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音竹絲毫不懼映嵐話語中對她的不滿,她道:「萬邪珠與我氣血相連,生死同牽,它只屬於我!」才說完,她脖子上掛著的舍利子已經融入了血脈中消失不見,纖細的脖頸間已只剩下了一圈白色的細繩。
之前舍利子並不能與葉音竹的身體相融,但是剛才七傷再次與她交換了意念,讓舍利子與她的身體合而為一了。只有進入她的血脈,才能更快更有效地為她療傷,也能令她的修為之路更加順暢,並讓任何人都拿不走舍利子。
而且兩者相合之後,就像七傷能夠看懂她的心思一樣,從此以後,葉音竹也能夠因為舍利子而讀懂七傷的心思。這正是七傷之前一直都不肯告訴她,能夠讓身體與舍利子相融並從中得到更多好處的原因。試問,誰想讓自己在另一個人面前變成透明的?
但是,這個丫頭現在的本事真是太差了。她把珠子帶在身上讓有心之人看到,一不小心被人搶走困住,再想找回來就難了。所以,七傷今天完全是被逼無奈。
映嵐才知道那顆藍白相間能量無窮的珠子,就是能夠結束他十多年痛苦的萬邪珠。與她氣血相連,也就是說只要她不同意,他就無法使用萬邪珠的能量嗎?可是就憑這樣,就要他堂堂妖獸皇對這個驕傲的人類小女人低頭?
見映嵐不悅皺眉,依嵐連忙笑著勸說道:「舅舅,你就答應了香緣姐姐吧!清緣說了,她呀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骨頭絕對是天上地下第一硬。人家對她好,她就對人好一百倍,人家對她不好,她肯定會還以一千倍,而且完全不分對象的。管你什麼身份什麼實力,你看就她這修為都敢跟那個已經有尊者實力的女人動手就知道了。」
映嵐順著依嵐的手指看了神色緊張的胭脂一眼,再看地上被藍色光圈包裹著的小女人,默默退後了一步。他相信依嵐的話,這個小女人明知道自己得罪過他,明明她現在動也不能動,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挫骨揚灰。可是,她對他沒有任何畏懼,亦無半點屈服之意。
小依的口氣,分明十分的喜歡這個姐姐。他剛來的時候也親眼看到,為了救小依,她是拿自己的命在拼著。憑著這一點,他都不能恩將仇報地傷她性命。他堂堂妖獸皇,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跟一個倔強的小女孩賭氣。而且,他並不是非殺胭脂不可,畢竟是一位人類尊者,殺了她,後患無窮。
見映嵐退步,依嵐上前驕傲地昂起下巴,對著胭指的方向冷聲喝道:「惡毒的醜女人你聽著,我姐姐說了,五年之內她不能親手打到你跪地求饒,就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記得回去好好修練,你滾吧!」
胭脂臉上瞬間浮起一絲屈辱,難堪至極,以她的實力,自然可以聽到他們之前的對話,完全是因為那個被她傷了的小女孩,她和少茗才有幸保得了一條命。可是,這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好大的口氣,竟然要在五年之內打到她跪地求饒。
哼,那她就好好地等著!
冷哼了一聲之後,胭脂轉身就走。
但她這一聲冷哼,卻讓葉音竹週身瞬間一冷。她突然對映嵐道:「映嵐,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依嵐體內的沉年舊傷祛盡。你給我好好地教訓這個不識死活的臭女人一頓,只要不弄死就行,我要她今天就嘗一次與我一樣的痛。」
記得依嵐說過,映嵐是獸元大陸第一高手,連魔獸尊暗笙如今都還只在七階巔峰階段。他是在衝擊九階瓶頸時為天劫所傷,七階等同於人類的武尊等級,那麼九階,該有怎樣恐怖的實力。
突破九階,怕是要進化為神獸了吧!
所以,他突然出現在這裡葉音竹一點兒也不奇怪,輕鬆傷到胭脂更加不奇怪。葉音竹當然知道用他自己的安危來請他幫忙,肯定沒有用。但是用依嵐的傷來牽制他,絕對是萬試萬靈。果然,在她話音還未完時,映嵐就已經出手了。
「不,不要!」扶著胭脂的葉少茗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開,他驚慌地大喊了一聲。
就像胭脂欺壓葉音竹一樣,半招就夠,完全壓倒性的實力,映嵐同樣小半招就將胭脂擱倒。他站在原地都沒有動,胭脂的身體也沒有被打飛,但她二級尊者的強悍**與氣盾卻在剎那爆開,身上的肌膚就像葉音竹之前那樣,一片一片地崩裂了開來,血如小溪般流遍了全身。
胭脂倒在地上,連打滾都不敢,她全身不住地發抖著,痛得哀聲嚎叫。望著映嵐的方向,眼中驚恐絕望一片。
依嵐哧笑著『呸』了一口,不屑道:「我香緣姐姐真正的實力還不夠成為武者,她是內外兼傷,卻哼都沒哼一聲。我舅舅都不曾傷及你的肺腑,你就嚎個跟只要死的雞一樣。跟我姐姐一比,你這臭女人根本就是根低賤的軟骨頭!」
如果胭脂與葉音竹受同樣的傷,那絕對是必死無疑。可是葉音竹說了,要留下她的命,所以映嵐只是傷了她的外在而已。看起來傷勢跟葉音竹一樣的恐怖,但其實她的傷輕得太多了。
自然,這只是兩個人相比較的說法。全身皮肉開裂,那種痛豈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更何況,以胭脂的實力足以稱橫人類世界,誰有本事讓她受這麼重的傷?突然遭此重傷,她痛得叫出來也無可厚非,畢竟再強大她也只是一個女人。
要說就只能說是葉音竹的承受力太變態了,可能也是因為情況緊急緊張,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身上的痛。更或許是因為太痛,痛到超過極限反而麻木了。
她……還不到武者實力。胭脂的視線落到神色安祥冷淡的葉音竹身上,震驚地一時都忘了思考。
「姑姑!」葉少茗匆忙奔來,見到胭脂皮肉裂開,滿身是血,他連忙用自己的戰氣為她修復,但是一點兒用也沒有。他甚至都不敢碰她,怕弄痛她。眼見著胭脂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哀求地望向葉音竹的方向,半膝跪下,誠摯道:「香緣姑娘,我姑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高抬貴手,請你的朋友幫幫忙,幫我姑姑止血,葉少茗感激不盡。」
「呵呵……」葉音竹低低一笑,勉強睜開眼睛,冷冷道:「給我一個救她的理由!」
葉少茗俊秀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他咬牙羞愧道:「因為,我,我是葉少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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