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後,玉ど兒美美地睡了一覺,直是睡了個天昏地暗,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再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迎春掛著兩個黑黑的熊貓眼,卻欣喜交加的臉:「小姐,五百張夠數了!你可要說話算數,不能再讓我畫了!」
「嗯,只要真夠了五百張,你就不用再畫了!拿來給我數數。」
「給!」迎春欣喜地將抱起來有半人高的大疊畫像交到玉ど兒手上,玉ど兒並沒有數,她將畫放到一邊,笑道:「五百張,我說到做到,以後你不用再畫自己的畫像了。」
「那就好!」迎春長吁了口氣,直接倒在她身邊,瞇著眼睛就趴在踏板上睡了。玉ど兒蹲到她身邊,柔聲道:「迎春,咱們來玩一個遊戲好吧!」
「唔……不玩了,我好困……」
「不玩,那繼續畫……」
「啊啊,什麼遊戲,你說!」迎春刷的就睜開眼睛彈跳起來。玉ど兒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顆藍色的珠子吊墜,獻寶地拿給迎春看:「你看我這個珠子漂亮嗎?」
「漂亮!」一個破珠子有什麼好看的!迎春努力地強忍著,才沒有瞇上眼睛。
玉ど兒提起珠子,在迎春眼前晃了起來:「我的珠子上面有一副圖,你若是能看懂這圖上是什麼,今晚有大獎賞!」
「啊!哦……」我才不要獎賞,你別再玩我就夠了。迎春暗中腹誹,卻不敢駁了玉ど兒的意,這個小姐壞起來,是絕對可以殺人不見血的。
「小,小姐,你別晃啊!我眼花了……」明明是一顆珠子,怎麼忽然變成了一條藍色的弧線?迎春的眼睛都直了。
玉ど兒笑著的聲音突然低下來:「迎春,告訴我,你是如何與抬轎的人溝通的。」
迎春的視線一直跟著珠子轉動,口中不自覺地應道:「小姐上了轎以後,我按一下轎門上一顆紅色按鈕,轎頂上的紅花就會盛開,這表示小姐已經上了轎。接小姐回來的時候,我再按一下,紅花會自動閉合,表示小姐已經下轎。」
原來如此!「那,除了你,還有誰能看到我的臉?」
「不知道,看了小姐臉的人都會死,自然是越少越好。」
「迎春,你看小姐我漂亮嗎?」玉ど兒說著,自一旁大疊的紙上隨意抽出一張,放到迎春面前。迎春迷茫地眨了眨眼:「這個,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我嗎?」
「胡說,這是我的樣子!你哪裡有我漂亮?你看好,這是我的臉,我的臉!」
「哦,可能是我記錯了,小姐原來長得有點兒像我。」
「對,沒錯,我與迎春長得極是相似。」
「嗯,啊小姐,我好困……好……」
「乖乖睡吧!」
收起珠子和畫,玉ど兒低低地笑了。她讓迎春不停地畫自己畫像,可不是在整她,而是為了今天在做準備。
先讓迎春的記憶裡眼睛裡裝滿自己的臉,慢慢折磨她的神智,給她極度放鬆之後又給予極度緊張,她是好不容易才讓迎春的神智崩潰的。今天正是她神智最弱最容易入侵的時候,在這個時刻給她催眠,足以造成她記憶混亂,再也記不清她的樣子。
「好好睡吧!乖女孩。」夜晚的時候,接人的鸞轎再次來了,將吃下十香軟骨散脫光衣服的迎春放進去,玉ど兒低低一笑,退出。關上轎門按下按扭,果然就見轎頂上開出了一朵紅色的綢花。
退回屋裡,收斂所有的氣息安靜等待,四五分鐘過後,四名穿著黑色衣服蒙頭遮臉的人無聲出現,抬起鸞轎翩然離去。夾著綠絲的或黑色或白色戰氣凝結成雲朵,在他們腳下騰然。綠階黑色,綠階白色,四位抬轎人竟都是巔峰武者。
但,那又如何?他們都沒有看過玉香緣的臉,能知道裡面早已換人了嗎?
孕母侍寢去了,守衛多多少少會有所放鬆,所有該準備的,白天都已準備妥當。玉ど兒悠哉悠哉在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便於夜間行動的烏紫色深衣,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朝著圍院某一個方向走去……
次日,傍晚時分,夕陽斜照。一名老者聲嘶力竭的怒吼,以那座莊園為中心,如九天鳴雷狂斬而下,方圓數百里以內的大地都為之顫抖:「追,給我追,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她若不肯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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