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背我!」葉音竹立刻轉而抱住了離夭的胳膊,當然懂得他的意思,她也不勉強。要不是真的累得受不了了,她才不會示人以弱。
這裡有四個大男人,總不能讓秋水和夢瑤兩個姑娘家背她吧!而表哥自己身子也還沒好全,當然就算好全也不能當街背她,否則九少的威嚴就要掃地了,九少妻子的顏面也會蕩然無存的。清緣也不能當街背她,他喜歡的人是『葉音竹』,這一點,帝都人都知道。可她現在是一個漂亮女人,而他喜歡的『葉音竹』還在一旁看著。
「休想!」離夭想也不想地回了兩個字。
那邊,裘清緣很快反應了過來,他沒有不高興,只是難免有些失落。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不論九兒是什麼樣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抱她,心疼她呢?
她果斷被人嫌棄了!葉音竹暗自咬牙,忍忍忍……不行,好像忍不住了……如果她現在撲上去咬離夭一口,他會不會看在小依的面子上不還手?嗯,要不要試試?
可素,她現在這體能,就算真咬也只能痛到自己的牙而痛不到他吧!不咬,嚥不下這口氣啊!好糾結……
「上來,我背你!」一個清悅的聲音忽而在耳邊響起,卻是映嵐站到她面前,彎下了身子。
「皇,不可!」離夭急急地低聲制止,但葉音竹已經迅速跳上了映嵐的背,開心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哈哈,還是小舅舅最好了。」說完,還得意洋洋斜睨了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恨不得伸手把她拉下來丟到地上的離夭一眼,哼哼道:「離夭自大鬼,沙文豬,詛咒你以後娶一個最凶悍最厲害的老婆,天天把你踩在腳底下蹂躪,壓迫得你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離夭:「你……我……」該罵什麼合適?
「惢∼」不讓他背我,我偏要他背。哼哼,氣死你!葉音竹隔著面紗拋了個鬼臉給離夭後,才安心地趴在映嵐背上瞇上了眼睛,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是真的累壞了!
她倒是睡得踏實得很,卻不知自己方纔那一個只為表達開心,對她來說再尋常不過的小小親吻,動盪了多少人的心。
雖然隔了一層薄紗,但那柔軟的溫度確確實實印上了他的臉,任何妖獸身上都不會有的沁人馨香再一次撲鼻而來,映嵐禁不住窒息了下,本能地就想到了上一次,二人真正零距離接觸時她唇瓣的柔美,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後忽地狂亂顫動了起來。
先前,他以為她身上的香味是人類身上特有的味道,但是這些天他見過的人類也不少了,卻從沒有在別人身上聞到過這種特別的香味。當然,別的女人身上也有香味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身上的味道,有她的香甜,讓人迷醉。此刻,她就這樣柔若無骨的伏在他背上安然睡著,脖子上她香香的呼吸陣陣拂來,吹得他臉頰莫名的發燙。
那種感覺好奇怪,像是很舒服,又像是不舒服,不過有一種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喜歡她這樣完全不設防地依靠他信任他,非常喜歡!
他是喜歡了,卻沒有發現周圍幾個人偶爾飄過來的目光隱含了什麼。夢瑤是無所謂的,她早跑到不遠處那賣糖人的小攤位上嘗鮮去了。依嵐還小,自然也不懂這其中的貓膩,他只想著香緣姐姐身體不適,累了舅舅背一下很正常了。
但是,其他人就不這麼以為了。無名和洛秋水都以為葉音竹喜歡的人是裘清緣,但是今天算怎麼回事?累了讓映嵐背這沒什麼,可是她居然當著裘清緣的面親映嵐……難道是他們想錯了嗎?其實葉音竹喜歡的人並不是裘清緣,或者原來是喜歡的,後來看到更加出色的映嵐,又忍不住動心了?
難不成,這丫是個三心二意的姑娘?二人偷偷去看裘清緣的臉色,卻發現他始終平靜如初,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當然,這只是他們能看到的情緒,至於內心裡,他是什麼感受,身為外人,他們又豈能說得清楚?
「葉音竹,你給我滾出來!」正睡得香甜,忽然『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跟著一聲高聲嬌喝響起。
身子不舒服的人,心情難免會跟著煩躁些,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指名道姓地叫罵著吵醒,葉音竹不由大火,眼睛都還沒來不及睜開,她隨手一撈,也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東西,就直接朝著聲源的方向惱怒地射了過去:「滾,你他媽叫春啊!」
「放肆!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跑到千醉樓撒野?」那個聲音怒而大喝。
野丫頭?葉音竹才想起她此時的打扮,伸手摸了下臉,面紗還在。其實是在門被大力踹開的那一刻,裘清緣動作迅速地幫她把面紗戴好了來,所以闖進門的兩個人並沒有看清她的臉。
悠然自若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坐起來。隨意地靠在榻上冷眼睨著站在門邊,那雙眼噴火地望著她這個方向的少女,她懶懶問道:「你又是哪裡來的瘋婆子,敢跑到本姑娘面前噴糞!」
少女年齡約莫十七八歲,難以掩飾的怒火燎原,她眉眼精緻如畫,肌膚白皙如瓷。一身金絲邊沒有任何花紋的大紅衣襟,緊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艷而不俗,媚而不妖。
上品美人!可以和秋水較個高下了。
葉音竹暗中嘖了一聲,左右看看,果然他們真的已經到了千醉樓,這裡是葉音竹一直專用的包房。她躺的是廂房中唯一的軟榻上,裘清緣坐在她身邊陪著,其他人則坐在窗邊的桌上邊吃飯邊聊著。在紅衣少女踢開門闖進來那一刻,夢瑤立刻就跳了起來,似乎都要動手了。但離夭捉住了她的手,暗中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你放……」紅衣少女正要發怒,她身後的黑衣年輕人暗中扯了下她衣襟,少女恨得咬牙,卻還是不得不壓下怒火。她微昂起下巴,驕傲地報出自己在甫京城如雷灌耳的名字,「你聽好了,本姑娘就是岑虞兒!」
雖然岑家是千年世族底蘊深厚,但這幾個人卻是來自天邪宗的。俗世第一密宗,至今已屹立三千年有餘,是俗世人公認的除萬壽塔以外的最強大勢力,岑虞兒身為岑家最尊貴的嫡小姐,驕傲歸驕傲,但並不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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