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鳳舞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一臉茫然地問道,再見他含笑的表情頓時明瞭,一股怒火上湧,不經腦子就直接回道,「我能怎麼辦?難道我就只能找你這個男人啊?再說,你廢了該鬱悶的是你妻子,關我什麼事!」不知為何,說這句話時,竟有悶悶的感覺,看來天氣越來越不好了!
夜祥君含笑看著她,「你很關心我妻子?」
鳳舞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沒有!」見夜祥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我只關心我兒子和我自己!」
「哦……」夜祥君拖長音調,頗為失望地說道,「還以為你關心,打算告訴你我妻子是誰呢!」
「沒興趣!」鳳舞的口氣更不善了。|
夜祥君憋了眼,淺灰色的眸子閃亮閃亮的,充滿了愉悅,臉上卻是一臉愁苦,「哎,那可真可惜,你若是知道她是誰的話,一定會非常喜歡她的。」
鳳舞狠狠地瞪了眼他,「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可是我對你有興趣啊!」夜祥君理所當然的回道。
「你!」鳳舞的怒火攀升到極點,她不知道是為他口中那個『我只對妻子交代』的妻子生氣還是為自己被調戲而生氣,「老娘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再這麼沒臉沒皮,小心我毒死你!」說著右手揚起,食指中指間赫然夾著一根銀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撲哧一聲,夜祥君笑了出來,眉眼彎彎,魅惑人心,看得鳳舞的心撲通撲通亂跳,心裡直罵妖孽!
笑了半響,夜祥君停下來,拽揶地看著鳳舞,「我很高興。」
「嗯?」鳳舞一時沒反應過來,「高興我要毒死你?」
「舞兒舞兒,沒想到你竟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夜祥君不顧鳳舞黑沉的臉色,繼續搖頭晃腦地說道,「怎麼辦,舞兒,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前世今生,第一次被表白,鳳舞徹底傻眼。
忽然,夜祥君臉色一正,極為認真地看著鳳舞說道,「舞兒,我喜歡你。」
「……」他的眼神太過迷人,太過深邃,不自覺地就會掉入其中不可自拔,鳳舞不敢看,轉頭不看他。
「舞兒,你呢?」他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個瞬移就出現在她正前方,雙手禁錮住她的雙肩,讓她正視著他,讓她無路可逃。
鳳舞仰頭,仔細地看著他,俊朗非凡,氣勢逼人,一個眼神便可迷倒眾生,緩緩地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夜祥,我,鳳舞,不會喜歡有婦之夫!所以,我不會喜歡你的!」
「就因為這個?」夜祥君挑眉。
鳳舞努力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卻發現是徒勞,只好重重點頭,「對!」
夜祥君臉上的笑容更甚,「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是有婦之夫你就不會拒絕我?」
皺皺眉,怎麼覺得這個邏輯很奇怪,但話已出口,為了能讓他早點死心放手,只好繼續點頭,「是!」
「那如果這個有婦之夫的婦其實是你,你更加不會拒絕嘍?哈哈,我就知道,舞兒定是也喜歡我的!」夜祥君開心得大笑,臉頰上那個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極為可愛。
搖搖頭,不可再被美色所迷,鳳舞皺著眉頭不解地開口,「不好意思,你的話我不是很理解是什麼意思,麻煩你說得簡單通俗一點。」
「簡單通俗就是——你就是我妻子,我的妻子就是你,我雖是有婦之夫,但那個婦其實是你,我是你的丈夫,這樣夠簡單夠明瞭了嗎?懂了嗎?」
「嗯,夠簡單明瞭,我也懂了。」鳳舞點點頭,然後雙手抱胸,笑瞇瞇地看著對面歡喜之人,「不過,請問,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妻子?你什麼時候又是我的丈夫了?」
夜祥君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你不記得了嗎?」
鳳舞心頭一虛,「我應該記得什麼嗎?」
「你剛剛說的啊!」
「我剛剛說什麼了?」心頭大石一放,但隨之又迷惑起來。
「你說如果我的不是有婦之夫你就不會拒絕我,而我之前說的妻兒就是你跟阿煜,只是你尚未答應,所以其實並不算輸,因此我也算不得是有婦之夫,所以呢,你也不會拒絕我,既然不會拒絕我,那你自然也是喜歡我的,要嫁給我的,所以,我當然就是你的丈夫,你自然就是我的妻子了!」
非常榮幸的,本來邏輯推理還算可以的鳳舞在夜祥君一長串的因此所以和繞來繞去的關係中混亂了,她此時多麼希望自己的寶貝兒子,天才兒子能在這邊,至少能她理理這其中糾結的關係,讓她理順了再來判斷啊!
可惜,夜祥君壓根不打算給她思考或者說是反悔的機會,直接就上前一步,對著鳳舞作了個揖,「娘子!」
鳳舞看他的模樣,又理不清那個邏輯關係,最主要是她理不清自己心裡那絲奇怪的情緒是什麼意思,見他那模樣,煩躁地揮手,「滾一邊去,我不是你娘子,別亂叫!」
夜祥君起身,一臉委屈地看著鳳舞,「你不是我娘子,那誰是我娘子?」
「愛誰誰是!」
「可我就愛你啊!」
「夜祥,老娘警告你,再這麼胡說八道我這根銀針絕對不客氣。」
「……」夜祥嘴巴是閉上了,可那眼神分明在控訴著自己老婆的霸道和暴力,鳳舞直接無視,轉身跳到樹上,她需要點時間冷靜冷靜,今日說了太多不經大腦的話,做了太多白癡才會做的事,她必須找到原因然後消滅掉,她絕不允許自己如此迷糊,更不允許有任何事,看了眼同樣飛身坐到對面樹枝上懶洋洋躺著的人,或者任何人導致自己如此失常!
閉上眼睛,鳳舞開始將今日出門至今所見所聞,所說所做細細回放,勢要找出問題所在!
夜祥君右手撐在頭下,懶洋洋躺在一根只有拇指粗的樹枝上,一派悠然自得,樹枝竟是未動分毫,其實若非嚇壞對面那個可愛的小女人,以他愛享受的性格應該直接變張床出來躺,那才叫舒服,不過此時此刻,有一個賞心悅目,百看不厭,不對,應該是越看越喜歡的人在對面,可比享受來得令人舒服了!
他自然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麼,在糾結什麼,不過他不急,他觀察她已經好久好久了,對她的一切都相當熟悉瞭解,甚至比她自己還清楚她的性格特點,行事風格,給她點時間消化,再徐徐漸進,他不急,真的不急——
因為,她一定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