七竅生煙,正要發毛的時候,身後一隻大手橫過來,攬住了她的後腰,溫柔地按揉著將她升騰起來的怒火全都揉了下去。
「岑翰墨,你怎麼來了?」抬頭看到身邊半步遠處的人,葉音竹無聲笑了下,離開卞秀的牢房門口,往下一間走去。她已經決定了,要聽他的,真的對這個卞秀太好了,應該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要不就留下來,讓他找人看著好了。
「知道你回來了,我來看看。」岑翰墨無奈地笑了下,「真的準備明天就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