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桁,扛著小六走進茅草屋裡。|小六殺豬一樣的叫著,他也只是充耳不聞。將小六扔到床上,小六一咕嚕爬起來,就要往外衝,卻被他健壯的身子,給壓了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嗚嗚……」
嘴巴被他封住,粗糙的大手也探向她隱秘卻妙不可言的山洞中。
小六的小手握成了拳頭,沒命地捶打蒼桁的臂膀,蒼桁惱了,撕下她的裙子,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
起身,將她翻過來,小六就像只蚯蚓一樣,蠕動著想要逃走。蒼桁大手一攬,就將她給拖了回來,
「不能滿足你,嗯?」
低吼,那憤怒澎湃的浪頭衝進了狹小的山洞中,巨浪灌滿了小小的山洞,發出可怕的聲響。
小六慘叫著,哭著罵他。可蒼桁,就像是一頭猛獸,他真得生氣了。
不顧嬌妻的感受,浪頭一**猛烈,沖刷了脆弱的山洞,令洞口裂開了縫隙。山洞,顫抖著,甚至哀求著,可浪頭卻沒有一絲憐憫。
它的狂嘯,它的迅猛,它那可以淹沒土地農田的勢頭,將這河邊的洞口徹底摧毀了。
最終釋放之後,小六已經哭得跟淚人一樣。這頭野獸,也才恢復了理智。將妻子手腕上的布條鬆開,那女人便馬上縮成了一團。躲在床角,嗚嗚地哭著。
床上,滿是他們的痕跡,那淡黃之中,摻雜著血的顏色。彷彿回到了幾年前,在那鳳凰城王宮,高高的宮殿裡,一個小女奴悲慘的侍寢之夜。
蒼桁,緊皺著眉頭。他來到小六身邊,將那瑟瑟發抖的小傢伙拉到懷裡。原本柔軟的身子,此刻僵硬著,雙、腿之間濕滑的東西,還在慢慢流出,流在他的腿上,告訴他,他的罪惡。
「蒼桁,我恨你。」委屈的女人沙啞了嗓子,如此說話。
那男人,卻只是輕撫著她的髮絲。「你不該激怒我的。」
你是畜生嗎?激怒你,你就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女奴!
小六一邊哭著,一邊握著小手打他的胸口,肌肉,跟石頭一樣硬,怎麼也打不動他。更是委屈了,抱著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咬不動,就那麼含著,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又順著後背流了下去。
他安靜地讓她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良久,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低沉的話語,從那乾涸的嘴唇中慢慢溢出。
「我答應你。」
小六直起身子,睜圓了眼眸。大眼睛,還含著眼淚。
「你說什麼?」
粗糙的手指,拂去了她即將滑落的淚水,俊朗的面容上,一抹苦笑。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也是他宿命裡的剋星。遇到這個女人,他所有的原則和驕傲都得退步。
「你聽到了。」
「再說一遍會死嗎?」
「我答應你了,不再碰其他的女人。」
還帶著眼淚,小六就那麼笑了起來。抱著他的脖子,開心得跟什麼似得。
不記仇了,即使剛才他對她的折磨,也可以一筆勾銷。因為她知道他退後的這一步,證明了他對她有多重視。
「你還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得寸進尺了。」
「以後私下裡得聽我的。」
「不行。」
「什麼?」
小六直起身子,卻被蒼桁順勢按在了身下。又是一番驚濤駭浪,只不過這一次只有歡樂與甜蜜。
完事後,小六直接睡了過去。大約黃昏時分,她才悠悠轉醒。衣服已經成了布條了,她只有找件新的穿上。走出茅草屋,大家都在空地上。
她撓了撓頭,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走過去,哄了哄啊嗚,便又摸了摸夫梨。
「君節呢?」
「王上教他巫術呢。」小夫梨說完,用那雙閃亮亮的大眼睛望著小六。
「小六媽媽,下午的時候,你在屋子裡叫得好慘呢,我想要衝進去保護你,可是父親把我攔住了。你是不是做錯事了,所以王上才要懲罰你,而大家都不去救你呢?」
咕辰輕咳了幾聲,小六的臉通紅的。哲來撫了兒子的髮絲,溫柔地說道:「那不算是懲罰,不過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等你長大了,變成男人了,就會懂得。」
「可我已經是男人了。」夫梨不滿地撅著嘴,小六,只差噴氣了。
「哲來,君節怎麼說的?」
哲來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殿下到沒有問什麼,只是好奇地看著屋子。」
小六歎口氣,突然想念起王宮那高高的宮殿了,起碼在哪裡,不會做個什麼全世界都知道。
乃寒出來了,敏帶也跟著跑出來。哲來湊近小六,小聲說道:「他們也是剛做完出來的。」
小六用胳膊肘頂了哲來一下,敏帶已經跑到小六面前了。
「敏帶公主,你怎麼來了?」
「我和乃寒是夫妻了,他不願意去王宮住,所以我就來這裡了。小六姐姐,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可以天天一起玩了。」
「啊,那太好了。」
蒼桁已經答應她了,那個男人說話算話的,小六當然也歡迎敏帶過來了。
乃寒清了清嗓子,私下裡看了一圈。
「他呢?」
咕辰很淡定地說道:「在你歡樂的時候,帶著君節離開了。」
因為敏帶在這裡,所以也不好說出蒼桁的名字,乃寒坐到小六身邊,對她說道:「讓我診診脈。」
小六伸出手,乃寒診了一會兒,點頭說道:「毒減弱了很多,這麼看來,用不著十天就能完全清除了。」
小六露出了笑容,敏帶便趕忙跟她說起自己這一天遇到的趣事。
山林,空地,幾件茅草屋,幾個男人和女人,還有歡笑著的孩子們,在黃昏十分,聚在這裡。
五年前,當黎馳背叛了蒼桁,將她綁在王宮的石床上,她何曾敢幻想今日的生活?
雖然,這場兄弟之爭,注定會給一方帶來傷痛;伽達、騰鶴、下土,五將只剩下兩人,落魄在外;楠雙、嫣嫣、幼覺還有許許多多在小六生命中出現,卻又匆匆離去的人,總能令她感到隱隱的傷痛。
可起碼,在這樣一個黃昏,她還能與自己相信相愛的人在一起,感受著人間的溫情,品嚐著,這短暫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