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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炎汐見他們如此.便冷笑著問道.「怎麼.這麼多的官員在此.如此一個小小問題都答不上來嗎.」
眾人聽了一驚.馬上有人站了出來.「回王爺的話.現在江南各縣的米價有所不同.可大約十五到二十文錢一升.雖邊境連年戰亂.可江南之處還算穩定.糧價也一直還算平穩.」
雖然冷炎汐看似不經意的問著.可誰都知道他如此問的不可能這麼簡單.於是回答的時候頗為小心.
「既然江南米價如此平穩.便可以說明去年的這個時候米價也是差不多了.」冷炎汐聽了臉色未變的問道.
那人想了下.便還是答道.「王爺所說的不錯.即便相差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米價如此.那即便按最便宜的米價一石也要一兩半的銀子.現在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賬冊上.為何有人自官府之中借走了五百石的米.卻只還了五兩銀子.」冷炎汐聽了臉色一冷.將一米賬冊扔了過去.「你們可以看看這賬冊之上只去年一年便如此賣出了多少的米.
高價買入低價賣出.你們便是如此將銀子花出去的.」
聽了他的話.前方的幾人臉色一變.也許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可以用這麼短的時間便可以在那一堆的亂賬之中找到問題.
可就算是如此.還是有人狡辯道.「王爺.下官等全是朝廷官員.並不懂經商之道.賤賣了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也算是下官等的失職.以後一定注意.」
「哼.你們的失職.那我到是要問問.連如此簡單的事都要失職還要你們何用.再說是否失職現在還說不准.
我已經著人去查這賬上所記的賣出的糧.都去到了何處.相信這並不難查吧.」冷炎汐哪裡容他們狡辯.冷聲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說話的那人臉色頓時死灰一片.想來這些人與他是脫不了關係的.
冷炎汐卻似並不打算放過他們.繼續說道.「還有一事.依舊離不開賦稅的問題.父皇早在開了海禁之時便已經開始削減江南賦稅.
可為何本王自來到江南起所聽到的、看到的都是與曾經相同的賦稅.根本沒有任何減少.而交到朝廷上的銀子卻越來越少.哪位能給本王解釋一下嗎.」
「王爺來江南是查案的.凡事要講證據.如若沒有證據只憑道聽途說便定我等的罪.恐怕不妥吧.
皇上所下的聖旨我們怎麼敢不遵從.江南的賦稅一直也是按朝廷所定的在收取.至於為何交於朝廷的銀子越來越少.那是因為江南的開銷越來越大.
王爺已經看了賬冊.所有的花費都在上面.而且去年一些縣還受了災.朝廷雖播下了賑災的銀子.卻只能解一時之憂.之後為了安頓這些百姓還是花出了不少的銀子.」
聽了他如此解釋.冷炎汐不怒反笑.「看來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們要證據.我便拿出證據給你們看.
十三弟.吳有道應該回來了吧.」
「早已經等在外面了.來人.將他帶上來.」十三皇子聽了馬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來.
眾官員一聽.不禁一驚.轉頭看向門外看去.只見吳有道手中拿著一疊的公文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而他的到來卻讓在場的不少人臉色無一點血色.大廳之中頓時靜得連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得見.
「吳有道.本王要的東西都取來了.」冷炎汐冷笑了下.開口問道.
「回王爺.下官已經將自減免賦稅之後的公文一個不落的拿來了.這些公文之中所有收到的賦稅都是抗旨的.」吳有道請過了安之後.便馬上開口說道.
「那這些公文又是誰給你發的.」冷炎汐也不理會那些臉色鐵青的官員們.直接向吳有道問去.
「此公文全部由知府衙門所下.而且是以正式的公文下達的.如若下官不從.便連這頭上的烏沙都保不住了.
於是只能與其他縣衙一同收取這多出來的賦稅.眼看著百姓受苦而無能為力.」吳有道想也不想的低頭答道.
「知府何在.」冷炎汐看向眾官員.「他說的話可屬實.」
「下官在.這些···這些公文的確是下官所發的.」不知是嚇的還是累的.此時已經滿頭的大汗.一付要暈過去的模樣.
「既然是你發的.那你便與本王說一下.聖旨已下.你為何還如此做.」冷炎汐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知府擦了擦汗.一時也沒能說得上來.
冷炎汐冷哼一聲.「不過這些公文應該不是你一個知府所能發的出來的吧.是誰下的命令.」
「是···是下官自己的主意.」此人顯然是想將此事扛下來.
可冷炎汐哪裡能如他的願.聽了他的話.頓時笑了出來.「好啊.既然是你自己的主意.那便是抗旨之罪.
現在事情已經查清.本王現在便回去稟報父皇.截留稅銀、抗旨不遵.都是你一人的罪過.是抄家還是問斬便只你一人了.」
聽了冷炎汐竟有拿他當替罪羊的意思.那知府頓時崩潰了.一下跪到了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我到是想饒你.可你什麼也不說.本王如何饒你.」冷炎汐說著看向眾人.「本王知道此次江南的賦稅事件可不止如此.但事情牽扯過大.本王也不能一個個的全查出來法辦.
如此可能一年也回不了京城了.便不如只懲首犯.你看吳大人雖也多收了稅銀.可一個是他不是首犯.另一個便是為本王提供了證據.便不再追究.
可你現在重罪在身.就算是本王想饒.那皇上也饒不了你.」
「王爺.下官錯了.這些並不是下官一個人的主意.是下官的上峰要我如此做的.
因為其他縣衙只要一個命令便會執行.只有吳有道油鹽不進.拿著聖旨堅持不聽命令.便只能向他下去公文.
至於賦稅的事.下官也不想如此做.可上峰的命令.不得不從.」知府終於在此時崩潰.將話都說了出來.
「你···你含血噴人.」一旁的官員聽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公文是你下的.稅銀也是收到了你那裡.與本官有什麼關係.」
「王爺.下官也有證據.雖沒有正式的公文.可那些稅銀交接的憑據卻都有.可以證明不止吳有道交上來的稅銀.連同其他的都交了上去.」剛剛還同仇敵愾的官員們.此時變成了狗咬狗.
的確.如果只是一人的生死也許他們顧及其他還不會如此.可任誰也知道這截留稅銀和抗旨兩項都是大罪.如若這罪名落到哪個人的頭上.便真的是抄家的大罪.任誰也保不了他.
既然別人保不了.那只能自保了.於是也顧不得往日的情誼.相互指責了起來.
冷炎汐聽了他的話.頓時笑了出來.「好.既然你有證據.便著人去拿.如若屬實.本王便不追究你多收稅銀之事.這些銀子去了哪處.便追究誰.總之今日本王要找出個人來.」
剛剛還指責那知府的官員.臉色便也與他一樣了.感受到冷炎汐冷冷的目光.頓時汗如雨下.
沉默了一會.終於堅持不住.開口說了出來.「下官···下官知道稅銀去了哪裡.」
見他如此.冷炎汐冷笑了一聲.「既然你知道.便說吧.本王聽著呢.」
「這···」那人看了看四周之人.「不知下官能否與王爺單獨說.」
冷炎汐聽了一怔.可卻馬上明白了此人知道的東西應該不少.正了正臉色點頭說道.「你跟我來吧.」
說著兩人便離開了前廳.而蘇易容卻並沒有動.依舊含笑坐在那裡.
「十三皇子.還真沒想到吃個早飯也能看這麼多的熱鬧.」待兩人離開.蘇易容笑著看向他說道.
十三皇子笑了下.「六嫂.這才哪到哪啊.想看熱鬧後面一定多著呢.你說他們連稅銀都敢截.那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似乎想印證他的話一般.話音剛落.便有侍衛走了進來稟報.「王爺.屬下已經查明.不管是高價買入還是低價賣出.所交易的人便只有兩個.
屬下已經查了他們的賬冊.這兩家店中從不去別處進貨.全部是自各府中以極低的價格進到店中.再以高價賣出.
而賣出貨物所得的銀子.屬下也找到了一本賬本.他們竟又回到了各府的官員手中.每人按比例分配.每月不漏.」
聽了他的話.剛剛還掛著溫和笑容的十三皇子臉色也冷了下來.「剛剛是誰說的.說你們是朝廷的官員.並不會做生意.錢糧錯一些也是正常.
原本你們錯的都是朝廷的銀子.對的是自己的.還真是讓本王大開眼屆啊.」
聽了那侍衛的話後.下面的大部分官員早已面無血色.在十三皇子訓斥之後.之前狡辯的那人.更是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十三皇子看了他們的樣子.冷笑了聲.「來人.將這些人暫時關壓.待查實證據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