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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情起情滅∥094不是不屑,只是不願 文 / 非兒

    欒聖沙道:「既是薛參欠了葉九少的銀子,葉九少何不直接進京,親自上門討錢,不是比這裡等方便多了麼?」

    「那可不行!薛冠鳴是在這裡得罪的我,是他的錯,就要在這裡道歉。若是我親自上門要債,那就變成勒索要脅,是我的錯了。」葉音竹說著招了招手,將站得遠遠的萬壽塔使者召過來一名,對他道:「我的表達能力不太好,你來跟欒前輩說說,是怎麼回事。」

    「是!」那人走過來,恭敬地低著頭,詳細地將薛冠鳴到來的經過一一說給欒聖沙聽。他說的時候還有些緊張哆嗦,因為他們雖然也是萬壽塔所屬,可是像欒老這種最高層,他們卻是十年都難得見到一次的。

    欒聖沙聽完那人的訴說,立即似感歎又似自言自語道:「這薛家的小子的確是太張狂了。」只是一句,他並沒有多說,只是問那句萬壽塔的使者道:「老朽記得你們一起去甫京的不是有九個人嗎?怎麼就剩你們三個了,其他人呢?」

    那人愣了一下,連忙道:「我們還有一人回京去薛家報信去了,至於其他人……」他低頭不知道應該怎麼答。那個妖女就在這裡,他哪裡敢當著她的面,跟欒老說另外的人都被她殺了?

    就算是不當著她的面,他也不敢說,因為身上的劇毒只有她一人有解藥。

    那人剛剛停下,葉音竹立刻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欒前輩,您應該聽過臘月三十一那天晚上,蘇風舟以血為祭請來靈蟒王搗亂的事吧!那條靈蟒帶著一群大蛇在大街上大肆掃蕩,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或咬或吃,害死了數千條無辜的性命。葉家不敵,傷者無數,危急之下是萬壽塔前去的那幾位前輩捨衝過來,營救了那群無辜的百姓。可惜,幾位前輩卻也因此,捨身成仁,葬身蟒腹了。正所謂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這幾位前輩忘我的高尚精神,就是值得全人類學習的楷模。」

    說罷,十分虔誠地雙手合十,低頭表示懷念。

    吼,竟然在他們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還說得跟真的一樣,謊話說得這麼真,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一下。葉音竹身邊站著的那名萬壽塔使者,心裡不停地腹誹,不過雖然對於她的厚顏無恥表示萬分的鄙夷,此刻卻也不得不立刻跟著誠摯地躬身道:「九少同樣率領著葉家誅人,為甫京百姓的安危奮戰到了最後,對九少這般大仁大義者,吾等也表示萬分的敬仰!」

    只要九少不說與他們有關係,就算她說那幾個人是自相殘殺死的,他們也會跟著作證的。更何況,那幾位同伴被『死的這樣偉大』,他們也倍有面子了。

    「哪裡哪裡?小子還差得遠了。」葉音竹『不好意思』地擺著手直笑道,「小子往後還需向他們多多學習,爭取將自己的利益拋在一邊,把大眾的利益放在心裡。」

    「……」是把自己的利益收到一邊,把大眾的利益都收到懷裡吧!那位萬壽塔使者本來只是想憑此下馬,順便再小小滴拍下她的馬屁,她完全受之無愧也就罷了,卻還要跟著來這樣一句。

    他覺得自己快要感動得哭了,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足以讓全人類仰望的人哪!這妖女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種,怕是尊者也打不穿的地步了吧!

    欒聖沙見二人說得跟真的一樣,也就沒再糾纏這個話題了,至於信不信那不重要,不惹到葉音竹在這裡發火,使得雙方撕破臉就成了。

    那幾個人已經成功地將葉音竹帶到了天城,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而是不是全部活著回來了,並不在他關心之列。

    該說的都說了,欒聖沙知道自己強迫不了葉音竹做任何事。他扶著郁花蘋站了起來,道:「既是如此,那老朽先告辭,稍候老朽便會使人令薛家送上欠葉九少的百萬銀兩。並備好杖儀隊,再來迎葉九少進京。」

    他要立刻回去讓薛家將銀票送來,早點將這小子帶進天城,帶進了東行宮,他才能安心。這葉家,果然有著不少了不得的高手。不過再厲害又如何?只要葉音竹敢於踏進天城城門,她就休想再走出來。

    欒聖沙要走,葉音竹當然也不會攔著,她很是有禮地抱拳相送道:「欒前輩慢走!」

    「嗯!」欒聖沙應了一聲,就抱著滿身瘀青傷痕的郁花蘋走了。才出客棧大門,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往天城的方向而去。

    雖說這個時候城門已關,但因為他們的身份是不同的,想讓城門開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方才出城時,他們是無聲無息地直接出門的。原本想把葉音竹接到城門前以後,再讓人拉開側邊城門,以借此羞辱葉音竹。

    卻不想計劃未成,還反而被狠狠羞辱了一頓。

    欒聖沙被映嵐打傷,速度已經慢了許多,但要回到半個時辰路程的天城,還是小事一樁。

    見他已經離開了,北宮千儀對葉音竹道:「此次去天城,你需更加小心了。」欒聖沙與郁花蘋吃了這麼大的虧,在這裡被葉家的人制住不敢當場翻臉,但回去之後,他們只怕會傾盡一切可能的,給葉音竹找麻煩的。

    葉音竹輕輕一笑,道:「我一直就很小心!」

    就算她不羞辱這兩個老貨,萬壽塔會放過她嗎?既然不能放過,那麼她又何必忍氣吞聲?

    「今日多謝千儀公子的仗義,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雖然就算他不幫她說話,她也不怕,但他幫他說話了是事實。葉音竹道:「我要回房陪我兒子去了,千儀公子還請自便!」說著,也不等北宮千儀多說什麼,就轉身上了樓。

    北宮千儀望著她的背影,無奈搖頭。他幫她說話不是想討要她的人情,她卻明言表示來日會還了這個人情。並且,她仍然不願改掉這個生疏的稱呼。

    她還是始終堅持要與他劃清界線!

    「公子,我也覺得葉九少根本勿需幫助,我們回了吧!」北宮千儀身後推著輪椅的中年漢子微微皺了下眉頭。對於葉音竹的表現有些不喜,公子雖然看到不平事都會管,但這卻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對方竟然如此冷淡。當初他也陪公子一起去過葉家的,不是第一次見葉音竹。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葉音竹是個少有的聰明人。可惜她有些恃才傲物了,他不喜歡。

    北宮千儀卻道:「她是不想連累我,讓我左右為難!」他覺得,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一個當真有野心的人,是不會介意強大的勢力交好的。他不敢誇言說北宮家有多麼強大,但卻也數得出名字的勢力了。

    不與他交好,不是不屑,只是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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