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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擔心的洞口外面黑洞洞的天.聽著大聲嘩嘩的聲音.卻一絲也看不到蘇易容回來的身影.
心裡一急.便勉強要站起來.想出去她.要還沒等站起來.便聽到外面有聲音.轉頭看去.
卻見淋得全身濕透.狼狽的不能再狼狽的蘇易容.逸王馬上露出笑意.「你跑哪去了.」
「我去給你找這些.」蘇易容低頭看了下自己手中的東西.
逸王這才注意到.她拿著的寬寬的木頭.「你這是做什麼.」
「固定你的腿.骨頭傷了.如果不現在就處理.回去就更麻煩.我可不想你因為救我以後都瘸著腿.
這樣我不但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皇嬸啊.」蘇易容邊笑著邊將木頭都扔了下來.還邊甩了甩身上的水.外面的雨已經下的很大.跟用水潑到了身上一樣.真是淋了一個透心涼.
「你出去就是為了這個.」逸王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臉色更是難看.「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險.黑著天還嚇著雨.如果你迷路了怎麼辦.」
「不是沒有嘛.我出去的時候都做了記號.不會迷路的.」蘇易容被他一罵.還笑著的笑一下僵到了那裡.
逸王見她竟還反駁.馬上大聲的喊道.「那要是遇到了狼呢.在這裡把你吃了.到時他們連骨頭都找不到.」
「哪有那麼玄.還狼呢.」蘇易容不敢反駁便小聲的嘀咕著.想了下什麼抬頭看去.「皇叔.你怎麼這麼凶.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平時你也沒有惹這麼大的事.」逸王聽了一窒.不禁深吸了口氣.今天他還真是被蘇易容氣著了.此時也覺得不似平時的他了.
蘇易容看他消氣了.低頭扶他坐了下來.「我幫你處理傷處吧.」
逸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次不准這樣了.」
蘇易容笑著點了點頭.馬上過來處置他的腿.她雖不會接骨.可做簡單的處理還是會的.否則也不會冒著雨出去找木頭.
「你怎麼會這些的.」逸王看著她的手法到是算是專業.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不是上次睿王受了傷.我照顧了那麼久.不會也學會了.」蘇易容抬了下頭.邊笑著邊為他包紮好.
「這回應該沒事了.你也坐下休息下吧.」逸王輕拉了下她.可看她全身濕透的模樣.又歎了口氣.去點堆火.把衣服烤一烤吧.」
蘇易容聽了這才反應過來身上感覺一點也不舒服.卻反而笑了出來.「皇叔.我發現這次避暑之行.對我們兩個來說還真是多災多難.這才多久.就一次掉到了水裡.一次掉了馬.」
「你說的還真沒錯.一直也沒碰到你.可碰到了就出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逸王聽了也不禁苦笑了出來.
蘇易容邊說著邊升起了火堆.抱著肩膀蹲在火堆旁.剛剛忙起來還沒有感覺.此時頓時覺得全身凍得直哆嗦.
「你這樣不行.這裡不似白天.更沒有太陽.寒氣入體會生病的.」逸王看她直打哆嗦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想了下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
「你幹什麼.你現在是傷員.」蘇易容見他的動作馬上便要伸手去攔.
「傷的是腿.又不是身上.把這個衣服換了.把衣服烤乾了再換回來.」逸王卻硬是甩開了她的手.「你可別忘了.我現在就只有你一個在身邊照顧.如果你病倒了.我們兩個可就都要倒下了.」
「他們很快就能找到這裡的.」蘇易容搖了搖頭.「他們不會不管我們.」
「你說的簡單.我們跑出這麼遠.這又下了場大雨.什麼痕跡都沒了.想在這麼一大片林子裡找人.你當那麼容易呢.」逸王聽了她的話.反而笑了出來.
「真的.」蘇易容聽了他的話.臉色變了變.剛剛還當很快便會有人來呢.可聽到逸王的話.蘇易容也有些遲疑的看向他.
「自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還不成.」逸王苦笑著.「快去裡面把衣服換了吧.」
蘇易容這回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到洞裡將他的衣服換了上.這才拖沓著走了出來.
逸王不經意的回頭.看到她不禁一愣.寬大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她的春光.而還滴著水的頭髮看起來更加的嫵媚.
蘇易容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禁一怔.低頭看去.也發現了自己的模樣.臉上不禁一紅.馬上拉了拉衣襟坐了下來.
逸王輕咳了一聲.低下頭不敢再看過去.輕聲說道.「你的馬是怎麼回事.怎麼驚著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還好好的.可一下就不受控制了.」蘇易容搖了搖頭.想了想也沒琢磨明白.
逸王卻還追問道.「它沒有受到一點的驚嚇.」
「肯定沒有.」蘇易容肯定的點頭.想了下便又開口說道.「不過那馬似乎是我回快了速度之後才有了變化的.之前沒有什麼徵兆.」
「你之前沒有跑過這麼快的速度嗎.」逸王聽了臉色變了變.看到蘇易容肯定的點了點頭後.不禁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便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什麼.」蘇易容聽了驚訝的問道.「你是說有人要害我.」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等回去的時候找到那匹馬一定要看一看.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逸王搖了搖頭.不過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不是那麼樂觀.
蘇易容聽了不禁沉默了下來.「如果真是這樣也不是不可能.在這皇宮之中.這還算什麼新鮮事嗎.」
逸王看著她苦笑的模樣也歎了口氣.也知道她說的都對.睿王爺不像他一樣.站在所有陰謀之外.可以不用擔心這些.而他們是站在陰謀的最中心.被人算計便也算不上奇怪了.
無奈的看了看她.「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要知道如果只是衝著睿王而來.怎麼也不會對著你一個女人下手.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是你自己的問題.」
蘇易容聽了他的話.第一反應便想到了那個人.臉色一變.可卻知道現在還沒有證據.就算是相信逸王.也不能說出來.
沉默了下.抬頭看向逸王.「我卻反而有不一樣的想法.你也許會覺得我是女人.如果只是政治上的分歧不會對我怎麼.畢竟禍不及妻兒.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的.
我又不第一次被他們陷害.所以如果這次是因為我自己也好.是因為睿王也好.反正這次顯然是又著了別人的道.」
「你先不要亂想.事情還沒有確定.也許只是馬驚了而已.」逸王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那個孩子的事大家都知道.也許那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想著安慰下她.可任誰都聽得出他的這話有多沒有說服力.
蘇易容看他糾結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我們不說這些.談談現在怎麼辦吧.」
「現在.」逸王看了看外面依舊傾盆大雨.不禁歎了口氣.「只能先等著了.這樣的天氣他們出來也一樣會迷路.不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你餓嗎.」蘇易容聽了心中一陣失望.
逸王搖了搖頭.不禁笑了出來.「你現在竟還有心思想這些.你就一點也不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如果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也許我會怕.可現在有你陪著我.便沒什麼可怕的了.
我就當是出來夜遊.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見的.」蘇易容笑了笑說道.
「你說我是說你心大好呢.還是說你心裡強大好呢.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逸王無奈的搖頭.
「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再難的事我都挺過來了.所以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什麼樣的環境.我也一定能適宜.
我現在的心態可是這我輩子最好的時候了.」蘇易容有些誇張的表情笑著說著.
「也是.你這幾年經歷的的確是夠多了.」逸王歎了口氣.「不過我相信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我看好睿王.待有一天他成了勢.這些陰謀便遠離你而去了.」
蘇易容聽了冷笑一聲.「你所說的是登上大位嗎.可那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從一個滿是陰謀的籠子換到了另外一個籠子罷了.區別只是大了一點而已.」
聽了她的話.逸王一窒.這才仔細看起她來.「你···」
「覺得這個想法驚世駭俗.」蘇易容看到他的表情一下笑了出來.
「的確有些.我之前便說你特別.現在知道我不但沒有說錯.反而還是看得輕了.」逸王再次仔細打量起她來.臉上露出些不一樣的光彩來.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啊.」蘇易容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你就當我誇你好了.」逸王也跟著笑了出來.
蘇易容苦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服.「我的衣服干了.我去換回來.」
看著她匆忙的逃命似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可心裡卻想起了剛剛她的那句話.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