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台下已經開始競拍了。|
副管事笑瞇瞇地看著台下眾人,「各位,這顆是美容丹,它不是普通的美容丹,這可是紅大師潛心研製,煉製出來的高級丹藥。因此它的功效,不僅美容,而且可以去除一切疤痕,皺紋,甚至毒疤也可以消除,令肌膚煥白如新生兒,用通俗點的話來說,這顆丹藥可以讓一個無鹽女變成大美女!各位小姐夫人,這顆丹藥可是留住你心上人,夫君的靈丹妙藥,各位少爺老爺,這可是你送給心上人夫人,表達心意的最好禮物啊!」
一襲簡單直白的話,說得不僅普通場的客人心裡癢癢,連雅間裡的貴賓們都不約而同地心動,女子幻想著自己容光煥發地出現在心上人面前他那移不開的目光,而男子則幻想著當夢中情人收到禮物時的興奮和感動!
眼見調動了氣氛,副管事不再多說廢話,「好,這顆美容大底價十萬兩白銀,舉一次牌兩千兩,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二樓雅間立刻有人舉牌,副管事高聲喊道,「十五號十萬兩千兩。咦,旁邊十六號舉牌了,十萬四千兩。啊,又有人舉牌了,十萬六千兩。十五號又舉牌了,十萬八千兩。」
二樓雅間十五號房內。
蕭碧佩示意隨身護衛舉牌,「哼,我對這顆丹藥勢在必得!誰也別想跟我搶!」說著,還別有意味地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只見那女子頭上的紗帽已經取下,只是低頭斂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十四號房內。
雅間內沒有外人,幾人都已經取下紗帽,德妃看了看舉牌的梅月,好奇道,「神醫對這顆丹藥有興趣?」
鳳舞搖頭,「沒有。」
「那你……」
正和鳳愷悠看熱鬧的鳳煜忽然蹬蹬蹬跑回來,拉拉德妃的衣袖,待她彎腰悄聲說道,「漂亮姐姐,我偷偷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哦!」
德妃被他那可愛到不行的模樣弄得心裡頭軟軟的,而且他那聲『漂亮姐姐』真是叫到她心坎裡去了,忙不迭地點頭。
「其實娘親就是貪玩。」對上德妃明顯不信的表情,他又解釋道,「真的,娘親比阿煜更貪玩的!」
「母親,你們在說什麼,我也要聽。」鳳愷悠不甘落後地奔過來。
「漂亮姐姐,這可是咱們的秘密哦!」鳳煜對德妃眨眨眼,然後抓著鳳愷悠的手又到窗口那邊去看熱鬧,鳳愷悠畢竟年少,又一直在宮裡,今天的所見所聞都非常新奇,所以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神醫,若你……」
「你怎麼沒興趣?」
德妃愣了愣,眼底閃過一抹落寞,轉瞬即逝,「我沒什麼興趣。」
「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送你。」
「啊!」德妃明顯被驚住,眼底最深處閃過驚喜,但同樣轉瞬即逝,「多謝神醫,我確實沒興趣。」
鳳舞點點頭,不再說話。
「三樓二號二十萬兩,二樓三十號二十萬兩千兩,這邊,二樓十四號二十萬四千兩,十六號二十萬六千兩,十五號三十萬兩!」
十六號房內。
「哥,快舉牌,快舉牌!」一個進了房間依舊帶著面紗的青衣女子急切地對房內的男子叫喚道。
男子制止住要舉牌的護衛,皺眉勸道,「小姝,其實,如果不把你體內的毒借了,就算拿了這顆丹藥也沒有,還是會復發的。」
「不,不會的。」端木姝急急地搖頭,「剛剛那個人都說了,就算是毒疤也可以去掉的。」
「沒錯,但是如果你的毒一日沒清,你一旦情緒波動還是會毒發,到時候還是會……」
「你胡說!」端木姝重重甩了端木傾的手,「分明是你心疼錢,不肯給我買!」
端木傾無可奈何,只好搖頭,「罷了罷了,哥給你拍下來就是!」看了眼護衛,護衛會意,直接打開小窗戶,「五十萬兩。」
原先還熱火朝天的現場一下子就冷卻下來,還是副管事反應較快,急忙說道,「好,十六號五十萬兩,五十兩還有沒有人要舉的,沒有人了嗎?難道你們就這樣……」
副管事在下面巴拉巴拉地講著,十五號房內的蕭碧佩蹦起來就要舉牌,身後的一個護衛急急地拉住,「二小姐,我們今日主要是奉家主命令來拍洗髓丹的,切莫衝動。」
蕭碧佩只得恨恨地甩開那護衛的手重新坐下,外面已經一錘定音,副管事宣佈這顆丹藥屬於十六號的了。
這時,那一直低垂眉目的女子忽然抬頭,狀似無意地開口,「剛剛進來前看了眼旁邊那間房,那個女子的背影與端木姝似乎有些相似。」又搖搖頭,「應該是看錯了,她現在在怡紅樓,哪有可能進得了聚丹堂。」
蕭碧佩的小臉立即黑下來,「端木姝!」提到這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這個賤人居然還敢來!」
「去,去隔壁看看是不是那個賤人!」
那護衛看了眼低垂眉目的人,躬身回到,「是,屬下現在就去,小姐切莫再衝動。」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
這時,副管事又拿了一顆丹藥出來,「各位,現在我們要拍賣的這顆呢,是咱們練武之人,行走江湖必備的良藥,九轉丹,不論你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這顆藥就能助你恢復。現在開始拍賣,底價,一百萬兩,舉牌一次十萬兩,開始。」
坐在普通場次的人都倒抽一口氣,沒想到這樣一顆藥丸就要一百萬兩,而且還只是底價,但想到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命,又覺得值了。
這次的拍**剛剛激烈太多,而且明顯舉牌的人多了起來,不論是皇宮貴族還是江湖明傑,都有萬一,這顆藥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九轉丹,不錯。」
「夜祥君感興趣?」白彥一聽,諂媚地問道。
「怎麼?你打算買來送我?」夜祥君不等白彥回答,點點頭,「嗯,你也不是那麼討人厭。」
白彥欲哭無淚,若非家主有命,他用得著這麼命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