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散落的幾間石屋,原本是一個村子的模樣。|可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了人煙。蒼桁找到一間,帶著那女人一同進入。
石屋裡,還算乾淨。他將那女人扔到床上,而後站在她的對面。
女人爬起來,撥了撥臉上的髮絲,衝著蒼桁一笑。
「蒼桁大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是何方神聖?」
女人跪坐著,那姣好的身姿,配上一身的雨水,怎樣的打動人心。可蒼桁,只是皺眉看著他。
「我是若砂。」
瞇眼,危險的氣息。女人,卻只是笑。
「你不該對我動殺氣的,因為你不能殺我,你需要我。」
她拾起一撮濕發,在嘴邊摩擦著。「我和你一樣,身子裡都有那股子氣息,所以當你體內的那股能量甦醒之後,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所以我才來到這裡,找尋你。」
「你為什麼能感覺到我?為什麼你的身子裡也有那股能量?」
「不,我沒有能量,那只是僅僅能感覺到。因為我是野獸之王的女兒,留著它的血,當然能感覺到它的氣息。」
蒼桁,緊皺著眉頭。那女人卻下了床,慢慢走到他面前。伸出柔軟地手,她踮著腳,摟住了蒼桁的脖子。
「父親的能量,你人類的身子無法駕馭。最終,你會被這能量吞噬,完全失去自我。而我,卻可以幫助你壓制那份能量。」
蒼桁看著她,強壯的身子一動未動。|「你又如何幫我壓制這份能量?」
若砂,慢慢依偎在他的懷中。「我是野獸之王的女兒,我的氣息可以幫你鎮壓住不安分的能量。通過交、合,那份能量就會成為借住在你體內的客人,永遠不可能控制你。而這,是你能壓制那份能量唯一的選擇。」
「如果這是真的,你又為什麼要幫助我?」
「我不想這世上唯一一個與我有相同味道的人,變成瘋子,最終死去。」
「你的話,我不會相信的。」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若砂鬆開手,一點點地後退,直到坐在床上。她用雙手挪動著身子,移到石床中間。而後,她分開了自己那雙修長的腿,那樣嫵媚的看著對面的蒼桁。
「你的身子,在顫抖。你壓制不了它多久了。與其在那裡浪費時間,還不如過來,親自驗證一下我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蒼桁低下頭,看著自己抖得厲害的手,而後他再次抬頭,看向床上那個等待著他的女人。
「如果你在騙我,我會將你大卸八塊。」
若砂,只是笑。蒼桁邁開了步子,一步步走向她。
——我不在的時候,不准找其他女人——
小六,這是我唯一的選擇。父王的封印已經到了極限,倘若在不壓制,我又會變成那個惡魔,逐漸迷失本性。這個女人,只是做為工具,令我保持清醒的工具。我會想辦法最終解除這份邪惡,將這個女人,丟去一邊。
小六,你能否理解我的苦衷,諒解我?
苦笑,他進入了若砂的體內。若砂發出驚呼,因為蒼桁的可怕。撞擊聲,詭異的味道,若砂弓著身子,放肆地喊叫著。
「天哪……痛……你好厲害……啊……」
小六,她不會理解他的。知道這一切後,她會怎樣的哭鬧?會不會再次說出離開的話?
問題,總是一個又一個的到來。壓制了這份能量,不會傷害到她了,可付出的代價,卻是要她傷心。煩,真得很煩。
蒼桁瞇起了眼睛,毫無憐香惜玉地佔有著若砂……
小六不好意思地笑,撓著自己的臉。「原來你都知道了……那個我們不是有意騙你的,畢竟你是山國的公主嘛……」
敏帶哼了一聲。「算了,我也能理解你們。何況也是山國先去招惹焰國的,我姐夫也是咎由自取。何況蒼桁哥哥真得很出色,相比於姐夫,我還是向著他的……」
這是什麼邏輯?
「好了,進屋來吧,別在外面淋雨了。」
敏帶突然笑了起來,拉著小六和夫梨進屋。乃寒看向印,後者眨了眨眼,也還是進去了。
乃寒看著他進去,而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五個人進去就顯得格外擁擠。女人們坐在床上,夫梨坐在小六另一邊,乃寒坐在一邊的石凳上,印,則是站在牆邊。
小六簡單說了一下在粼國的經歷,聽得敏帶一直嚷嚷。而後小六接著說道:「焰國沒事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可留著爛攤子總需要收拾,他忙,我一個人閒著也不好意思。所以我就說回來看看你們,他也答應了。」
「果然小六姐姐最好了。」敏帶依偎在她身上撒嬌,十四歲的女人,怎麼也是個孩子。
「他讓你一個人來山國?」乃寒發出疑問。
小六看了一眼夫梨,在孩子面前說謊似乎不太好。可沒辦法,說是實話來,他們一定會嚇一跳的。也會為她操心擔憂。煩惱,有她一個來承擔就好了。
「當然不是啦,有侍衛的。我們山國邊界休息的時候,遇到了印。他是……他是山國的密探,懷疑母親山一有可疑的人來過。我擔心那個可疑的人會傷害你們,也著急得很,就跟他一起來了。」
敏帶不會在意那些的,可乃寒卻靜靜地看著小六幾秒鐘。「顯然,你在說謊。」
小六耷拉了腦袋,歎了口氣。夫梨趕忙抱著母親說道:「小六媽媽不是存心騙你們,她只是心疼你們才會說謊的。」
小六感動極了,雖然夫梨不是親生的,可有時候比他們家君節貼心多了。
印這個時候聳了聳肩。「說出來沒什麼的,何況說出來實話,或許會對這裡的兩個人類回憶起什麼來有幫助呢?」
「兩個人類?」乃寒,再次揚起了雙眉。
小六這才無可奈何地說道:「說出來你們別害怕哈,他這個人還不錯的……不對,他不是人,他是妖怪,是飛怪之王。」
兩個人愣了一下,隨後敏帶發出了驚叫聲。「天呀,他是只妖怪。難怪他跟我們家乃寒一樣美,原來他是妖怪。」
這又有什麼邏輯關係?
乃寒回過神來,定定地看著印。「那麼飛怪之王專程來到山國,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