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節,淡淡的話語,去好似一根靈巧的手指,波動了小六的心。|
幸福,本該如此的。可卻因為那一次的誤會,因為彼此不能體諒而鬧到了現在的地步。蒼桁,是不會對她低頭的。她,又因為傷心過度更不肯主動示好……
不對,他給了她很多機會和好,可都被她無情的回絕了。所以他才會變得暴躁起來。
抱著兒子,身子有些顫抖。君節,她五歲的兒子,是來做和事老的嗎?
「你說得對,你有爸爸媽媽的愛,有溫暖的家,你是這世上最幸福的。」
君節伸出小手,也摟著小六纖細的身子。
「只要爸爸和媽媽能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嗯……」
雨,依舊兇猛。只是聽著,卻不再煩躁了。這一次,她再退一步。為了兒子,為了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再退一步,就再退一步吧。
旅途的勞累,小六很快睡著了。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外面已經亮了天。雨還在下,天也是灰濛濛的。君節,已經不在身邊了。
小六坐起來,呆呆地想了想,隨後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從不知道君節,如此的溫柔。因為他不愛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懶得做,大家都認為他是個冷酷的孩子。可他,卻是比任何孩子都要溫柔,都要懂事的。他愛自己的爸爸媽媽,愛一切愛他的人。而這樣的愛,卻不似她那樣直來直去的表達,卻是淡淡地釋放。
這孩子的性格,既不像蒼桁也不像她,是他們綜合了優點的。
做為媽媽,真是太高興了。
小六輕歎一聲,下了床。侍女們進來,一番的梳洗打扮,焰國的王后,穿上華麗的衣裙,戴上燦爛的首飾,走到柱台前,看了看外面的雨。
去見蒼桁,他會不會使性子給她臉色看?不管了,去了再說,他要是真不下這個台階,她就一輩子不理他了。
想到這裡,她戴上斗笠,在雨中快速步行,目的地,就是王的寢宮。
天還早,蒼桁應該在寢宮裡,何況這麼大的雨,也不能去哪兒。
小六懷著忐忑的心,走上了柱台,嵐大人他們一干奴才,正立在外面。見到她來,不由得愣了愣,也都趕忙跪下。小六讓他們起來,自己則是徑直走入向宮殿。
誰知,嵐大人趕忙起來攔住了她。
「王后,王還在休息,所以……」
「沒關係的,我去叫醒他。見到我,他不會發脾氣的。」
說著,又要走,哪知嵐大人再次攔住她。
「王后先回去吧,等王上醒了,奴才會稟報王上的。」
小六,皺著眉頭。她盯著嵐大人,發現他的眼神閃爍。
「你幹什麼攔著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奴才……」
突然,宮殿裡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而後便消失了。小六一把推開嵐大人,急急走向宮殿門口。越靠近,聲音也發明顯,那是女人的申吟聲,而且,不止一個。
小六捂著胸口,她的腿好像灌了鉛,不能動彈分毫。她怕進去看到什麼令她傷心,可她,又怎麼可能不進去?
紅著眼睛,她走入宮殿裡。王那張大大的床上,交織在一起的三個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都有著雪白妖嬈的身子,那個男人,古銅色的皮膚因為汗水而發出燦爛的光彩。
那曾經是小六最喜歡看到的,現在,卻成了一把刀子,戳刺著她的心。
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屋子裡,都是那股子甜甜的味道,耳畔,都是女人們不能自己的呼喊和彼此碰撞的清脆的響聲。眼前的,是那個男人熟練矯健的伸手,將女人們玩弄得癱軟無助。
小六,就那麼呆傻著。身子,也彷彿進入了地獄中。
蒼桁,不止有她一個女人,在她當女奴的時候,四周跪著的那些女人都是他的,還有那些夫人,還有沒有名分的貴族小、姐們。可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曾相愛。那個時候,他也沒有保證過什麼。
現在,他們自稱是經歷了生死愛得深刻的夫妻,他也在乃寒的石屋中答應她再也不會染指其他女人。可現在,回到王宮的第二天清早,他就左擁右抱,樂不思蜀了!
最後的進攻結束,兩個女人都已經不能動彈。蒼桁直起身,轉過頭,就看到小六呆站在門口。
華麗的裝扮,那般的高貴美妙。精緻的五官,卻已經被淚水淹沒了。蒼桁沒想到她會來,當時也是愣了一下。看到她的表情,他更是皺起了眉頭。
坐到床邊,他叫人將那兩個女人帶走。屋子裡,就只剩下夫妻二人,小六,還在原地傻站著。
蒼桁,走向她。伸出手想要給她擦擦眼淚,小六這時候像是觸電了一樣,猛地拍開他的手,倒退了一大步。
「小六……」蒼桁皺著眉頭,他那樣無奈地看著她。小六擦了眼淚,握緊拳頭瞪著他。
「蒼桁,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一個你用得順手的玩具,一個可以給你生下優秀繼承人的機器?所以你說愛我,承諾我再也不會碰其他女人。可你,壓根就不愛我,所以你才會輕易的懷疑我,才會冷漠地對我,才會言而無信。我說的對嗎?蒼桁,我們完了。」
小六說完,扭頭就走。蒼桁,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什麼完了?」
小六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他渾身,都是汗水,還有那些痕跡,令他看上去,更加可惡了。
「我和你之間完了!我不再是你的王后,你也不再是我的丈夫,你去找你喜歡的女人做王后吧,我馬上帶孩子離開這裡,永遠不再回來了……啊!」
蒼桁的大手,一下握住她的下巴,小六吃痛,拍打著他的手背,可蒼桁卻將她按向床邊,最後將她按倒在浸滿了噁心液體的床單上。
「你再說一次試試!」
「為什麼不能說!是你對不起我,為什麼不能說!蒼桁,我恨你,拿開你的髒手,我要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你鬆手,鬆手!」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可蒼桁,卻瞇起了眼睛。
「這才是你的目的對嗎?回來,帶走我的兒子,去跟你的軍師相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