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祥認真思考了會:「看病.)」
「看病為什麼不讓我們跟?」
「我也不知道。」
鳳煜想了想,兩眼忽然睜大,「娘親不會是打算和她私奔,拋棄我們吧?」
額間青筋跳了跳:「不會。」
「可娘親從沒主動拉除了阿煜意外的人的手,對了,祥叔叔有嗎?」
「……好像沒有。」
沉默。
夜祥開始認真思考鳳煜的話,似乎,好像,還真沒有!所以,難道,也許,真的……?
孤月挑了張椅子,雙手托腮,好笑地看父子兩在那邊認真嚴肅地思考著一個根本不成立的命題,嗯,順便監督兩人是否乖乖留在這裡沒去偷聽!
鳳舞拉著紅嫣到了後院,看了一眼一排一模一樣的房間,「你房間哪一間?」
紅嫣指了離前院最近的這間,「這間。」
踢開房門,將人拉進來,關上房門,放開,粗魯地扒她的衣服,紅嫣嚇得連忙揪著自己的衣服,「主,主子,你,你想幹什麼?」
鳳舞皺皺眉,「放開。」
「主子,紅嫣已經是人婦,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撫了撫額,鳳舞開始懷疑讓孤月到紅嫣這裡的正確性,好好的一個姑娘,居然讓她在短短幾天內培養成這麼一個開口就如此勁爆的話,然後收回手,嚴肅且認真地看著她,「紅嫣,我需要看看你的傷痕才能判定傷勢,進而從根本上治療。|」
原本還苦著一張臉的紅嫣霎時愣住,鳳舞趁著這功夫,三下五除二將這個人婦的上衣脫了個精光,頓時,一條彎彎曲曲大約有二十來厘米的醜陋傷疤出現在眼前,在白皙嫩滑的皮膚映襯下,顯得尤其明顯難看。
看了會兒,鳳舞隨便扯了條被單仍在人婦身上,「怎麼傷的?」
興許是勾起以前的事,紅嫣怔了一會兒才說道,「五年前上山練武,恰好碰到採藥的楚天被一隻大虎攻擊,他看起來快不行了,我當時年輕氣盛,自以為武氣高深,直接就衝上去和老虎搏鬥,結果被老虎一腳踢飛,滾在地上,沒想到地上有楚天之前替老虎準備的暗器,恰好傷到我,於是就成現在這樣了。
「暗器上有毒?」
「嗯。」
「沒及時解毒嗎?」
紅嫣搖頭,「當時我受傷又中毒,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毒已經解了,後來楚天告訴我,他那天也受傷昏迷,幸好唐奇老前輩救了我們,否則我們早就成了老虎的肚中餐了。唐奇老前輩因為我是女子,受傷部位又比較敏感,所以將我們帶回唐門後才讓門中女子為我清洗解毒。命是撿回來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落下毛病。」
「原本我也不在意,只是後來和楚天結髮為夫妻,想要生一個寶寶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因為當時的遲導致生不了孩子。」說到這裡,紅嫣原先豁達的聲音微微變了腔調,「楚天因為這事,沒少自責。我看到他那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恨自己不爭氣!」
鳳舞拍拍她的肩膀,含笑:「你忘了我是誰嗎?」
「……」紅嫣愣愣地看著她。
「我可是人稱神醫的鳳舞。」
「主子的意思是說,我,我還有機會生寶寶?」紅嫣激動地抓著鳳舞的手問。
「雖說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百分七十還是有的。」
紅嫣本來已經近乎絕望,丹藥也吃了不少,可根本沒用,之前楚天說要讓主子給自己看病的時候,自己也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可此時此刻,在見到鳳舞之後,她知道,只要她說,必能成!
「主,主子,我……」
鳳舞抬手打斷,「自己人,不需要說那些。」
「是,是!」紅嫣將眼淚收起來,在心底默默地將主子的恩情記在心裡,記在心底比記在嘴上有意義!
「你坐下,我再看看你的體質。」
通過診脈,鳳舞發現,紅嫣小腹那裡因之前受到嚴重創傷,想要孕育生命很困難,可這並不是說不可能。
鳳舞打算,根本紅嫣體質選取一本適合她修煉的內功心法,用內力為她修復創傷,之後,內力在她身體週而復始運轉,每運轉一次就是修復一下,年復一年,一定能將創傷慢慢修復起來,而外,則需要一些高級療傷藥和美容丹,內外配合!、
收起內功心法,紅嫣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不過她知道主子不需要這些,因此只是福了福身,沒說話。
「紅嫣,楚天……」
「他不知道。」
鳳舞意外地看他,「怎麼不告訴他,你們是夫妻。」頓了頓,加了一句,「我相信你的眼光。」
紅嫣滿足地笑了笑,「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唐門的人,如果有一天他不是了,我會告訴他的。」
「嗯,你自己決定。」
「主子放心。」
點點頭,鳳舞說道,「好了,今日出來夠久了,我要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讓孤月轉達給我。」
「是,主子。」
回去的時候,一向主動,不對,一向喜歡吃自己豆腐的夜祥居然乖得不得了,只抱著阿煜走,連話都很少,而阿煜則是睡著了,害得鳳舞想問個人都不知道找誰問!
回到院子,夜祥將阿煜放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然後拉起鳳舞的手到隔壁房間,嗯,鳳舞的房間,開門,關門。
一進門,夜祥就放開鳳舞的手,斜靠在門上,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著鳳舞。
鳳舞被他這架勢弄蒙,「你這是幹什麼?」
淺灰色眸子深深地望著鳳舞,但裡面的漩渦太深,鳳舞看不到底,不知他在想什麼。
「說不說?」
「不說是吧?好,那我先睡一下,等你想說再叫醒我。」鳳舞打了個哈欠,轉身往自己的床走去。
心裡默數三聲還不到,自己前進的步伐就被擋住了,看看擋在自己眼前,明顯心情極其不爽的人,鳳舞開始反省,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竟然讓堂堂夜祥君如此記恨自己!
想來想去,也就今天自己威脅他的事,「還在生氣?」
「……」
「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