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達,處刑的日子。|小六躺在蒼桁的身上,一整天。傍晚,他將累的睡著的她放下,輕撫了她凌亂的髮絲後才離開。
小六,就那麼安靜地睡了一夜。
再次睜開雙眸,又是一日的太陽。她坐起身,看著滿床他們纏綿留下的痕跡,自己的腿,好像又合不攏了。
小六沐浴更衣,走在王宮中,她想知道伽達死時的情況,可她不敢知道。偶然聽到侍女們的議論,婻雙夫人,似乎病倒了。
想到以往她對自己的安撫,小六心中又是一陣的痛。因為伽達的背叛,蒼桁也是不去見她了,婻雙,該有多傷心?
「聽說昨兒,幼覺夫人還去了一趟,奚落了婻雙夫人。要是以往,婻雙夫人早就說得她無地自容了。可昨天,卻是一句話都沒回,生生受著呢。」
小六站起身,對著侍女說道:「走,我們去婻雙夫人那裡。|」
帶著侍女去了婻雙夫人的寢殿,剛踏上台階,就感覺到這裡的一片死寂。奴才們都聚在柱子旁,依靠著站著,個個心神恍惚的樣子。
就是小六走上來,他們都沒看到。
小六的侍女便喝道:「王后駕到,你們沒看到嗎?」
那些侍女這才跑過來跪下,小六也不搭理他們,將自己的侍女留在外面,她一個人走進了寢殿。
宮殿裡,昏暗無光,小六看到婻雙安靜地躺在石床上。想到這裡曾經的模樣,婻雙那溫柔的笑臉,小六不由得辛酸,眼睛也濕潤了。
她走到床邊坐下,婻雙夫人原本嫵媚的臉龐也瘦得不成樣子,那雙高貴的眼眸顯得空洞。
「婻雙夫人,我來看你了。」
小六難過地說著話,婻雙這才收回目光,呆呆地看著她。
「王后……」
這一聲王后,倒是吧小六的眼淚給叫了出來。
「婻雙姐姐,我叫醫官來。」
「別,不用,我沒事,躺躺就好。」
婻雙要起來,小六拉過來個墊子給她墊上。婻雙依靠著,看著面前的小六。
「王后能來看看我,我就很高興了。」
小六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婻雙夫人。你自己不能洩氣,別忘了,你與王的感情,可是勝過夫妻的。」
婻雙笑了,只卻是淒涼的笑。
「王后,他對我,已經不再信任了。黑衣人出現的那晚,是在我的寢殿中,他始終心裡有個結,認為我也是伽達的同黨,認為我也要害他。」
小六一下站起來,怒氣衝天地說道:「我去找他算賬……你……知道伽達的事了?」
婻雙苦笑。「陌虎,審問過我。畢竟,我是伽達的親姐姐,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也是個有嫌疑的人。」
「豈有此理,我當時還跟他們說話了,怎麼不乾脆連我一起審了?我去給你討說法去。」
「不,王后不要去。我沒事。真的。不論怎樣,伽達的罪,我也有責任。王后也不要埋怨王上了,王上沒有殺我,還留著我夫人的名號,就已經是對我的恩典了。」
離開婻雙夫人的寢宮,小六的心亂糟糟的。
她對哲來說,最難猜的就是人心。婻雙與蒼桁十年的情分,不也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嗎?
蒼桁,你對我,也算是情深意重,會不會有一天,我也將落得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