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子嗣是大事情,可王上向來態度強硬。
只是這子嗣不僅僅關係到王位的繼承人,更是關係到巫師的繼承人。
小六收起悲傷的模樣,好奇地看向四周。她問到了緊張的味道,只是她不懂,人家皇帝是因為子嗣多了立誰為儲君搞得緊張。這位連個孩子都沒有緊張個毛呀?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能生?所以大臣們在這裡發難,令他難堪了?
小六耷拉著眼睛,想起他一晚上要了她幾次,次次都跟要命一樣。難道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良久,蒼桁沒有說話,他只是瞇著眼眸看著兆已,兆已也一直看著他。
「兆已,自從幼覺成為我的夫人後,你對子嗣的催促也格外勤快了。」
「王上,那是因為王上的年紀也越來越大。|」
「我只有二十六歲,再活個三五十年還是有自信的。所以,你也沒必要如此著急。我身為焰國的王,當然懂得繼承人的重要,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就不要再提了。」
「王上……」
蒼桁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突然一沉,一雙眼眸射出如箭寒光,在場的每一個人不由得顫抖著身子,紛紛低下頭顱。只有兆已,還在仰頭看著他,只是,閉上了嘴。
「再說一遍,你,從今以後不准再次子嗣的事。」
「是,奴才知道了。」
小六突然注意到一點,武將都自稱屬下,而文官卻自稱奴才。在蒼桁大王的眼中,武將便是自己的部下,而文官就是自己的臣子,典型的重武輕文。在這個野蠻的時代,還不似現代講究政治玄機,這裡的人,還都單純,只憑武力,佔領疆土。
只是,為何如此的時代,卻依舊存在陰謀?雪姣的陰謀,蒼桁的陰謀,還有她看不到的,隱藏在暗處的陰謀。
真得,很討厭。
小六的腿,始終打晃,蒼桁終於結束了這次「早朝」,在百官恭送下,離開了宮殿。
小六跟著他走過黎馳身邊時,不由地側目看著這位殿下。
黎馳,只是低著頭,默默而立,小六的心,像是被誰揪起來,一陣陣的疼。
蒼桁站在木製迴廊中,看著不遠處河岸邊幾個打掃的奴隸。小六心想他是不是在為不能生育而苦惱呢?
下土,走了過來。
他穿著青銅鎧甲,同樣只遮住了前胸後背和剛剛好遮擋了那裡,而四肢就那麼露出來。不同於其他將軍的,他的身形顯得消瘦許多,卻多了一種陰森的感覺。
他的手背上,裹著銅質的鎧甲,只有手背的那一塊,突出幾個刺來,他喜歡說話前,舔一舔那些刺,這看在小六的眼中,很是噁心。
「王上,銳國的王不會低頭的,我們還是做好打仗的準備。」
蒼桁的目光,還落在那幾個奴隸身上,只「嗯」了一聲。
下土又舔了舔突刺,瞥了一眼小六。那陰森森的男人看她,小六趕緊低下頭。
「王上,你在看什麼?」
「下土,想打賭嗎?」
下土笑,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那侍衛便趕忙跑出去了。
小六看著他們,顯得莫名其妙。可不多時,那個侍衛回來,手中多了一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