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沒得選擇。舒榒駑襻」木梓婭看了看圍攏自己的海神族族人,無奈地聳肩:「可實在話的,我也不知道我弟在哪裡,不然也不會中了你的圈套真的到城郊了。」
斯安揚起唇角:「沒事,我們海神族有一個方法,可能通過一個人的血找到此人的親人。」
梓婭等圓眼睛,這麼變態的招式!?
眼見那些人圍攏過來,她閉上眼,無聲道:
「百獸之魂,海鯊。妍」
她的身子周圍散發著藍色螢光,在斯安意識到的時候,猛地躥了出去,撞到海神族周邊的嘍囉。
海水不停地在背後追逐,偶爾纏住她的腳腕,她很快地跑開。
不行,在海水裡自己根本就沒有優勢篌!
梓婭緊張地後看,已經見不到海神族的那一幫人了,可是總感覺,藍黑色的海水之中,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朝著上方移動,能夠感覺身體周圍的螢光越來越弱。
海水有制約他人力量的結界,所以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距離海面越來越近……
終於除了海面,再次見到頭頂湛藍的天空,梓婭大口大口呼吸。
她試圖運用身體的力量騰躍而起。
即將脫離海面時,嘩啦的巨響震耳欲聾。
怎麼了?
梓婭回頭,一個海浪猛地朝她打來,將她打到了半空之中,疼痛刺骨,她忍不住蜷縮身子。
同時,如同子彈一樣的水滴飛速而來,硬是將她的羽絨服打散,裡頭的羽毛飛出,散落開來。
「嗚……」
渾身都疼了起來!
「木梓婭,我本想用待客之道照顧你,如果你非要我用特殊手段,那沒辦法了。」隨著一道水柱從海面爆發而出,斯安的身子突然出現。
討厭死他這樣的笑容了,是很溫暖啦,可現在感覺有點陰森啊!
「待客之道?請我吃飯?」梓婭咧嘴笑。
「你配合的話,我會將你當做是同盟對待。我們海神族,比其他族類懂得尊重同盟。」
梓婭嗯了聲,「你至少讓我跟我朋友說我到你們的地盤做客吧……」
「怎麼可能,我們此次的行動,皆保密。」
「這樣啊……」
梓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在斯安過來時,猛地朝著他撞過去。
海鯊的力量將他撞開。
梓婭不戀戰,轉身再用百獸之魂逃竄,像飛鳥一樣到上空的之後,有陰影覆近。
她躲閃,看到了悄無聲息逼近過來的斯安。他揮起手臂,手中金光衝了過來。
木梓婭想閃開,金光卻是直接打在她腦袋,硬是讓她昏過去!
在她墜海時,海浪托住了她。
斯安斂眸,臉上的笑容退散。
「將那個【神隱者】抓來!」
他冷聲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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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馬車朝著東校區校門口靠近,裡頭,慕熾影面色沉重,低頭畫著格局分佈圖與勢力分佈圖。
每一筆,都帶著遲疑。
「萱沫,這回年底不需要諸神三魅去那裡,你怎麼看?」
他側頭,隔著窗簾詢問外面騎著白馬跟隨的萱沫。
「可能是內部之間,又有不安分的因素出現?」
「這個可能性很大,我……」
熾影未說完,就聽見白馬啼鳴,隨即,窗簾外的那抹側影猛地摔了下去。
他剛想詢問什麼事,外面,萱沫已經再次跳躍起來,長鞭在空氣之中發出凌厲聲音。
「鬼魅紫,你做什麼?!」
長鞭末端被突然出現的單末紫給握著,他一身長袍,上面還帶著泥土污漬,一隻眼睛被劉海掩住,另外那只露出來的眼睛卻是透出一種詭異的冷。
他抬起手臂,萱沫頓時覺得自己握著的長鞭帶了電,不免鬆開。
就是這時,長鞭周圍縈繞了黑暗的氣體,強勢朝著馬車揮去。
「熾影大人小心——」
萱沫大喊,同時勾起手指想用法術控制雪花防禦。
被單末紫控制的長鞭更加迅速,硬是將馬車劈開。
突然,一股如光的力量從裡頭躥出,熾影倦怠地做了一個懶腰。
感覺那長鞭跟蠍子尾巴一樣折過來,他驟然勾起一抹不在意的笑,變得精神,迅速閃開。
「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熾影切了聲,以為他介意自己那天跟木梓婭一塊,頓時,來勁了,「如果是想要對戰,我很奉陪。」
說時,已經朝著單末紫猛地躥過去。
帶著微光的力量在逼近敵手的時候,驟然強烈起來。
同時,單末紫背後的黑暗羽翼張開,那黑色的羽翼散落了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竟腐蝕了地面!
發現這點,萱沫立刻示意兩位騎士預備軍將馬車和自己的白馬牽走。
「盡快帶走!」她催促,同時抬頭,小心地用運用力量擋住散落的黑暗羽毛。
單末紫的樣子,很恐怖!
這個認知跳出來,萱沫忍不住沖熾影喊:「熾影大人,小心些!他現在不是單末紫,而是鬼魅紫!」
沒有表情,殘忍嗜戰的鬼魅紫。
大概也意識到,熾影特意朝著東校區內飛去。
單末紫尾隨。
到了廣場區,似是被他這種玩弄似的逃跑觸怒,末紫擰眉。
「想當懦夫?」語調清冷,隱有嘲弄。
「那倒不一定。」瞬間轉移到他背後的慕熾影猛地甩出四角尖刀。
如同輪盤一樣大的四角尖刀朝單末紫刺去。
後者的黑暗羽翼將他包裹,凌厲的武器被反彈。
熾影蹙眉,接回了自己的四角尖刀,一秒後,如同岩石一樣躥了出去!
萱沫到廣場區時,見到周圍有學生圍攏,她冷冷疏散。
「該做什麼去做什麼!」
騎士小姐生氣,那些學生當即跑開。
其中一個嘀咕了一句:「他們怎麼會像野獸一樣打起來?」
萱沫僵住,抬頭。
對,此刻在半空的兩個男孩彷彿將之這兒當成是他們的鬥獸場,互不相讓,彼此撕咬,只為求得一個勝利的席位。
衝撞。攻擊。
力量對抗時,炸起來的聲音很刺耳,畫面更是恐怖。
她拿起了通訊器和手機,分別呼叫年尹爍和手塚夏過來。
「熾影大人和鬼魅紫打起來了,我阻止不了,你們兩個男的過來廣場區!快點!」
通訊器那端,年尹爍應允。
而手機那頭,手塚夏溫聲說:「老婆我現在過去,你現在能離他們多遠就多遠,不要擔心,他們不是會讓自己受傷的人,不會有人出事。還有,你現在抬手,擦掉眼角眼淚。」
萱沫抿緊唇,他還是聽出她剛才那聲吼帶著的微妙哭腔。
或許只有他,會那麼容易與細膩地捕捉到她的傷心。
……唯有他。
她聽話地朝著另一邊走去。
「我好怕,他們兩個打起來了,以後我和你會不會也這樣?或者說,我們這些人,以後是不是都會站在不同的位置,為了所謂的榮耀,在戰場廝殺,不顧舊情?」
恐懼感,在一瞬膨脹。
她也是女子,能逼自己堅強,但不表示不會害怕。
彼此殘殺,是否是他們這些人的結局?
「會有人終結這樣的局面的,老婆,信我。就算外面戰火連連,我也會保護你。」那頭,手塚夏語氣依舊溫和,不過明顯有點喘氣,「現在,你轉過身。」
萱沫無法忘記這一幕,在廣場區的上空,微光和黑暗的兩股力量碰撞,炸出了火花,而那個始終纏著她給予她溫柔的男人,穿著白袍,神色寧靜地衝她招手,臉龐有笑,眸光寵溺。
這是她一生無法忘記的畫面。
也是很多年後,她如同男人一樣,學會背叛,學會逢場作戲時,想起就會熱淚盈眶的一幕。
「老婆,站在那裡別動。等我好消息。」
手塚夏拋了一個飛吻,隨即轉身,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年尹爍抬手,指了指半空中的兩人。
「你用短暫麻醉吧。」尹爍用口型問。
「好,等會你拉著鬼魅紫,我拉住熾影。放手的,罰款十萬!」
尹爍衝他點頭。
兩人一起數到三,躥了上去。
手塚夏拿出了特大號的針筒,大喊:「喲,木梓婭你來啦!」
大概可能還會有一更。
最近有點累,可累就表示在努力~所以,加油呀自己。還有每個你們~