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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只剩下蘇易容獨自一人的時候.這才看向桌上那封寫著她的名字的信.歎了口氣.這才打開看了起來.
「容兒:
自我同意了五皇子進入睿王府的那一天起.我便已經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了.
我想過會被王爺發現.也想過死.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與你相交至此.如果說當年不管對你做出什麼.我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當你在玉夫人手中將我救出.又如此真誠的對我.便再也無法將你當做敵人對待.慢慢的我已經不再將你的消息告訴五皇子.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五皇子有了此難.我便忍不住想去見他.更是在他要我做這些的時候.提不出反抗的心思.便只能告誡他們不可傷你.可凡事卻沒有定例.越是不想的事.卻越是發生.最後還是連累你受了傷.
這是我今生所做的最錯的一件事.與刺客裡應外合來刺殺王爺.算是最後一次為五皇子做事.回報他的恩情.也算瞭解我對他的感情.
我愛了他一輩子.也為他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一生都耽誤到了他的身上.可卻從沒有後悔過.是他讓我明白了怎樣去愛一個人.
而現在我對王爺說出五皇子的勢力.便是為了回報你對我的恩情.我知道這根本彌補不了我所對你做的.可今生無以為報.只能待來生做牛做馬彌補你了.
最後還有一件事.一直如一塊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中.讓我夜夜不得心安.便是你那沒有出世的孩子.
表面上是玉夫人所做.其實她不過是五皇子的一顆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策劃的.只可惜我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最後見你的時候之所以沒有說出口.是怕你太過激動而使傷口惡化.此時再不說便沒有機會.所以全盤托出.也盼著你不要因此而傷到身子.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了.我與你說這些.相信你是一定不會放過五皇子的.
可我知道這是他應得的.畢竟錯是他自己所犯的.不管怎樣也不應該對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做那樣的事.不過不管他的結果怎麼樣.我也看不到了.看不到反而心靜.
容兒.如果真的有來生.便求讓我為奴為婢來報答你.
真兒絕筆.」
看過了信後.蘇易容平靜的目光掩飾不住心中的憤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的背後竟會有如此的事.
想想便明白.雖然那些熏香之中的藥是玉夫人所下.可那些藥卻絕對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夫人所能弄得到的.卻沒想到這背後的人竟是五皇子.
真的算起來.那個孩子生下來也要管他叫一聲五叔的.可他竟忍心為了一己私慾生生的害死了他.
想到這裡.原本便對五皇子心中有恨的她.此時愈發的對他恨了起來.蘇易容真的覺得自小到大還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什麼人.
因為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竟連冷炎汐走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看著她發怔的模樣.冷炎汐還嚇了一跳.可低頭看到她手中的信.便也就釋然了.想著她就知道嘴硬.可心裡卻還是在意的.
無奈的拿出她手中的信.低頭看了眼.卻臉色一變.馬上看向蘇易容.
她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抬頭看向表情擔心的冷炎汐.瞬間明白了些什麼.「原來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還是被你知道了.」蘇易容歎了口氣.「其實我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到了他的身上.那個時候是你我感情最好的時候.也是你最快樂的時候.我不想再舊事重提惹得你不高興.」
「所以便一直瞞著我.」蘇易容猛的抬頭看去.
「我本打算五皇子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之後.我再告訴你的.可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你有傷在身.我便更不可能說出口來了.」冷炎汐見此到是也不急.輕聲的解釋了起來.
他的話到也說得通.可蘇易容卻還是有種被人隱瞞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依舊盯著冷炎汐看去.「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與我說.」
「自然是等你傷好的時候.你看看你的臉色.如果我早告訴你.說不定氣得傷口直接迸裂開了.
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冷炎汐看向她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
雖聽他說的在理.可卻不打算放過他.「你自什麼時候便開始查的.是那次殺了五皇子的人時開始的嗎.」
冷炎汐點了點頭.「那時不過是懷疑而已.卻沒有證據.即便是現在也一樣.不過現在看了這封信.相信也不用證據了吧.」
看他不似撒謊的模樣.再加上對他本能的信任.讓蘇易容不再懷疑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前方.「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逼問你.只是突然知道這些···有些接受不了.」
冷炎汐邊搖著頭邊輕輕將她攬在懷裡.「我明白你的心情.當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不比你的表現的好.恨不得馬上去殺了他.
現在終於為我們的孩子報了仇.他在下面一定可以安心了.」
「可我不甘心.不能就這麼放過他.」蘇易容依靠在冷炎汐的懷裡.原本平靜的目光突然犀利起來.
冷炎汐點了點頭.「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想做什麼.一定要等你的身子好了之後.否則就算是你想做我也不同意.」
「好.我答應你.反正他在那裡也跑不了.我也得養好身子有了精力.到時好好的收拾他.」蘇易容的目光正盯著那封信之處.「我與他的仇.要一點點的報.」
冷炎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歎了口氣.手中的力道也大了些.
蘇易容的傷漸好.可畢竟傷得太過嚴重.休息了這麼久.卻還是只能勉強坐起.連走路都要有人攙扶.
這一耽擱到是忘了關注在外遠征的十三皇子.而這天剛打發走了幾個來探望她的人.卻突然想到什麼.轉頭便問道.「小雪.最近沒有十三皇子的信嗎.」
「小姐.自從你傷了之後.崔管家便沒將十三皇子的信送來過了.」小雪搖了搖頭.
「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這些日子只顧著養傷.把他們都給忘了.算算日子應該早已經到了月寒國.這場仗不知打得怎麼樣.」蘇易容歎了口氣.有些擔心的樣子.
「小姐.你現在都什麼樣了.還擔心十三皇子做什麼.」小雪有些無奈.邊伸手將她的衣服向上拉了拉.邊說道.「你便是擔心的太多了.傷才不容易好.否則現在一定早好了.」
「你哪這麼多的廢話.還不去問問崔管家.有沒有十三皇子的信.」蘇易容聽了她的話到也不介意.不過卻也不允她什麼都管到自己的頭上.
「是.」小雪無奈的只能同意.卻馬上又擔心的說道.「可我離開了你自己在這裡.可千萬不能動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蘇易容擺了擺手.心思卻已經全在這上面了.
她這一傷便是兩三個月.十三皇子離開的時候還是深秋.這都已經是冬天了.這麼久的時間仗都應該快打完了.
可自己這一傷.便沒有人在她的面前多說一句話.自然也不會提這些無關的事.便讓她也有些忘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著這傷還真是耽誤事.
正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卻沒有注意門外走進兩人來.待聽到聲音還當是小雪.頭也沒有抬的便問道.「怎麼樣了.信可要來了.」
「六嫂這是要什麼信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笑著傳了過來.
蘇易容不禁一怔.卻馬上抬頭看去.只見來人不是十三皇子與月茹茹還有誰.「你們···你們何時回來的.」
「剛剛到的京城.我們可是連皇宮都沒有去.便來看六嫂了.」月茹茹也笑著說道.
蘇易容這才來得急仔細打量兩人.卻看到了十三皇子刺眼的胳膊.正吊在胸前.顯然是受了傷.心中不禁一緊.
可再看兩人的精神卻明顯的比離開的時候還要好.尤其是月茹茹.便是此時擔心的模樣也掩飾不住她那眉宇間的幸福表情.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顯然兩人這些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卻還是開口問道.「這怎麼傷到了.」
「我傷的再重卻也沒有六嫂傷的厲害.怎麼也沒想到六嫂在家中卻比我這上了戰場的人傷的還要重.」十三皇子歎了口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神情之中不由的露出心疼的感覺.
「就是啊.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們在得了消息的時候.可擔心死了.」月茹茹也點了點頭.鬆開十三皇子的手走了過來.
「這也不是我小心便可以控制得了的.」蘇易容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
「哪裡好了.你看臉色還那麼難看.」十三皇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到是讓蘇易容一陣無奈.可突然發現.這十三一走這麼幾個月.竟變了不少.或者可以說愈發的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