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腰,夜祥加快步伐,與走在前面的小女人並肩,轉頭,彎唇,「夫人,我想問你一件事。%&*";」
鳳舞腳步不停,看了眼四周炙熱的目光,嘴角噙了笑,「什麼時候同意你與那些女人歡好?」
修長的手指無力地撫額,「夫人,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本來就不是笑話。」
「那為夫就最後一次回答你,為夫不同意。」夜祥俯身,目光牢牢鎖定仰頭看自己的小臉,涼薄的唇彎彎勾起,唇邊酒窩若隱若現,「夫人,記住了嗎?」
瞬間被酒窩迷住的某夫人迷糊點頭。
「很好。」目的達到,涼薄的唇緩緩收起他的笑,待小女人的眼神清醒之後才伸手,牽起她柔軟的手,「現在可以讓為夫問你事情了嗎?」
「又對我使美男計!」鳳舞不滿地瞪了他幾眼,終是在他無聲的注視下敗下陣,點頭,「說。」
「那日怎麼那麼輕易放過那四個女人?」
眨眨眼,隨口胡謅:「哦,賢良淑德吧!」
撫額:「夫人,咱和那個詞沒關係。」
「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狠毒的壞女人?」
鳳舞問這話時,暗暗加了內力,恰好足夠週遭偷看她男人的女人們聽到,抽空瞄了眼,發現無一例外地點頭同意,抽了抽嘴角,不就是教訓了幾個女人嗎?這樣竟然成了她們眼中的壞女人,她們定義的壞女人也太善良了吧?
夜祥微微瞇起眼睛,疑惑地看著鳳舞,「難道不是嗎?」
如果這些女人的贊同只是讓鳳舞無語,那眼前這個男人的贊同卻足夠鳳舞暴走了。%&*";
夜祥的話剛落,週遭那些女人的聲音立即大了起來,議論紛紛,當然,議論來議論去無非就是夜祥終於醒悟,要休了自己這個狠毒的壞女人,然後再也沒有人管著夜祥,她們終於要一嘗夙願之類的話!
鳳舞還未對這些話有所反應,夜祥卻已經冷冷哼了一聲,伴隨著強大的氣場壓迫,竟使得那些女人一個一個噤了聲。
眾人只覺得這位俊美的公子那一聲冷哼好像直達腦子,震得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對上他那一雙淺灰色眸子毫無感情的掃視,竟在心底隱隱地升起了懼意!
「舞兒。」
「嗯?」本來不想理他,不過聽到他喚自己『舞兒』而非這幾日一直帶著調戲味道的『夫人』,還是淡淡應了一聲。
「從出生到現在,我手上沾染的鮮血足以淹沒整個大陸,所以,我從來也都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在他們眼中是一個脾性怪異,天賦極高但殺人不眨眼的怪人。」
怔了怔,反應過來他是在為剛剛的事解釋時,心暖了暖。
不可否認,他剛剛那句反問其實傷到她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和善良不搭邊,也知道自己其實算得上一個壞女人,可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愛的人將自己看成心目中的女神,沒有任何缺點的女神,所以當從他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評價後,她的心,還是痛了的。
「所以,不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頓了頓,涼薄的唇再次彎彎勾起,「再說,如此一來,我們便是絕配了。」
僅剩的那一點點痛也在他這句話中的深情與美男計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嬌嗔地看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那夫人是否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嗯哼。」鳳舞隨意應了聲,率先走開,她決定今天到玄麟宮的主宮殿去看看。
看著這樣的鳳舞,夜祥更加證實心中所猜,趕緊快步跟上。
身後那些女人許是懾於夜祥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並未跟上,只一個個的雙眼都緊緊黏在夜祥的背影上!
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回眸,對上他那雙情深眸子,終是眉眼一彎,笑了。
「夫人,其實為夫知道為什麼。」
「說來聽聽。」
「夫人是擔心下手太重招來玄麟宮的報復,影響為夫破陣。」
沒有疑問,只有肯定。
鳳舞的心微微顫了顫,這個男人,心細如髮,對自己的行為竟如此瞭解,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彷彿明白她在想什麼,手上微微用力,將人摟進自己懷裡,輕歎,「夫人,你有仇必報的性格我怎會不知?如若不是為我,你不會這樣委屈自己,為夫感激感動,卻也心疼。」
頓了頓,手上力道加重,好似在訴說著主人的悲傷,「我以為,在這片大陸,我完全可以護你周全,可,可我還是讓你受過那樣的痛,而現在,竟然還要你為了我而委屈自己。對不起,我……」
涼薄的唇上附著一隻白皙的手,鳳舞仰頭看著他,輕輕搖頭,「這些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委屈自己。」頓了頓,輕輕抿了抿唇,「為了你,做任何事,我同樣甘之如飴。」說完,臉頰緋紅,卻固執而勇敢地與那雙灰眸對視著!
夜祥震驚地看著鳳舞,那雙灰眸瞪得大大,第一次如此忠實地將主人內心深處最忠實的感受表現出來!
他知道舞兒對自己有感覺,也知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他與她勢必要糾纏不清,可他從未知道,他的舞兒,對自己,竟然也有這樣深的感情。
舞兒對自己,從最初的排斥到漸漸習慣,再到生出好感,他一直都知道,他也欣喜著舞兒的眼中、心中有了自己的地位,可他從來都不敢有舞兒會有著和自己一樣深的感情的奢望,因為她總是將自己的心藏得太深。
他知道她的心裡有自己,卻從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到底有多重,有時候甚至不敢去深究,害怕會讓自己失望。
可,她竟然說『甘之如飴』!
雙手力道漸漸加重,彷彿要將鳳舞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夜祥緊緊地抱著她,擁著她,吸允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只有這樣,他才敢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他的舞兒確確實實將自己放在那般,那般重的位置!
靜靜地任由他抱著自己,鳳舞的嘴角始終向上揚著,他的心已經給了自己,所以,她在珍惜呵護他的心的同時,也想嘗試著將自己的心交出去,只是,相知相惜需要時間,完全交出自己的心更需要時間。
「等我。」
下巴抵著她的頭,他知道她在說什麼,所以他無比肯定地點頭,「等,天荒地老都會等。」
給讀者的話:
明天加更,握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