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招親之日漸近,整個大秦皇朝的都城,也熱鬧到了極致.百姓們張燈結綵,燃放煙花。因為大秦皇朝是修真之國,崇尚武風,因此公主的招親,也算是比武招親。
天下,不分年齡,不分老幼,奪得頭冠者,便可成大秦皇朝駙馬爺!這固然是好,最起碼少了一些限制。來參加這次招親的不乏幾十歲的老頭,有的白髮蒼蒼,有的連牙都掉的差不多了。可都想來趁機試試手氣。
畢竟,大秦皇朝可是這片大地上的大國,能夠成為大秦皇朝的駙馬爺,好處自然是少不了。就算是提高不了修為,那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也綽綽有餘了。
每個人都是志在必得,滿懷信心。
幾天下來,舒俊奔走在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間。每當四皇子和他商議計劃後,大皇子必定會派人召見舒俊,詢問他相關的事情。從中,舒俊也逐漸發現,不管是大皇子還是四皇子,都在對方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所以,他這個雙面間諜當的並不好受,為了提放那些眼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必須提前想好,必須謹慎小心。一個疏忽,怕就要漏了馬腳。也幸好他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並沒有露出破綻。
自從那一晚藍衣人出現後,接下來的幾日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敵人。就是連那藍衣人也失去了蹤跡,連四皇子贏玉在城內佈置下的眼線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舒俊雖然不敢肯定藍衣人就是暗影皇朝的人,但也七八分的把握。尤其是救走藍衣人的黑衣人,更好像是當日在四皇子府內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如果這兩個人是同一人,那洛九天也肯定在他們的手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讓舒俊擔心的就是鍾墨。不知為何,這幾天鐘墨看起來精神十分不好,卻不知他有什麼心事。雖然他在極力掩飾,可舒俊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心事重重。對此,舒俊也曾私下問過他,可是鍾墨卻什麼也沒說,淡淡一笑,掩飾過去。
舒俊不好逼問什麼,只能作罷。
明天,便是公主招親之日。想到將有無數的修士為此激鬥時,就是連舒俊也忍不住熱血沸騰。
夜劍形等人早就跑到大街上玩鬧去了,舒俊看著索然無味,只能一個人悶在客房內練功。
就在此時,白鳳的聲音從門外輕輕地傳來,「主公,婢子為您熬了一碗魚湯。」
「白姑娘進來吧。」舒俊打開房門,望著貌美傾城的白鳳微微一笑,「這些天多謝白姑娘一直照顧我了。」
白鳳羞赧一笑,「主公能夠收留婢子,就已經讓婢子感激不盡了,能為主公做點事,婢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舒俊輕輕關上房門,遠處一道青影一閃,躲在了花叢中。舒俊一怔,暗暗歎口氣。那道青影必是鍾墨無疑了。
「主公,魚湯正好,您趁熱喝了吧。」白鳳端起魚湯,款款而道。
舒俊微微一笑,接了過來,慢慢品嚐著白鳳親手熬製的魚湯。不得不說,白鳳的手藝的確不錯,這些天雖然他一直都在喝魚湯,可是卻毫沒有厭倦。
「白姑娘的手藝真不錯。」舒俊由衷讚了一句。
白鳳臉色微紅,神色###欲滴,看的舒俊不由心神蕩漾。「主公過獎了,婢子的手藝差的遠呢。」
聽到對方那妙曼動人的聲音,舒俊猛然驚醒,想到鍾墨就在外面虎視眈眈,心中暗暗好笑,「白鳳姑娘,你下去休息吧。」
白鳳微微頷首,對著舒俊做了一揖,慢慢退下。
白鳳走後不久,舒俊輕笑道:「趕快進來吧,再不進來我可是要逼你現身了!」
門外,響起一聲輕歎,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身青衣的鍾墨,神色枯槁的走了進來。
「老哥,這是怎麼了?」舒俊看到鍾墨成了這個樣子,忍不住道:「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鍾墨一臉頹廢,臉上的鬍鬚邋遢,「唉,沒什麼。」言語中,滿是落寞。
舒俊看的好奇,這個問題他問了好多次,可每次鍾墨都是相同的回答。他怎麼能不生疑。想到剛才鍾墨偷偷跟著白鳳時,舒俊忍俊不禁,摟著鍾墨的肩膀,笑著問道:「老哥,老實交代,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人家白鳳姑娘了?」
果然,這話剛一出口,鍾墨便急著解釋起來,「哎,老弟,你可是別亂說啊!小心被人聽到了!」
舒俊笑道:「聽到就聽到了,怕什麼,你要是不喜歡人家白鳳姑娘,就是怕人聽到了也沒什麼。」頓了頓,舒俊臉上露出一個壞笑,「再說了,這裡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我們說什麼別人也聽不到的。怎麼樣,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喜歡上白鳳姑娘了?」
鍾墨頹然搖頭,「沒有就是沒有。」神色,很不自然。
「老哥,怎麼,難道和我也不好意思?」舒俊開玩笑道,「不會害羞了吧?」
「害羞?」鍾墨臉上頹然一掃而光,雙目一亮,苦笑起來。可很快又恢復了頹然的神色,「我才不會害羞,我鍾墨怎麼會害羞。」
「那你為什麼還一副墮落不堪的樣子?」舒俊不解的問道。
這個問題還沒等到鍾墨開口,夜劍形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對啊,鍾大哥這幾天的確是有些頹廢,就是連我也看出來了!」
「臭小子!」聽到夜劍形的聲音,鍾墨臉色猛地漲紅,這小子是什麼時候來到門外的。剛才的話難道都被他聽到了?
鍾墨一把拉開門,讓他吃驚的是不光夜劍形一人在偷聽,司空劍橫和永恆之峰竟然也趴在門外,湊著耳朵聽他和舒俊說話。
房門猛然拉開,這三人都是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夜劍形嘿嘿笑道:「鍾老哥,我們可是什麼也沒聽見啊。」
「對對,老夜說的沒錯,我們什麼也沒聽到。」司空劍橫接口道。可這樣一說,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鍾墨氣的叫罵,「臭小子!小心我揍你們!」
永恆之峰嘿然笑道:「鍾大哥,你不會真的喜歡人家白鳳姑娘吧?」
鍾墨臉色漲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夜劍形做出了回答,「喜歡就喜歡了,白鳳姑娘長得那麼好看,就是鍾大哥不喜歡,我們也喜歡,對吧?」眼睛瞟向司空劍橫。
「不錯,老夜說的對。反正我和他是很喜歡白鳳姑娘的。」司空劍橫嘻嘻笑道。
舒俊看到這三人一唱一和的調笑鍾墨,連忙站了出來,「都給我閉嘴吧,明天就是公主的招親之日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到時候丟我的人!」
「主公,公主招親和我們幾個可是沒什麼關係,打擂台的人是你啊。」夜劍形一本正經的說道。
「臭小子!你要是再胡說的話,明天我非讓你上場!」舒俊笑罵道。
夜劍形聳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啊,只要主公到時候別嫉妒我就行了。」
「嫉妒你?」舒俊笑道,「你有什麼好讓我嫉妒的?」
「我要是一不小心成了駙馬爺,那主公不嫉妒嗎?」夜劍形胸有成竹道。
看到夜劍形這副德行,舒俊忍不住哈哈大笑,「少和我貧嘴,大皇子待會兒會派人過來,說是要商量佈防的事情。」目光望著夜劍形三人,「公主招親這幾天,你們三個就不要玩了,好好配合大皇子,找出暗影皇朝的人。」
一聽不讓有了工作做,夜劍形大吐苦水,「主公,公主招親的幾天最是熱鬧,我們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怎麼好好玩呢,就等著這幾天玩。現在你倒是給我們分配了任務,多不公平啊!」
「對啊,老夜說的沒錯,我們就等著這幾天玩了!」司空劍橫笨手笨腳道。永恆之峰雖然沒有開口,可臉上的神色卻是同意夜劍形和司空劍橫的話。
舒俊瞅了這三人一眼,笑罵道:「你們三個活寶就知道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天晚上都去了哪兒嗎?」
夜劍形一愣,遲疑的道:「主公,晚上我們可是安靜的在床上休息啊,哪兒沒去啊。」
司空劍橫也是急著解釋,「就是,主公,我們真沒有出去喝花酒啊!」這話剛一說完,舒俊便叫道:「喝花酒?」
「放屁!司空劍橫!你胡說什麼!」夜劍形指著司空劍橫罵道。
司空劍橫一張臉急的通紅,想要解釋,卻解釋不清楚,「那個、主公,那個我們……沒去喝花酒啊。」
夜劍形見他越解釋越糊塗,不由連連歎氣。
鍾墨也是被這三人逗的笑了起來,「好啊,你們三個,大晚上的竟然偷跑出去喝花酒,為什麼不叫我?」
「哎,鍾大哥,你不早說啊!」司空劍橫拍著大腿,「我們還以為你不去呢,所以沒敢叫你!早知道連你也一起叫上了!」話剛說完,便摀住了自己的嘴。
夜劍形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舒俊笑道:「你們三個活寶,還想騙我!既然都已經喝過花酒了,那這幾天就好好配合大皇子的人,監視城內的動向!」
夜劍形沒了反駁的話語,只能無奈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